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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二章 胡化汉化(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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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契丹境内的部分汉人已经习惯于穿胡服。

曾经多次出使契丹的苏辙在《出山》一诗中说:“汉人何年被流徙,衣服渐变存语言”,这描述的就是辽中京境内汉人的情形。

苏颂《和晨发柳河馆憩长源邮舍》诗中也记载了相似的情况:“山谷水多流乳石,旃裘人鲜佩纯绵服章几类南冠系,星土难分列宿躔安得华风变殊俗,免教辛有叹伊川。”

此诗记述了苏颂在契丹辽地柳河馆附近所见当地汉人衣冠服饰以及发式已渐渐契丹化的实况。

他在诗后还附有一注,更加明确地点明了契丹辽地汉民发式上受到坩髡发影响已经契川化诗注云:“敌中(指辽地)多掠燕,蓟之人,杂居番界,皆削顶垂发(即髡发),以从其(契丹)俗唯巾衫稍异,以别番汉耳。”

同时,在整体划归的燕云地,契丹统治者并未对汉人实行严格的强制性改俗政策。

但是在统一的辽朝政权的作用下,承袭唐末五代北方社会胡化传统,辽代幽云汉人的生活习俗也发生了变化,同生活在契丹本土的汉人一样存服饰上表现明显宋神宗熙宁年问,沈括出使契丹,记载燕蓟“衣冠语言皆其故俗,惟男子靴足幅iij而垂其带;女子连裳,异于【f1国。”

艮饰虽有变化,但不是很严重,到了宋哲宗朝,经过近百年的胡化,燕云地区汉人的服饰变化在宋使眼中竞达到了“哀哉汉唐馀,左衽今已半”的程度。

还有像是1993年在河北宣化发现的张匡正墓中,其墓葬前室东壁上相对绘有碾茶童子和吹惟简在《虏廷事实》中对于这种“偷盗女子”的行为有更为详细解释:“至有室女随其家出游,或家在僻静处,为男子劫持去,候月余日方告其父母,以财礼聘之。”

由此可见“放偷”一俗应是源于北方游牧民族中的“抢婚”习俗

这种婚俗是中原汉人无法想象的,但是在幽燕地区却习以为常。

此外,收继婚,离婚,改嫁等中原汉人视为禁忌的婚俗也在辽属汉人中出现。

由此可见,经过辽朝二百多年的胡风浸染,辽朝境内的汉人高度胡化。

这种胡化是从内到外,由表及里的变化。

他们以辽人自居,自身的民族意识比较淡薄,其最典型个案例证便是韩知古家族在有辽百年发展过程中与辽朝兴亡的体戚与共。

受北方强劲胡风的影响,辽属汉人形成了独特的文化,不再是传统意义上的汉人,可以很容易的与中原汉族相区别。

特别是到后来的金元时期,这一地区的汉人均被称为北人,以与中原汉人相区分。

并且契丹境内高度胡化的汉人,在不同的时期通过各种渠道参加到契丹政权之中。

这部分汉人虽然在政治上处于从属地位,但是凭借着其较为发达的政治经济,思想文化优势,迅速成为巩固契丹政权的中坚力量,并在很大的程度上改变了契丹社会的风貌。

也正是辽属汉人活跃于契丹社会的各个阶层,才使得辽代社会呈现出胡中有汉,汉中有胡的独特风貌,从而打破了周秦汉唐以来长城南北隔阂的局面,长城于此时失去了其原来的意义。

可以说算是在契丹的统治时期,中国的北方社会实现了南北的交融,中华民族多元一体的雏形开始形成,这也算是有一定的益处吧,毕竟是推动了民族之间的融合,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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