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节 无极对虚空（四）（1/2）

战役让德古拉夫和泰曼也始料未及。太阳系外围的战斗，从之前一面倒的奇袭成了一场血战；各种刀刃撞击的声音震耳欲聋，其中夹杂着人们的呼喊和临死前悲鸣声。在整的战场，华烨的天渣正和固守天刃的天使陷入激战。战斗进行数日，饕餮战士大多回防他们的舰队，入眼满空域都是联军战机和饕餮单兵的追逐战。少了饕餮的牵制，战斗已经很难打了，更可气的是，每艘联军战舰都有一到两名天使，这些天使本来是防御恶魔的。

“德古拉夫，撤退吧！”泰曼急促的声音出现在德古拉夫耳边，“我们损失近半，这是王好不容易召集的力量。”

“我是天宫之主的战士！天宫之主的战士！”德古拉夫大喊着“我必须要留在他身边。”但他的脑中依旧一片混乱，身体止不住发抖。

“愚蠢，你要将王的战士全都葬送在这吗！”泰曼厉声道，“现在已经没有意义了，带着你的残兵回来吧！”

“你说什么！”德古拉夫不可思议的说“你让我丢下王可耻的逃跑！王还没有出来，我会在此为王战斗。”

“赶紧撤吧，傻瓜！”泰曼大骂道，“银河不是王的目的，梅洛天庭才是！王武装了虚空引擎，已知宇宙近乎无敌，王会回来的。但到王回来，可他的战士都战死在无意义的厮杀中，德古拉夫，你会成为王的罪人！”

“我们回来！我必定要替战友们复仇！”德古拉夫说完，开始通知天渣撤出战场。

这是一场十分艰苦的战斗，因为天使相当英勇善战；左翼则是身经百战，更为强悍。因此，在战场废墟中、小行星带中和他们和天使的尸体一起飘荡。

最后，太阳系逐渐平静，金属碎片反射着太阳光，所有残骸几乎都粘着血液，反射出红。所有遗留的一切，在刚刚的战场，由太阳系引力的作用，形成一条悬臂，一道战舰残骸和尸体形成的陨石带。远远望去这里也显得赤红一片。

此时，太阳系的大战才终于结束，除了逃走、战死的尸体外，柯伊伯带没有任何活着的敌人。只有极少数的人逃回冥河或天宫，天使又有一个光耀传说，那是关于正义怒火的可怕。

天使冷、繁星和云烟朝着天刃驶入，她们已经疲倦得无法感受欢欣或是悲伤的情绪。这三个人毫发无伤，这是她们极度的幸运、战技和勇气所结合的成果。的确，当她们愤怒的时候，没有多少人胆敢阻挡她们的去路；不过，许多战士却受了重伤，或是战死在太空上。云亦孤身作战时，被敌人用剑砍死；若伊和倚天和饕餮机甲战士激战，却和敌人同归于尽；露恩再也不能回到梅洛天庭，梅林失去了孪生妹妹，波拉巴拉也不能和姐妹们漫步橡树林。在这场大战中牺牲的人难以计算，没有一首诗歌能够完全描述今天的惨况。许多年后，天使军团出名的诗人繁星才作出赤乌恒星系星河墓歌

吾人听见星空号角回荡，梅洛国度的利剑闪耀。

羽翅奔向银河如同清晨的强风，战火点燃。

天使天刃，银河星河，年轻的姐妹再也无法回到梅洛橡树湾。

云亦和梅丽，若伊和倚天，英勇的波拉巴拉，露恩和珍妮，都战死在遥远的星空；他们埋骨于太阳旁边，身旁是她们的战友、正义的战士。

林璐不会回到海旁的木屋，稚嫩的卡洛儿也不会回到开满花的山谷，爱丽丝也无法凯旋回乡，心中的天使之城啊！艾丽西亚也无法回到城外的河水边，山下的鲜花谷地再也不是她们的居所。

自手持烈焰，死亡如影随形，黑暗必须低头，她们全都在太阳旁的星河沉睡。

此时灰暗如同泪水、闪耀着银光，当年却鲜红翻滚映射着血红的星空，银河的烽火在赤乌重新燃起，天使的眼泪也重新化为鲜红。

……

华烨不知道这是第几次极光出现。总是感觉极光比无尽的黑暗更恐怖，每次的距离越来越近，他可以感觉到极光在脸上划过，像是遥远的恐怖曙光。这无法带来希望，他不知道眼前会是什么样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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