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2/2）

“娘，外公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小鱼想从欧阳玉溪口中知道着什么？到底十几年前发生了什么事。花豆姨经常在没有人的地方叫她娘小姐，娘为何流落到月亮村？她曾经应该是某一户人家的小姐吧。

“表姐，姑丈是怎么样的人？”，小稻也想知道。再过不久，他就要去从军，他多想知道很多事。他依稀记得，小时候，他爹爹把他抱在怀里，指着书桌上的一幅墨梅画，告诉他这是胡丈画的，让他以后多学姑丈。有一天夜里，他听到他爹对她娘说，打算等他再大一点，把他送姑丈跟前。后来发生了很多事，他和妹妹就在月亮村长大了。他十五岁了，为了爹娘，为了小鱼他们，他一定要出人头地。

欧阳玉溪给父母上了香。招呼小鱼几个坐在坟前。思绪一下子拉得很远。

欧阳玉溪的父亲叫欧阳溯，是一个博才多学的人。性情温厚，待人真诚，心地善良。

正是心地善良害了他。这句话欧阳玉溪没有说出来。而是给小鱼他们讲了一件欧阳溯好笑的事。

欧阳溯还未成亲的时候，有一次欧阳溯下乡采风。路过一个湖的时候，有几个小孩子在湖边戏耍，其中有两个大孩子玩不过比他们小的孩子，觉得丢脸，趁着没人，把小的那个孩子推到湖里，然后跑掉了。小的那个孩子在湖里扑通了几下就沉了下去。欧阳溯赶紧脱了衣服，下去救那个孩子，幸好欧阳溯救人及时，那个小孩子上来没一会就好了。但是欧阳溯就出丑了。在他tuo yi服下去救人的时候，那两个大孩子又回头，发现有人救小孩子，又见地上的衣服好看，就顺手牵羊拿走了。欧阳溯从湖里上来后，发现衣服不见后，欲哭无泪。因为他身上只有一件大裤衩，不得已他拿草编织成衣，穿上身上进城。路上一直有人看着他指指点点，他脸羞得抬不起头。他回家敲开门，因为脸上有泥土，他娘一时没有看出来来人是谁，还把他当成乞丐给赶出去。他没有办法，只能爬墙，不爬不要紧，一爬邻居以为他是小偷，马上喊来衙役把他抓了。最后经过多次波折，他才得已回家。

这是欧阳玉溪有一年因为跟他娘闹别扭的时候，被她娘狠狠收拾一顿，她躲在房间里不吃饭，欧阳溯为了哄她出来吃饭，才给她讲这段丑事。当时她笑哈哈哈，然后吃了饭。

小鱼觉得外公好搞笑，但是她好想弄明白外公、外婆为什么离世了？但眼前欧阳玉溪脸上全是愁容。

“娘，外公还有哪些好笑的事？”

“有啊，以后娘给你们讲外公如何追到你外婆”，香烧快完了，欧阳玉溪不再讲了。

“好”

小谷和蓁蓁听得一脸未尽。小鹿坐在青葱怀里，一脸懵懵懂懂。看着这个又看那个。

待香完全烧尽，欧阳玉溪烧了纸钱。全家人向两座墓碑拜了三次。然后一家人下山。

这一天，欧阳玉溪，还有花豆夫妻俩的心情极差。晚上，由小谷带头，煮了粥，欧阳玉溪喝完后，就去睡了。小鱼知道，她需要独自自我疗伤，没有去打扰她。

或许将来有她能解开这个她一直想知道的秘密。虽然现在她能力小，但是她年纪还小，离及笄还有几年，未来的事未来才知道。

小稻的心情也不好，他不知道是否应该跟家里人的说他要去从军的事。他摸了摸枕头底下的寻龙刺，寻龙刺冰冷的刀身让他突然回过神了。要是他突然不告而别，小鱼他们多伤心。

他想了想，过几天，他找个机会跟表姐说，再走吧。

心里打算好了的小稻起身收拾东西。衣服带一两身，上次小鱼分的钱他给了欧阳玉溪，她让他自己留着，小稻打算带一半，剩下给小谷。收拾到半夜，小稻房里的灯才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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