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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失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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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稳定,边境战事告停。

殷帝的身体逐渐好转,整个人也轻松了许多。

绵延病榻的日子里,他整个人浑浑噩噩,恍恍惚惚,仿佛有无数的鬼魅,在身边不断地撕扯。

“鬼魅……”,他喃喃自语。

“小夏子!”

听得传唤,小夏子疾步进殿,神情有些着慌。

“皇上。”

殷帝放下手上金丝楠木珠串,看到他这副样子,气就不打一出来。

“怎么跟见了鬼似的?畏畏缩缩的!”

不料这一喝不要紧,小夏子吓得立即跪下,失声道:

“奴才有罪!”

“你小子!又有何罪过?说!”

“皇上病重的这些日子,北境战败后,宫中大小事都由太后料理……”

他哆哆嗦嗦地,将去郑府假传圣旨、郑士青远赴边疆、以及在路上看见黑衣人这些事儿,一股脑儿全说了出来。

听他说完,殷帝沉下头去。

“我虽在病中,但也不是全然不知,假传圣旨并不怪你,母后也是为了朝政考虑,你懂得?”

“母后的抉择甚好,至于那黑衣人……”

他来来回回地踱步,半晌后,才转身道:

“勿要外传!”

底下人眉心一动,连连应答。

“是是是……”

直到此时,小夏子紧绷的心,才放松下来,暗暗地吐口气,卸下包袱后,感觉浑身轻盈不少,说话底气也足了些。

“如今郑将军追封了国公爷,太后重赏了郑氏家眷,遣送了小将军跟着韩都尉历练。”

“小将军?”

“就是方才说的郑士青,已故郑将军的二子,算上今年,也虚岁十三了。”

他这才反应过来。

“病得太久,看朕都糊涂了!”

“可是当今皇后的亲弟弟?”

小夏子垂手敛眉。

“正是。”

“你继续说。”

“皇后腹中胎大,逐渐挨近了临盆的日子,太后以为皇后安胎为由,把持了凤栖阁,每日派人遣汤问候,二位将军的噩耗,皇后还未知晓。”

“母后处事紧密,这也是为了子嗣着想。”

“最后还有两件关乎圣上……”

怕主子嫌他温吞而生气,他急忙道:

“一件是太后封了韩都尉之女为翊妃,因为圣上一直在病中,所以尚未临幸。”

“唔。”

回忆起太后在榻前说的话,殷帝犹如在梦中。

“还有前几日,宋太妃娘娘说烦闷,从教坊要了几个舞姬,看中了一个叫‘琉璃’的,觉得她才情可怜,技艺了得,又很会说话解闷,喜欢得紧。”

“嗯?”

他的眸光忽地腾起,十分惊异。

“说下去!”

“祈阳公主幼年仙逝,说那丫头可,模样与公主幼年有几分相似,又问了年龄生辰,竟然和祁阳公主的忌日吻合,就哭天抹泪的,越发上了心,甚至更改她的籍贯,收作了义女。”

听完这个,他拧着眉头,面上十分不悦。

“朕记得……祁阳走的时候才三岁,人的相貌多变,这如何能看出?”

“这个……”

小夏子十分为难。

“太妃说喜欢,又说有母女缘分,看着亲切,她历经丧女之痛,又是这样一番天伦之乐的缘分,这些奴才们,谁敢说半个字?”

他说得恓惶,可怜样儿,殷帝反被逗乐了。

想到那晚的场景,他眼中满是赞赏。

“朕又没怪罪你?你怕什么?”

“瞧你这贼鼠胆子!”

殿内的空气陷入了沉默。

小夏子猫着腰儿,在一旁伺候着,也不敢再开口多话。

殷帝思忖半晌,只能感叹自己无用。

身为一国之君,经不起半点风雨,一封战报便被击垮,几乎粉身碎骨,即便被人拿捏,也无可厚非。

“还有呢?”

“回皇上的话,大的就这几件了,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繁杂琐碎,也倒无关紧要,您不必忧心。”

“好……”

上位者忽地抬头,神情严肃,全没了方才诙谐。

“今日摆驾辰阳宫,母后这段时间费心,朕去陪陪她……用午膳。”

小夏子背后一凌,不知道主子打的什么主意。

那件事过后,殷帝和太后,谁都没有提起。

仿佛……根本不存在一般。

就连他这个“坏事”的罪魁祸首,太后亦不曾怪罪,害得他每次去辰阳宫,都心底打鼓,害怕对上太后那凌厉的目光。

“是!奴才这就去传话。”

天气逐渐炎热起来。

华阳殿内凉风习习,还没上冰。

殷帝正在案前批改堆积的奏折,小夏子不敢打扰,只静悄悄地,站在一旁,束手伺候着。

空气十分安静。

一只蚊子“嗡嗡”作响,被他隔空解决了。

过了许久,正当他神游之际,奏折堆儿里传出声音来。

“襄阳与施太妃的送亲队伍,可走了?”

他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忙凝神仔细地回答。

“前几日赶着端午,送亲队伍已经出宫,济大人主动请旨护送。”

殷帝抬起头来,嘴角扬起一抹嘲笑。

“济先?呵!那个老迂腐!”

那双眼睛,冷冷地看了小夏子一眼。

“你回头传话,让人快马加鞭给这老头,路上好生照看着,行两国之仪的时候,亲自交代给使臣,公主年幼,朕和哀家都极为看重,若有照顾不周的地方,朕拿他开罪!”

“是,奴才这就去办。”

“回来!”

“急什么?总共没几日,他们也走不了多远,朕也乏了,摆驾辰阳宫。”

“是……”

“小夏子!”

他只觉得主子的目光,像一把利剑般,似乎要将人穿透。

“皇上……您还有何吩咐?”

“你在怕什么?从朕见你开始,你就一直恓恓惶惶!”

“奴才……”

上位者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说话的音色,霎时间变得十分沉稳。

“你是朕身边的人,自然与朕一体。”

“朕做事多年,不会做那种鸟尽弓藏之事,更不会拿奴才去顶罪。”

这句话,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

“奴才,谢主子!”

帝辇悠悠,由绿绸掐金丝的华盖罩着,在阳光的照耀下,远远看去有些幌眼。

辇上的人抬起头,斜着眼睛看了看天。

“端午过后,这日头也毒辣起来。”

小夏子晒得有点发暖懵,嘴巴里面干黏苦涩,听着主子的话,也附和道:

“再过两日,内廷的冰水散车,也该用上了!”

“琥珀盏红疑漏雨,水晶帘莹更通风。”

殷帝喃喃自语。

“景是好看,但……朕原本以为大殷物阜民丰,没想到一场鏖战,就掏得干干净净,还差点引起哗变。朕坐上这王座,却如此妄自尊大,惭愧得很!”

“皇上您初登大位,也是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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