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回想之用(1/2)
敏璃侧躺在外殿的软榻上,盯着偶尔随风转动的珠帘,愣愣的出神。
储秀殿内外全都静悄悄的,仿佛之前发生的那场冲突,根本不存在一样。
无论睁眼还是闭目,刚刚的那些场景,那人的神态,入耳的对话,全部已清晰的印入脑海,由不得敏璃去回避。有些东西,毁了就是毁了,连复建的意义都没有。
一次两次是气话,可次数多了,还能被称之为气话吗?
怎么会一点儿长进都没有?怎么能丝毫反思都不做?
她分明就是,早已不将自己放在心上。
敏璃翻了个身,悬于榻边的双腿也曲起踩在了榻上。他已经不想再去考虑没脱鞋就这样上榻会受到怎样的训斥了,比起心口的感觉,其他什么都是无关痛痒。
窗外透进的光亮有些刺眼,敏璃抬手覆于眼上,一面阻隔那还不算炙热的温度,一边掩饰他眸底的情绪。
自己是被抛弃了吧?就像语兮质问的那样,母后虽说是为确认他安危而来,但除开最初的对视与交流,她根本没多看他一眼。
或许是语兮的回归给了母后更加强烈的危机感,所以她对自己的期望越来越直接,越来越无关情感只论现实。
可自己明明已承诺过会尽力完成她的心愿,她还是如此,那她究竟是对谁不放心?
觉得自己办不到,觉得语兮甚至父皇会加以阻挠,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
她不愿让自己同语兮关系亲近,一方面是因为她们是对手是敌人,另一方面应当是担心自己日后对待上出现差异。
但她要的不就是那个位子吗?如果这么担心自己会抛弃她,那为什么不能像语兮一样讨好自己?因为觉得是他的生母,所以就没必要再多付出吗?
还真是理所当然到无情啊!
敏璃突然从榻上坐了起来,他很想去问问,问问他的母后,还记不记得他的生辰,记不记得他上一次对她笑是什么时候,记不记得任何一件关于他的小事,记不记得他不是一个人偶。
他明明已从榻上跃下,可只疾行了几步,就兀自停了下来。
即便问出了答案,又能怎么样呢?
敏璃有些颓然的靠回软榻的木框。再多追问或争辩,即使母后改变了态度甚至观念,已经造成的伤口,也不会不留痕迹。
敏璃伸手捶了捶发胀的心口,深吸一口气,脑中忽的闪过一个人影。
自己与母亲隔阂至此,尚且无法做到坦然,那语兮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去给与她有着那样渊源的太后送信送茶送点心的?
到底是自己太年轻,做不到真的心如止水。就算她方才那般受母后话语所激,最后却依然平静下来,吩咐交代,有条不紊。
敏璃下意识转眸去看那席紫玉珠帘,回想语兮离开前柔和的笑,缓缓阖上眼眸。
抉择只能自己来做,不管再多理由如何规劝,有些东西,想象是远远替代不了真情实感的。
查家的事儿没有必要再回旋,母后与之无关,加之废后涉及朝廷社稷,轻易不可为,想来受罚当有,过重该是不至。
或许父皇会下旨将他交由语兮抚养,但后位仍在,于母后来说就还没到山穷水尽。那她又为何如此慌张,就好像她很确定自己的后位即将被夺一般?
受牵而已,又不是叛国那种需要灭门的大案,母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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