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四十四章 玉玺失窃（2/2）

两人相视而对。

月光虽然暗淡，但是李煜这次总算看清这个人了。只见他身着灰色的长袍，薄而锋利的嘴唇微微上扬，象征着高傲，双眸有说不出的冷漠，像是远山上的寒冰漠视着一切的生命，那张没有任何生机的脸，就像是用岩石砌成的，不参杂任何的表情。

李煜望着他隐隐想起一个人来，道：“据说赵高有四大螟蛉之子，个个武功卓绝，个个心狠手辣，想必足下便是其中之一，人称冷面公子的秦关。”

“不错。”声音沙哑，冰冷，就像是从一具尸体的口中吐出来的字眼。

上至江湖上的游侠，下至民间的百姓儒士，谈起赵高的四大义子，都是闻虎色变。他们有权有势，行事嚣张跋扈。不仅武功高强，最主要的是他们够狠，够疯，够可怕，够残忍。

李煜自然也听说过他们的事迹，却淡淡的道：“我听说你有一样特别的本事。”

哦，是吗。”声音依旧冰冷。

“别人都说你有狗一般的鼻子，狗一般的本能。”李煜道，“我想你能追上来，想必也是靠你那狗一般的鼻子发挥的作用。”

“哦，原来是这样。”他竟然没有生气，接着道：“我不喜欢用嘴说话，我喜欢用剑，用剑说话往往是有效的。”

李煜点点头，对他的话竟然表示认同。

秦关开始沉默。李煜也沉默。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现在是用剑的时候。

李煜衣袖一抖，剑已在手。剑尖如竹叶，通体碧绿，狭长，窄小。

秦关注视着李煜的剑，冷漠的双眼中忽然闪过一种炽热的光芒，那是一种对剑疯狂痴迷的人，才会流露出的一种独特的渴望和热爱的光彩，就像嗜酒如命的人闻到好酒的香味一样，垂涎欲滴。

“好剑。”秦关忍不住赞叹道。

显然秦关不仅爱剑，痴剑，而且懂剑。通常爱剑懂剑十分痴迷于剑并且使剑的人，都是用剑的好手，都是可怕的对手。

剑宽三寸，剑长四尺两寸，剑身是如墨般的颜色。昔年天下第一铸剑大师欧冶子在湛卢山辟地设炉，取神铁用圣水耗时三年锻造而成的一把名剑，因在湛卢山铸造而成，又故名曰“湛卢”。

这是秦关的剑，现在剑已在手上。

李煜同样的也在注视秦关的剑，他当然也知道这柄剑的历来，“你的剑也是好剑，还是把名剑，好剑未必有名，名剑一定是好剑。我的剑，不过是把无名之剑。只是我很奇怪，据说欧冶子铸成这把剑时，忍不住抚剑落泪，因为这把剑不带丝毫杀气，像你这样的人怎么用这柄没有杀气的“湛卢”。”

秦关道：“剑本就是利器，本就是伤人之物。这柄剑自随我以来，饮过七十九个人血之后，仁道之气已经全部被洗涤了。”

李煜道；“剑是冷的，唯人心才是热的，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