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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下 外散内乱李总坐镇 老醉幼睡少年当家(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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咽了口唾沫,喝了杯净水,李玉冰两手抱拳拄着下巴,继续开讲:“今年因为编辑部的特殊情况,导致很多工作耽搁了或者说没人牵头,在新的编辑部成立之前,我来领导编辑部。有哪些需要编辑部配合的工作只管告诉我,我来分派。我管理编辑部的方法只有一个看结果。那个下面让伍明兰伍经理跟大家讲讲第一项工作:邀请观众和接待领导。”

伍明兰接过话筒,面对众人说:“目前的邀请分两项,专业观众和业内领导。专业观众按惯例是马桂英马经理那边在负责,现在已经招来了十四个兼职,每天不停地打电话,如果三天后他们打不完的话,可能需要在场的一些人配合、帮助。高层领导、高校教授、专业人士、贵宾等等这些人的邀请,钱总和公司的几个副总最近一直在帮忙,业务员手里也分配了一些,我待会把名单发给各位。外宾的邀请需要咱们海外部的配合,我上周已经把邀请的目标、数量、接待规格、展后的感谢回馈发给几位海外部的同事了,你们到现在为止有何进展还没有通知我。另外,咱们需要在论坛期间招四名同声翻译,大概四天左右,后面我怕忘了,先在这儿说一下。咱们海外部的同事任务多压力大,努力努力。关于政府领导、行业贵宾的招待,目前我们请了专门的接待公司,但是还不够”

伍明兰一说接待问题,二十分钟过去了。

“行,邀请和接待说完了咱们说说论坛、会议和现场活动。”主会的李玉冰说着拿起了一张纸在讲:“本届展览中,我们一共收集到了大大小小二十三场论坛、会议和活动,其中三场大型论坛,一场是七天、一场是三天,一场是一天,均有重要领导参加。这三场论坛的现场设计和布置、会务人员的部署、领导招待、礼品赠送、会议主持等等等等,往年由业务部和编辑部共同负责,今年由业务部主力编辑部配合。还有几场会议是企业赞助、冠名的,到时候需要我们的业务员现场为这些会议拉些观众,谁的客户主办谁负责,忙不过来的找马经理,出了问题直接找我,需要领导出席或颁奖、抽奖的,今天赶紧告诉我,我来约钱总或其他领导。现在,让马经理给大家介绍下展览期间的会议和活动。”

顶着熊猫眼的马桂英昨夜几乎没怎么睡,此刻倒不累,一开口精神抖擞:“我按时间顺序来讲吧。展会开幕以后,第一项比较重要的活动是颁奖白虎奖和十佳名单是最重要的两样。颁奖的时间和地点我已经在导航图上标注了。开展前一天,各位业务员一定一定要去现场看一下地点,然后告知自己的客户颁奖时间和地点。如果哪家企业错过了跟公安部领导见面握手的机会,那就是错过了,没有补救的可能了。所以,提前将领奖企业或领导引到颁奖台下,可能是展会开幕、领导巡馆以后,各位业务员最最重要的工作了。下面说说主要的几场论坛筹备”

马桂英一张嘴,半个小时过去了。

“好接下来咱说说媒体的问题。既然编辑部群龙无首,那我来说吧。”

李玉冰望着编辑部的几位同事郑重地讲道:“无论有没有人领导,我们该做的工作还是要努力做好的。往年邀请的媒体名单现在在我手里,那邀请媒体的工作交给林佩源吧,总共是四十二家媒体,哪些来哪些不来,佩源你明天给我个结果。”

“好的。”林佩源在人群中回应。

“媒体单位参展换展的工作交给小郑来做,同样,明天给我回复。”

“好的李总。”小郑笑眯眯地点头回应。

“主流大媒体的接待工作老解,你来负责吧我看编辑部现在只有你有经验能够应付这项工作了。”

“可以。”编辑部的老同志老解说完以后,在笔记本上认真地记录。

“另外,马经理你统计一下展会宣传总共需要多少的新闻稿件,结合往年的情况,统计完以后把主题给我,那个赵晶晶哈我来负责分配新闻稿件,晶晶你来负责收集编辑部各位编辑手里的新闻稿。在开幕前的第三天,即本周四,你把所有稿件发给我一份、发给马经理一份,马经理将这些新闻稿返回到各论坛负责人、各赞助企业那里,让他们自己校对一遍。最后,由林佩源、小郑把这些新闻稿一一发给各家媒体。我说明白了吗”

“明白了。”马桂英、林佩源、老郑等人纷纷点头应承。

“好,新闻宣传说完了,接下来我们说说具体各部门该干什么,伍经理你来讲吧。”

伍明兰于是将各个部门应该做的工作一一阐述了一遍,从设计部到后勤部、从人事部到财务部、从收发部到行政部、从公司采购到集团协会不知不觉,大半个小时又过去了。

“接下来是一些琐碎工作,马经理来说吧。”

马桂英先从司机说起,一开口,办公桌上的一缕阳光又朝东挪移了半尺。

“最后是大家提问,对自己的工作有疑问的现在问清楚,别最后出事了你告诉我你没听清、不太明白或者不会做,对不起,我不接受这样的理由”

李玉冰拍了下桌子,继续讲:“接下来的这两周,南安传媒乃至中国的整个安科行业最大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参展、观展,别跟我推脱什么哪个领导叫你干嘛干嘛你没时间或者太忙了,我还是那句话要么好好做,要么请你走。有问题吗”李玉冰说完威严地环视众人。

席晨光率先举手道:“李总,是这样,现在咱们业务部的报销走的不是系统,是以前传统的报销方式,我想问一下”

众人个个怕出问题,有疑问的说疑问,有困难的诉困难,这一问一答,会议一直进行到晚上六点才结束。参会之前个个心里揣着,参会以后人人心中沉重。李玉冰在公司向来说一不二,众人听到完不成任务要走人,个个战战兢兢。

这场关乎安科展的全员会议结束以后,晚上李玉冰又召开了一场中层的讨论会,将展会前一周的各项工作安排得扎扎实实、密密麻麻。因为这两场会议,安科展可以说已经成功了一半。

下午三点多,钟理穿了身像样的衣服,换上早磨穿底部的运动鞋,出门给儿子买书包。走了五七条街道,逛了好几家具店,才选到一个可爱、结实又便宜的书包。付完账往学成小学赶,一路迈开腿大步走,结果晚了一步。

钟理以为小学生是下午五点放学,结果学成学校的放学时间是下午四点半,学成早被他小姨包晓棠接回富春小区了,白跑一趟的钟理提着书包失落而归。

老马和漾漾在外面吃了晚饭,一路悠悠荡荡、一步三摇地往回走,六点多到家后刚一开门,发现仔仔回来了。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老马放好漾漾的书包,过来问仔仔。

“考试五点半考完最后一门就回来咯”

“你吃饭没”

“没我在学校点了外卖,马上到家。”

现在的孩子不比以前,为了上学劳心劳力,天天晚上学到十一点,哪有以前的孩子轻松惬意。仔仔一动不动地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往常一定感觉被冒犯的老头此刻心疼得绕过棉沙发,坐在另一条皮沙发上。

“诶你爸呢一整天咋没见他呢”老马纳闷了一天,忽问。

“我爸昨晚上出去住了,在外面找了宾馆,今天租房子。”仔仔正说着听门响了,接了快餐自个在餐桌上吃晚饭。吃完饭他回房休息了一会,点了好些眼药水,八点多继续开灯写作业。

老马得知何致远出去住了,目呆口咂,一时半会反应不上来。心里怪他那般脆弱,给家里使不上力罢了,还说不得骂不得的脸皮如此之薄,一不高兴出去住,四五十岁的人也不知跟人打个招呼。目下孩子要考试、老婆要办展,他倒潇洒了,说出去住就出去住。

老马横眉竖眼愈想愈气,愈气愈堵,气上不来心里不舒坦,老人拎来西凤酒拧开瓶盖直往下灌。酒醉的老马忍不住地反思,是不是自己哪里说错话了,抑或是自己没来由地发脾气、说难听话他受不了了,又或是自己让他辞职、催他找工作他压力大老马担心自己的蛮横、强势无意间如利剑一样,伤人却不自知。

酒后的老马拉长焦距全格局地审视这个女婿,方方面面不如人意,心里委屈不悦的老头越喝越多。醉酒中朦朦胧胧,幡然之间,他似乎想起了漾漾昨晚为“新爸爸”的事儿闹腾,难不成致远听见了为这个走的老马想到这里,晕乎乎地拍了下大腿,暗忖不好了铁定是为这个。

又气又恼又后悔的老马心里更加不爽不快。气自己在四岁孩子面前胡说八道,恼何致远小心眼为何不在他面前把话问清楚,后悔自己又给桂英和这个家添麻烦了为消愁破闷的老马越喝越多,没多久在酒精的麻醉下呼呼大睡。

与其说老村长喝酒是为消愁破闷,不如说他喝酒是为抵消后悔、麻醉他那抹不开的老脸。

晚上十点,做完一张模拟试卷的仔仔打开房门,准备洗澡睡觉。忽闻一股浓烈的酒味飘来,走近一看,爷爷早瘫在椅子上睡熟了。一抬头,不远处的沙发上还躺着个漾漾,一半的身子游在空中。仔仔不假思索地赶紧去开漾漾的房门和灯,本想把妹妹抱上床睡觉的仔仔,一开灯吃惊地发现妹妹床上光溜溜只一床板,少年到处翻找,找着垫子和铺盖以后,加紧去铺床,铺完床抱妹妹回房睡觉。

人生第一次给别人铺床,心里满满的成就感,虽然铺得皱皱巴巴。

俯望熟睡的妹妹,这一刻的仔仔猛不防地有些怜悯这个妹妹。想想自己搁漾漾这般大小的时候,他们住在学校给爸爸分配的宿舍里,妈妈每天一秒不离地照顾他,爸爸早自习、晚自习一有空便过来逗他玩,早中午三顿饭只要有他爱吃的,爸爸必从学校食堂里打一份老远地给他送来。那时候的自己,毫无疑问是爸爸妈妈的唯一。可是,这般大小的妹妹呢自打妹妹出生以后,妈妈总是在忙,像最近这样漾漾见不到妈妈的时候多着呢;爸爸虽一直在盼照顾她,可还有一个恶哥哥动不动过来分拨、侵犯爸爸对她的爱。

照料好妹妹,仔仔过来收拾爷爷脚边的酒瓶子。给爷爷铺好床以后,他唤醒爷爷,扶他回房睡觉,为他盖上薄被。照顾好这一老一小,少年累得一个人坐在客厅里,计算妈妈何时下班,琢磨爸爸何时回家。

架不住担心和怜悯,仔仔拨通了爸爸的电话,不敢问他在外面的状态,只如实地汇报他今天四门考试的感受。父子俩为这个聊了许久,挂了电话少年松了一口气,因为他从爸爸的口气中判断出爸爸还是爱这个家的。按捺不住,他又给妈妈打了个电话,不知方便不方便,电话通了以后,果然妈妈在忙。他句汇报了家里的状况,让妈妈放心更让他自己放心。匆匆挂了电话,心底荡然的少年洗漱后睡觉去了。

倘这家里只有他一人,那么他是形单影只、内心无依无靠的;倘这家里只有他和妹妹两个人,那么他会提心吊胆、顾虑重重;可如今家里来了爷爷,他反倒自然自在,随时可以高枕而眠。

起初当真认为爷爷的呼噜声很讨厌很烦人,可在没有爸爸妈妈的家里,他意外地感到爷爷的鼾声竟是他习惯的、自然的、不可缺少的,奇妙婉转的呼噜中还透着些可爱、温暖和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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