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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第57章佛祖救我我真机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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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夕宁近日忙着与母亲各种周旋。

她已年满十七,正是“待价而沽”的好年纪。崔士达和李氏在京中挑挑拣拣了一番,最终将目标定在右家的三公子身上。

这辜三是嫡的公子,虽说才情一般,幼年还因意外摔瘸了一条腿,但毕竟身尊贵,想与他结亲的人多如过江鲫。

按理说,崔府是官场常青树,盛已久,但大房一脉,崔士达无官职在身,两公子才能平平,真论起来,崔夕宁配右丞家的残缺公子也不够格,但偏偏巧了,右夫人对崔家亦所图——

她的嫡次女辜幼岚也到了定亲的年纪,而满京城的青年才俊,就属崔家慕礼最为拔尖。他祖父是太傅,父亲是三品侍郎,本身又能力超群,深得圣上青睐,不十年,定会成为朝中股肱。

辜幼岚若能嫁于崔慕礼,男才女貌不说,崔辜二族更能攀亲结力,互利互助,实乃天大的好事一桩。

只可惜崔家二房油盐不进,崔慕礼都十九了,迟迟未看亲事的意思。

右曾经向崔士硕隐晦地提过几句,他三两拨千金地挡了来,此时正巧崔士达找门路拜见右,一个计划便自然而然地浮现。

若是辜家与崔家大房成就亲事,与二房自然也是姻亲。到时候请大房的人在崔太傅和二房面多加美言,何愁两族不能亲上加亲?

合算,合算!

于是乎,右夫人与崔大夫人李氏私下走动频繁,为的是将辜三公子与崔夕宁凑婚看,走好过场后,便将亲事拍板定下。

且不说辜三公子想法如何,崔夕宁却是千万个不愿意。她知晓此门亲事背后定另所图,她不愿重蹈长姐的覆辙,父母做工具一般嫁去,更何况,她已与慎郎两情许。

慎郎正在努力往上爬,爬到足够与她配的位置,而她也要为付努力!

她装病拒绝李氏的安排,一次、两次、三次……次数一多,李氏迟钝也察觉到了异常。

李氏狐疑问道:“夕宁,你与母亲说实话,你莫非——莫非了意中人?”

崔夕宁的眼皮猛然一跳,偏要装作委屈,羞愤地掩面,“母亲,您把我想成么人了?我是正经的崔家小姐,从小熟读女四,怎会作失德事!”

李氏见反复推敲她的神情,没瞧端倪,稍稍安道:“宁儿,你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与人看正常不过。你父亲特意替你选了一门好亲事,你切不可辜负他的意。”

崔夕宁苦不可言:好亲事?恐怕是对父亲途利的亲事吧!面上却温顺笑道:“女儿懂得。”

万般无奈下,崔夕宁答应后日与辜三公子会面。

眼看稷下学会在即,孙慎元整日苦读史,意图在辩论中脱颖而。崔夕宁不想打扰他的绪,又按捺不住思念,偷偷跑去见他一面。

未免人发现,二人已许久未曾见面,情意自然更浓。偏远郊外茶舍,雅间叙情,不过两刻钟,二人便依依惜别,然刚踏雅间门,便吓得魂飞魄散——崔夕宁的贴身丫鬟立在两旁低头敛目,瑟瑟发抖。而崔慕礼站在门口,不知听了多久。

完了。

崔夕宁惊愕失『色』,踉跄着往后跌退,扶着门框才勉强站稳。而孙慎元在短暂失语后便向一步,躬身作揖,“崔二公子,又见面了。”

崔慕礼未置一词,将两人来打量数遍,神『色』如同塞北寒霜,足以冻结周遭所。

孙慎元一不做二不休,将崔慕礼请入雅间,主动承担下所责任,恳请崔慕礼莫要责怪崔夕宁。

崔夕宁见他如此爱护自己,不仅潸然泪下,言自己与他情投意合,此生非他不可。

崔慕礼坐在简陋的雅间内,指节轻叩桌面,所言却让二人目瞪口呆。

“夕宁,我曾经见过他与谢表妹私下会面……”敛容肃『色』,意所指:这秀才说不定是个骗子,专门骗财骗『色』。

崔夕宁反应过来,一时竟是哭笑不得,“二哥,你误会了,阿渺那是受我所托。”

崔夕宁将谢渺与孙慎元、巧姑结识的原委如实道来,孙慎元更是指天发誓,他与谢渺绝无私情。

崔慕礼仍是半信半疑,『逼』得崔夕宁主动道:“我们去找阿渺,让阿渺亲自跟你解释。”

如此甚好。

*

谢渺不知锅从天降,正在房中为即将生的弟弟绣鞋。往日为替崔慕礼绣东西,她曾狠狠下过一番苦功夫,如今绣起鞋子便得应手。

小娃娃们穿的辟邪虎头鞋,鞋面为虎,以刺绣、拨花、打籽等多种针法绣成,颜『色』以红、黄为主,五官用黑『色』粗线勾勒,鞋口、虎耳处用兔『毛』镶边,看着威风凛凛又憨态可掬。1

她绣完一只,仔细地收好边,放入绣篮子,便听人禀道,二公子与二小姐一道来了。

崔慕礼与崔夕宁?这对堂兄妹往来不多,怎会一起来找她?

谢渺嘟囔着稀奇,到房一看,两人面『色』凝重,似乎了么不得了的大事。

不待她开口详询,崔夕宁已满怀歉疚地道:“阿渺,今日我与慎郎见面,不小二哥撞个正着。”

谢渺一呆:哈?

崔夕宁面目复杂,“二哥撞见过你与慎郎一起,误会你们间,……于是,我便请二哥来听你澄清。”

谢渺已然不知道该用么表情应,看向崔慕礼,“我跟孙慎元?”

崔慕礼双手负在身后,义正言辞道:“你们生在深闺,『性』单纯,我担你们不轨徒欺瞒。”

说得道理,但她看上去真那么蠢吗?

谢渺先请两人坐下,连茶也懒得叫,化繁为简地道:“我受夕宁托,偶尔替他们传信,其他时候毫无瓜葛。”

崔慕礼沉『吟』半晌,“我信你,只是——”

崔夕宁配合地问:“只是如何?”

“我听说大伯父与伯母已为你好了门户对的亲事,你与这孙秀才绝无可能。夕宁,今日事我可以做没看到,但你必须与他做个了断。”

崔夕宁脸『色』一白,慌张道:“二哥,慎郎他如今是你们刑部罗尚的门生,极得他的赏识,将来定会所建树。他过几日还要参加稷下学会,若能一鸣惊人得到祖父的赏识,说不定祖父会同意我和他的亲事!”

谢渺脑中崩着的神经断了一根,又一根,一根——

么叫不打自招?这就叫。

崔慕礼都还没用手段,崔夕宁已将所计划托盘而,难道这就是崔慕礼在刑部拷问犯人时练来的本事?

她偷偷观察崔慕礼的反应,没见他『露』预想的不屑,反倒踌躇片刻,话锋一转道:“罗尚识才辨能,孙慎元既得到他的赏识,想必是过人才学。”

崔夕宁忙不迭地赞同:“对,慎郎才学众,二哥不用怀疑。”

崔慕礼又道:“你既所属,与旁人结亲亦是不妥,倒不如按你所言,由祖父马,试着成就一桩好事。”

崔夕宁不可思议地眨眨眼,“二哥的意思是——”

崔慕礼问道:“祖父那边,我愿助你们一臂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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