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怎么办我被你弄脏……(2/2)
盛言闻原本担心时洲不适应自己的占有欲支配欲,还想着要是让恋人感到不愉快有压力了,就『逼』迫自己改掉,想到——
时洲非不抗拒,反而接受得很好,他们就像是天生的带着凹凸轮廓的拼图,轻易就能处得毫无压力。
时洲见盛言闻半晌不话,还以为是出什么问题了,“言闻?你怎么了?”
“事。”
盛言闻传递进电话里的气息略微重了点,“只是突然有点后悔了。”
他刚刚错话了,引以为傲的自控能力在遇到时洲后基本等同于零。
时洲一时白,只觉得心紧,“后悔什么?”
盛言闻停顿了两秒,透出一丝意味深远的笑,“后悔昨晚就这么放过你了,就应该直接把你欺负到缴械投降。”
果然是确认了交往状态。
这流氓话的杀伤力,当年恋爱时得不上下。
要是放在五年前,时洲肯定红着脸羞嗔一句就挂断电话了,现在的他多少长了点能耐。
反正隔着电话呢,不撩拨回去就是自己吃亏。
时洲热着脸回答,“下次你就别放过我了?”
“……”
盛言闻的呼吸又重了一个度。
时洲都能想象到他胸口起伏正憋火的模样,故意又问,“好不好?”
盛言闻问,“谁你的?”
时洲继续撩拨,“自学成才呗,我还懂很多呢,以后你?”
盛言闻无奈又宠溺地溢出一声笑,却不得不结束这短暂又甜蜜的聊天时间,“我差不多要去准备拍戏了,忙起来可能□□点才下戏。”
“道了,我也差不多。”
“好,你抓紧时间多休息一儿,晚上再聊。”
“嗯。”
微信通话被挂断。
时洲像是充了电,不早起的疲惫感烟消云散,而且还觉得动力满满。
他拿起一侧的剧本,继续着接下来故事情节的研读——
大太监李问行去,也意味着太皇太后对燕追彻底起了疑心,同样不再信任千挑万选才看中的皇后萧蓉儿。
太皇太后派人一天十二个时辰监控着燕追萧蓉儿的一举一动,且暗中设绞杀了很多先帝留给燕追的暗卫死士。
不仅如此,她还连同其他家削弱了萧、方家等的势力。
深陷皇宫的燕追陷入了举步维艰的艰难处境,手上好不容易才拿到的一点实权,也因为萧、方等家倒台而落了空。
与此同时,远在西境、北岭的任妄、封尧等人同样面临着新一轮的困境。
两支大军里突然出现了罕见的疫病,短短半月就死伤惨重,让人震惊的是,打退不久的边境异族之间居然结成了同盟。
他们以锐利的武器、耐战的马匹、丰富的军粮、快速的速度对西境北岭发起了新一轮的战事。
内部疫情、外部进攻,一切都像是事先布局好的计划。
因为深受疫病所扰,向来骁勇的西境、北岭两支大军接连战败,战况军报加急送到了都城,同时还有消息称——
西境王爷任博、子任妄、北岭统帅封尧以及一干将领全部染上了疫病,只怕再拖延下去,大宗边塞的几座城池将彻底守不住了!
已经替燕追垂帘听政的太皇太后大怒,借机派去了自己阵营里的人前去带兵打战、以此来夺取兵权。
这些消息同步传递到了燕追萧蓉儿的口中,于是萧蓉儿做出了一个很冒险的决定——
她于无人时跪下来乞求燕追想办送自己出宫,疫病凶险,稍有不慎就可能夺去了患者的命,她实在办待在深宫中煎熬。
萧蓉儿的心思,其实恰恰也是燕追的想,对方担心封尧,他又何尝不担心任妄?
这波疫病来势汹汹,军医束手无策,燕追道普天之下定有一人能解决。
任妄之前提到了北岭前军师木子朝,其实在他之上还有一位师兄名叫陶源,后者不仅懂得易容之术,还食百草懂医术。
燕追少时曾在机缘巧合下认他为师,还将唯一的信物转交给了萧蓉儿。他召集仅剩的暗卫护送萧蓉儿,不顾逃生密道暴『露』的风险将对方出了宫。
“皇上,你有什么要他的?”
燕追将枚象征着任家的铜钱递给了萧蓉儿,“你替我转交给任妄,就,我也望他平安。”
任妄留给他的护身符念想,再度被他转送了回去。
萧蓉儿些暗卫离开后,独自留下的燕追就已经成了孤家寡人。
与其是善后,不如他已经道了自己的下场,随时等待着有可能到来的死亡。
…
这串戏连着拍了一周,随着剧情的推近一点一点地加深,早已经融入骨血的燕追的心境再次影响到了时洲。
难以出戏的他即便到了收工点,面『色』也绷得格外紧。
“卡!过了!”
又一天的拍摄通告宣告了完成。
憨憨第一时间赶到时洲的身侧,“洲哥,来,喝点杏仁『露』?”
刚在戏中成为‘孤家寡人’的时洲摆了摆手,“迟点吧,我现在不想喝。”
完了完了。
洲哥连爱的饮料都丧失兴趣了。
憨憨在心里暗自叫苦,只能跟着时洲回到休息室。
笛安就站在休息室的门口,她看见时洲的脸『色』,不猜也能道是怎么回事,“下戏了?先进屋缓一缓,我迟点再让化妆师他们来给你卸套卸妆。”
时洲点了点,一言不发地进入休息室内。
憨憨正准备跟着进去,结果就被笛安拦在了门口,“憨憨,你就别进去了。”
“啊?”
笛安递给他一个隐晦的神『色』,“里面其他人在,别进去打搅。”
…
时洲垂着视线进入休息室,忽然撞入了一个怀抱。
“想什么呢?么出神?”
“……”
熟悉的声线闯入耳畔,沉浸入戏的思绪被拽出了一瞬间。
时洲不可置信地抬眼,“你、你怎么来了?早上不是还自己有拍摄通告吗?”
“只许你上回来象市找我,就不允许我回横城找你?我中午拍摄结束了,天下午三点才开拍,勉强能挤出一天的时间。”
因为上次时洲光正大地出现在剧组,结果第二天就被工作人员匿名‘出卖’,于是盛言闻这回有大摇大摆地进入片场,而是提前联系了笛安帮忙。
盛言闻圈着投怀送抱的时洲急着撒手,仔细打量才觉得他瘦得比视频通话里还要厉害,“怎么还是瘦了么多?”
“我每天都按时吃饭了的。”时洲嘟囔,语气中还是透『露』着一丝不痛快,“可能是近这几场戏精神压力太大了吧,拍得好累。”
就连情绪也不受控制地被影响了。
时洲原以为,拥有过拍摄经验的自己能压制这种角『色』带来的无力绝望,如今却发现,再拍一次只加深角『色』藏在他骨子里的共鸣。
盛言闻轻抚上他的脸颊蹭了蹭,“还在戏里出不来?”
虽然隔了一周见面,两人有丝毫生疏距离感。
时洲望着盛言闻的脸,轻吸一口气搂紧了他,“言闻,燕追这个角『色』后期演得我好难受。”
萧蓉儿尚且可以得到燕追的帮助,逃离这片皇宫,奔赴自己所爱之人。
可燕追呢?
终究一生,他都无为自己痛快活一次。
“不想了,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待在戏里。”盛言闻拍了拍时洲的后背安抚,故意变着地转移他的注意力。
“时洲老师,快点出戏陪陪我吧,好不好?难得挤出时间来找你。”
时洲被盛言闻少有的、暗含撒娇的语调弄得一笑,他微微拉开两人的距离,这才亲上了他的唇,“好啊,盛老师。”
浅尝辄止的吻点燃了导火索。
盛言闻毫不犹豫地扣住他的后脑袋,低回赌个点到为止就逃离的吻。
时洲被他的强势『逼』得往后退了好几步,直到抵在了透着凉意的墙上。
——咔嚓。
盛言闻腾出手来给休息室的房门落了锁,这才变本加厉地加深了这个热吻。
时洲被勾得思绪混『乱』,借着双唇微微撤离换气的间隙呢喃,“老公……”
盛言闻的眼『色』再度暗了下来,他不野蛮地捏住时洲的下颚,断断续续地亲吻着宣告,“乖,老公换种方式帮你出戏。”
“嗯?唔……”
……
…………
盛言闻履行了在电话里的承诺,逗弄得时洲软在怀里丢盔卸甲。
他吻了吻时洲发软的胎记,故意抬起不算干净的手,“时洲老师,怎么办?我被你弄脏了。”
到底谁被谁弄脏了?
老流氓。
时洲哪里还能惦记着戏里的份沉重,他好不容易拽回离家出走的智,整张脸因为刚刚的出戏方式而臊得通红。
“不能怪我,你、你自己想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