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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询问(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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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会觉得她哪里都好。

她这会儿尚且还没从陆霄那一段走出来,告白是不行的,但男性天生的护犊般的荷尔蒙,却总是差使骆承川说:“我觉得你很聪明。”

觉得自己不像自己。

骆承川霎时顿在原地唇角微挑。

薛渺渺看着他

忘了要跟他敲定反悔的细则了。

她想了想,淡淡笑了笑,“我没有想过,你会这么尽职尽责。”当你说要相互陪伴的瞬间,我从未想过是这种摸样。

骆承川笑得温煦,“我也没想过。”

“但那个人是你。”半秒后,他又说了这样的话。

突然有一点羡慕曾被骆承川喜欢的姑娘。因为这个人做事,总是那样有始有终。“那我们试试吧。”这一次,薛渺渺清醒万分。

她不能总退,

人无信则不立。

里山死里逃生之后,在亲眼见证陆霄得到洵郁手笔,站在漂泊雨中的时候。

薛渺渺自认,那一刻,她是相信神佛的。

她想,是洵郁姐让一切平息。

所以她觉得,假如万事都有因果。那答应了骆承川的这段因,就好好走到结果。谁也不知道未来是何种模样,有一个人陪着度过阴霾,总好过自己一人沉迷过往。

薛渺渺是清醒的。

她和骆承川都应该放掉过去。

但彼时她并不了解。后来,她才是最沉迷他的那个人。

谁叫。

她只是爱情的学术派,而他后来给的一切都是那么鲜活生动,像连续剧,她每天都期待下一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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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懵懂的陪伴生活就这样开始。

和案件一起,往愈演愈烈,越来越明晰的方向而去。

跟酒庄的工作人员走到客厅的时候,是下午的一点多钟。预料之中的事情是杨sir也在那。

这位新上任的警探别的不提,认真勤快是数第一的。

是周老先生先看到薛渺渺,薛渺渺礼貌地打招呼,“周总您好。”

老先生照例由周致诚推着,脸上的表情哀伤和不悦混杂。他目色锐利,“请你们一定要把凶手找出来!”情绪激动之后,一阵咳嗽。

周致诚弯下腰来,从管家手里接过药品,亲自服侍老先生吃下,他顺着老先生的背,“爸,你身体不好,这件事我会好好跟着警官们关注进展的……”说着,抬头看薛渺渺他们,“杨警官、薛警官,我大哥办事利落,人品在酒庄都是数得上的,这次发生了这样的事,希望你们能尽快找到凶手,哪怕是倾家荡产,我们杰尔顿都会协助的。”

“倾家荡产倒是不用。”杨警官一身正气,“只是我们这趟来,主要是了解两个情况,第一个是蓝色诅咒的事情。我听说以前贵庄也出现过蓝色诅咒,也就是在大宴席上红酒大肆变色的情况,而且那时也出了人命。我们想把这件事了解清楚。”

“第二个,就是周大公子平时在外的一些生意往来的资料,我希望你们能提供给我们警方。”

“资料没问题。”周致诚一面护理着父亲,一面抽空站起来对身旁的管家说:“老张,打电话去公司档案室,把我哥的资料都拿给警方。”

“好的,我现在就去。”

管家离开,周致诚复又把目光落回薛渺渺他们身上。“至于第一件事,各位警官,我看,我先把我父亲送回房间休息,然后我亲自跟你们说行吗?”

薛渺渺他们对视一眼。

然后说:“可以的。那我们就在客厅等你……对了。”薛渺渺环顾四周,“这里是客厅,那酒庄工厂部是不是在后面,我想有些问题,我需要和你们工厂员工,特别是上次几个侍应生聊一聊。”

话落的那一瞬间,周致诚和周老先生轻轻地对视了一眼。

最终老先生叹了一句罢了。

周致诚这才拼出一个笑容,沉顿道:“那你们在这里等一会儿,这件事,我稍后也更你们一并说。”

“好的。”薛渺渺点点头,目送两位离开。

大约十分钟后,周致诚再次出现在薛渺渺的视野里。他来的时候,薛渺渺正在询问客厅里的人员,听见脚步声,于是回头看——

周致诚今天穿一身白色衬衫,利落短发,一个人走上前来。

“我父亲患有先天性的肺部疾病,常年咳嗽。现在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听说警察来了还非要跟你们见一面,亲自叮嘱。一来一回,耽误你们的时间了。”

薛渺渺摇了摇头,表示理解。为了案情,她单刀直入,“几年前那次的案件,是否跟你们周家的家丑有关,所以周老先生和你才会这样讳莫如深?”

周致诚坐下,有一丝惊诧,“薛小姐怎么知道的?”

“猜的。”薛渺渺微笑,“因为我在警局里没有看到有关您继母的案例,应该是你们没报案。如果是谋杀,按理是会来求助,现在看来或许是自杀抑或是自然死亡。”

有一丝赞赏从周致诚的眼里迸发出来,他落座,视线落到薛渺渺脸上,“薛小姐说的不错,其实这件事确实是家丑。”

杨警官讲求效率,不可能也在这听故事。在案情面前,骆承川也一早到外面去视察蛛丝马迹,此时这里只有薛渺渺。闻言,薛渺渺给了周致诚一个理解的表情,而后,就听到周致诚絮絮道来。

原来几年前周致诚继母的去世系自杀,原因是与前任管家有染被发现以后受不了舆论压力后选择自尽。

这件事当初在酒庄内部闹得人尽皆知——因为那位续弦败露后携款逃走,被周家抓了回来。后来周老先生什么都没给那位续弦,又把人赶了出去。

所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有人说她是受不了舆论压力才自杀。

当然也有人说她是后来没有生存能力才服下的安眠药。

具体原因为何也只有当事人知道了。但这家丑的事实却是落下了。

“那蓝色诅咒呢?这又是怎么一回事?上次去杏芳斋的那些侍应生都还在吗?”

“在的。”周致诚回答薛渺渺的提问,“不过,回来以后,我们就将他们打发到后勤部去了。什么蓝色诅咒,不过就是他们一群人心气太高,觉得工资太低集体抗议。几年前也有这么回事,为的全是一个原因。”

“集体抗议?”薛渺渺不可思议,“周先生,我冒昧的问一下,你们杰尔顿给他们开的月薪是多少?”

“一周工作六天,一个月是五千。”

“那还属于正常水平,工时呢?”

“我们工时是朝九晚六,国家规定的相关保险也给他们交了。也许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看着周致诚无奈的表情,薛渺渺却觉得疑惑。

为什么呢?

假如一切真是如此,为什么这些员工冒着被开除的危险要做这样的事情?可如果是长期不满,又为何上一次爆发与这一次爆发之间相隔数年?

“那……”薛渺渺表情认真,“领头的那个人抓到了吗?”

这回周致诚的表情就不止是无奈,像是有一点恨得牙痒痒,却拿对方丝毫没有办法的样子。他苦笑一声,“几年了,我们怀疑是有人领导,但两次办事的侍应生都说是自己的主意,是集体办案。一个酒庄人这么多,我们倒不像警局的人那样能洞察虚实,有时候,我们也在想,哪些人是听那个人的话的,哪些人又不是。”

“总不能一个酒庄人全开了,我们喝西北风吧。”

薛渺渺闻言站了起来,她想了一下,说:“那请周先生带我去一趟员工部门吧。你哥哥的死肯定和这两起红酒事件有关联。我想,只有找到那个幕后的领导人,我们才会清楚,为什么红酒变色,一定有周家人去世。”

“那请。”

两人一道站起身来。

·

骆承川从附近搜寻了一圈回来,抬眼就看到周致诚侧脸对着薛渺渺聊天。

吃醋这种情绪自然翻涌。

可是知道断案为先,于是整顿心神。

那边周致诚看到一个身型高大的运动型男人正向他们走来。

男人一看就是常年锻炼的,个子很高,动作利落,人也长得英挺。但不像是机关里的警察,身上莫名有一种明风朗月样的自由感。

登山客。

那一瞬间,周致诚脑海里冒出这么个名词。“那位是……”他不认得地质圈的大神,礼貌性地向薛渺渺询问。

薛渺渺说:“是局里请来的地质专家,叫carlos,中文名是骆承川。”

身边人传来一声低低的吟叹,“专家啊……我还以为。”

“你还以为什么?”薛渺渺听到了周致诚的气音。

后者笑了笑,说:“没什么。”

他还以为是她男朋友——那位的目光都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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