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声讨公道（1/2）

瞧着眼前这一幕，苏辰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自顾自往二堂里走去。

他没去看那些已经整理好的讼状，目光落在靠墙的博古架上，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院子里，君歌见陈海顿首不语，神情渐渐从错愕变成了严肃。

她收回了那想去搀扶的手臂，站在陈海的面前，左手背在身后。

「本官再问你一遍。」她说，「何罪之有？」

她面无表情，声音凛冽。

只一句话，却爆发出逼人威压，仿若寒冬腊月的风与雪，与那个阳光又爱笑的女御史，判若两人。

陈海头皮微微发麻，连呼吸都有些紊乱。

他抿着嘴，下颚不自觉的微微打颤：「被害人陈千南，自从得了善人美名后，这几年陆陆续续有不少人到府衙递状子，告他为富不仁。」

他喉结上下一滚，背后渗出些虚汗。

大晋御史台，闻风奏事，监察天下官吏，有弹劾免职，罢黜一切官员的权利。

阳光下，君歌腰间那块御史金令，格外抢眼。

两人之间沉默了一息，君歌话音里寒意未减，十分严肃：「陈大人，你可知这是何等重要的线索？它关系到一个案子的定性，能为我们所有人指一个查案的方向。」

「你却隐瞒了。」君歌背在身后的手，攥成了拳。

陈海垂首坦言：「下官……下官确实经验不足，当时那些状子递上来的时候，下官也开堂审过多次。」

他的手微微颤抖：「可陈千南一方人证物证俱全，所有的证据都能证明原告乃是诬告，以至于案发后，下官没有将那些事放在心上，只当是村民仇富闹事……」

陈海稽首在地：「幸而昨夜得苏大人提点，才……」

君歌缓缓转过头，看了站在博古架前，不知在翻阅什么东西的苏辰一眼，思量片刻，才又将目光落在了陈海的头顶。

她上前两步，威压十足。

「陈大人起来吧。」

陈海一愣。

「你若觉得有罪，便以戴罪立功的心，全力协助六扇门侦破此案。」君歌沉言，「待此案结束之后，本官再严查你是玩忽职守，还是工作失误。」

闻言，陈海诧异抬头。

又等了片刻，见君歌是真的让他戴罪立功，面露感激：「多谢君大人，下官定全力以赴，无愧苍天！」

君歌神情严肃，面上带着隐隐的怒意，转身往二堂里去。

她是真没想到，做了这么多年县令，陈海居然还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她甚至合理怀疑，陈海不说出讼状的事，是故意在给苏辰使绊子。

目的自然是为了让六扇门破不了案，他再多参苏辰一个能力不足的本子。

「他勤政爱民。」

君歌刚到案前，就听苏辰头也不抬的小声道：「能力不足，非他本意。」

他合上手里的册子，递给君歌。

君歌紧着眉头，瞧着苏辰那云淡风轻的样子，接过他手中名册，冷哼一声：「苏大人这幅样子，就像是被穿小鞋的是别人一样。」

「君大人这般愤慨，就像是对我被人穿了小鞋这件事，感同身受一样。」苏辰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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