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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美人出浴的摄政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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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了身后的动静,他转过脸来,看见乖乖捧着手中衣物,很有些不知所措的小皇帝,唇角一勾:“陛下站在那里做甚?微臣便是手再长,也够不到陛下怀中的沐巾啊。”

陆川延本就长得如玉山将倾,俊美至极,原本色泽寡淡的薄唇被蒸腾水汽熏染得泛出绯红色,冲淡了平日了上位者的冷淡疏离,狭长的眼尾一扫,无端显出几分禁欲与……诱人。

放在现代,有个更贴切的形容词,叫色气。

谢朝被脑中突然蹦出来的这个词吓了一跳,他怎么会觉得王叔诱人?!

他心脏砰砰狂跳,再也不敢看,低下头脚步匆匆地靠近,想快些将沐巾递给摄政王。

看着小狼崽子横冲直撞不看路的架势,陆川延眉头一拧,顿觉不妙:“等——”

话还没说完,谢朝脚下一滑,沐巾脱手而出,于空中天女散花般散开,最后精确无误地落下,劈头盖脸罩到了陆川延头顶。

陆川延却顾不得这些,“哗啦”一声,猛地从水中起身,一手攀住浴桶边缘,长臂一捞,硬生生接住了险些倒地的谢朝。

他臂力惊人,也幸好浴桶中水深,即使被猛然施力,也并未侧翻。

谢朝像是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变故,整个人木呆呆地被陆川延捞在手里,视线扫过流淌着水珠的胸膛,肌理紧致的八块腹肌,一路往下,最后视线缓缓定格:“……”

陆川延被沐巾挡着脸,看不清小皇帝此时的神态,只觉得谢朝整个人僵硬如一块木头,直直地往下坠,全靠自己拉着才没有倒地。

即使臂力强悍如他,这个不好使力的姿势也过于费力了。陆川延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陛下,劳驾站稳!”

闻言,谢朝才像是终于意识到自己该做什么,动作缓慢地挣扎起来,终于赶在陆川延臂力耗尽之前,抓着浴桶边缘站稳了脚跟。

陆川延终于松了手,慢慢扯下头上的沐巾,一时不知道是心更累还是手臂更累:“……”

算了,都是他的错,谁让他忘记把沐巾拿过来呢。

陆川延顾不得许多,第一时间抬头,关切询问:“陛下可有受伤……?”

没了浴巾的遮挡,他总算能看见小皇帝的情况,一时之间关心的情绪俱化作泡影,有些哑然。

对方像是傻了一样站在原地,视线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腰腹,闻言受惊般一抖,茫然无辜地抬起眼来,与他对视:“王叔怎么了?”

陆川延:“……”

这小崽子,刚刚看哪里呢,以为自己没看见吗。

怎么,羡慕了?

陆川延倒是没什么被人看的不自在,何况看自己的还是谢朝,在他眼里毛都没长齐的半大小子。他只当谢朝在羡慕自己的好身材,略一挑眉:“陛下若是没看够,可以尽情看。”

谢朝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些什么丢人的事,顿时从耳根一路烧到天灵盖,羞愤欲绝地脱口而出:“朕、朕看够了!”

话一出口,又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这不就是承认了自己刚刚一直在看吗!

偏偏那边陆川延还在继续取笑他:“陛下何需害羞,做臣子的就是要为陛下分忧,若是陛下需要,微臣夜间亦可不穿中衣——”

谢朝毕竟年轻,面皮薄,被陆川延笑话得像个茶壶一样噗噗往外漏气。

眼看着小皇帝已经被自己调笑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陆川延才意犹未尽地罢手。

逗弄面皮薄的人,当真是人生一大乐趣。要脸的永远玩不过不要脸的,诚不欺我。

直到一切狼藉被收拾完毕,同往常一样躺上床后,谢朝脸上的热度才慢慢降下来。

但是刚刚的场面还是在脑海中挥之不去,陆川延浸润着湿意的、流畅而极具爆发力的肌肉线条,大大小小的伤疤纵横,却丝毫没有破坏掉躯体的美感,反而增加了某种神秘而肃杀的魅力。

像是某种比古董还要名贵的珍品。

谢朝这么想着,蓦然回神,一阵心惊肉跳:他为什么会对王叔的躯体如此……回味无穷?!

他一睡不着,就开始翻来覆去,陆川延这边自然也察觉到了。

他有些纳罕,毕竟有自己在时,谢朝平日里入睡还是很快的,今天怎么回事?

而且最奇怪的是,他没有同往常一样抱着自己的手臂睡,而是相当难得地背对着他缩在靠墙的角落里。

乍一看,倒像是陆川延把他挤进去的,颇有几分可怜。

不过仔细一想,今晚发生的事实在太多,一时片刻心境有异倒也正常。

想了想,陆川延在黑暗中首先开口:“陛下睡不着?”

片刻后,谢朝的声音闷闷传来:“……嗯。吵到王叔了?”

陆川延看不见小皇帝的脸,却能感觉到他窸窸窣窣地转过了身来,正对着自己。

黑夜里,他的嗓音放低放缓,莫名温和:“陛下在想什么?”

难道还是在想着不久前的那场报复?

有仇报仇,陆川延自然是双手双脚赞成至极。但倘若被仇恨与鲜血蒙蔽了双眼,那在他看来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他心中不动声色地盘算着,该如何在不暴露的情况下开导小狼崽子。

但谢朝的心理活动与他的构想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谢朝虽然刚在不久前成功报复了仇人,却没在他心中激起丝毫水花。倘若放在平时,说不定这会儿已经睡得极香了。

今晚睡不着,主要还是因为一炷香之前的惊鸿一瞥。

“朕在想……”小皇帝清越的嗓音低如流风,说出的话却与陆川延的想法南辕北辙:“王叔身材当真是好,也不知道日后会便宜哪家小姐。”

回答完全在预料之外的陆川延:“……?”

他下意识追问一句:“只是因为这个?”

谢朝似乎点了点头,脸埋在被子里不动了。

陆川延顿时又好气又好笑,心道白担心你一场,竟然是在想这种没影的事情。

不过也可能是小孩子受了刺激——毕竟现在的谢朝虽然身子骨强韧不少,却还算是个白斩鸡,今天猛地看见自己久经沙场的身子,自卑了也说不定。

知道谢朝心理没出问题,陆川延也就放了心,没什么诚意地安慰:“陛下多加锻炼,假以时日,必能练出同微臣一样的体魄。”

谢朝却没有被他糊弄过去:“王叔年纪已经不小,可否认真考虑过成家立业?”

陆川延不明白谢朝怎么又突然提起这个:“微臣记得同陛下说过,娶妻生子一事,尚且为时过早。”

谢朝却抓着这个问题不放:“但王叔总该有心仪的女子类型,朕亦可以在平日里帮王叔留意一二。”

陆川延无奈,他本就生性淡漠,确实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如今倒也顺着谢朝的话认真想了想,片刻后道:“微臣崇尚顺势而为,没什么特别喜欢的类型,合眼缘便好。若是个身子骨强健的,日后能同我一起游历四方,那便再好不过。”

此言一出,小皇帝顿时没了声息。

过了好半天,陆川延都有了睡意时,才听见他轻声道:“王叔是打算在告老还乡之后,去游历四方么?”

陆川延很是欣慰,狼崽子终于有一天能明白他话中的潜台词:“这个自然。等陛下羽翼渐丰,坐稳了位置,微臣便不再拘泥于这深宫中,而是可以归隐无穷天地山水。”

“那朕怎么办?”谢朝的手指慢慢收紧,在锦被上抓出深深的褶皱,尽管什么也看不见,墨蓝色的眼睛依然执拗地注视着陆川延的方向,“王叔不是说过,若是朕需要,留在朕身边一生也可以吗?”

“……”

陆川延有些头疼。

这就好比,你一时说的客套话被人当了真,现在对方认真追问起来,显得颇为尴尬。

他斟酌道:“话是这样说没错,但陛下有帝王之姿,明并日月,假以时日,必将成为一代明君,也就不需微臣在一旁指手画脚。况且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陛下身为九五至尊,总有一天会觉得微臣碍眼……”

“——朕离不开王叔。”谢朝蓦地出声打断他的话,声音幽幽,“只有王叔嫌弃朕的份儿,绝无朕嫌弃王叔的可能。”

而且从上辈子看来,还是陆川延嫌弃谢朝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小崽子,非要我说得更直白么——就是单纯地不想干了,这摄政王谁爱做谁做去。要不是零零幺说能带自己看看千年以后,他早就撂挑子了。

陆川延最后还是忍住了没有直说,相当体贴地又为谢朝找了个半真半假的理由:“但倘若微臣日后成家立业,必定会找志同道合的女子。届时夫人想要游历名胜,微臣自然会陪之同往,只能含愧出尔反尔了。日后遍览江湖之时,臣会记得同陛下多多写信的。”

“……”

这个理由是谢朝完全没料到的,反应过来后气得手脚冰凉,连尾音都开始哆嗦:“王叔要为了一个女子,违背与朕定下的承诺?”

虽然是连八字都还没一撇的事,但陆川延还是严肃纠正:“不是一个女子,陛下到时候也该叫声王妃。”

谢朝闻言气得头晕眼花,竟然还要自己管那个女人叫王妃?!

他口不择言地直接拒绝,像极了小孩子的幼稚赌气:“朕才不叫!朕也不许王叔娶妻,为了一名女子就出尔反尔!”

陆川延虽然确实没什么成家立业的打算,却并不意味着能够容忍谢朝随意强迫他改变选择,闻言声音陡然转冷,如凝冰含雪:“陛下刚刚还说,要帮微臣留意女子类型,现在反悔又是何意?何况娶妻生子天经地义,陛下又凭什么操心微臣的家务事?”

他的语气过于咄咄逼人,谢朝一时之间被问住,刚刚还在沸腾的脑浆像是被劈头盖脸泼了一盆冰水,瞬间冷却下来。

是啊,朕凭什么替王叔操心?娶妻生子是天大的喜事,伉俪情深又是难得至极,王叔若是能娶到贤妻,朕理当为他高兴才对,怎么能这般无理取闹,寒了王叔的心。

可是,一想到日后王叔会对另一个女子温柔微笑,会待她如珠似宝,会为了她轻易违背与自己的约定……

为什么这颗心的某一处会如此酸涩,痛苦到他必须弓起腰背,将自己蜷缩起来,才能抵御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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