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鬼军由来（2/2）

这时，曦月的脚尖真的磕到一块凸起的石头上，差点给她踉跄绊倒。

惊完曦月翻了个白眼，气鼓鼓跟上。

回去的路上他们没有施展任何法力，而是缓缓步行，边漫步走着边欣赏王都的街景，随着日光渐落，缺月静静悬挂在天上，整个王都灯火深宵不熄。

街上到处是杂耍和叫嚷买卖的百姓，买卖之物悉数有趣，有脸谱面具、精致花伞、胭脂女织，还有摆摊套圈的起哄人群……王都天地被一片明亮繁荣笼罩。

曦月在几个摊位之间来回窜跑，高兴之极，而华无尘和韩莫离则缓步跟在后面，两人肩碰肩走着沉默无言，但看着曦月欢悦两人同时面露笑容，一时间竟不像是昨夜刚打过架的。

祥和的灯光下，一座烤鸭店高耸在街道中，而曦月正站在这家店门口叉腰等他们，见他们终于慢慢腾腾地走过来了才抬手指了指牌子。

“饿了，吃饭！”

华无尘抬眉，鄙夷道：“怎么又是烤鸭店？你还非要尝个王都的烤鸭？”

曦月面无表情，但语气发狠：“我喜欢吃鸭子！”

华无尘无语地吸了口气，扭脸看向远方。

韩莫离不以为然，抬手指了指华无尘鼻尖：“嗨，吃个烤鸭而已，刚好本宫也饿了。”

说着他加快脚步跟曦月一起走进店去，华无尘摇头，无奈跟上。

曦月酒足饭饱后抹了下满嘴的油，然后突然按桌站起来，捂住肚子说：“本姑娘要去方便一下，你们先吃着。”

说完她就离开饭桌，大步流星地出了包间。

这时，华无尘也缓缓起身，他摇着扇子优雅地跟韩莫离说：“我也去方便一下。”

闷头夯吃的韩莫离忽然抬头，他看着华无尘萧然离去的背影，疑惑道：“难道你俩是同一个脾胃？”

然后他没想多，低头咬了一口手中的鸭腿继续咀嚼起来……

灯光绚丽，物换星移。

风曦月抱臂立在烤鸭店的不远处，而华无尘则胸前摆着扇子侧着身。

这时，韩莫离大甩衣袖怒骂着走出店。

“什么玩意让本宫付这么多钱？早晚拆了你的鸭店改风俗客栈！”

说完他拍了拍衣袖的灰尘，又气得连连跺脚，愤怒自语：“好啊你们俩，故意把我丢在店里等着结账是吧！”

不远处的风曦月看着一切，她抖动一边的臂膀撞了撞华无尘。

风曦月歪头说：“你看，这比回溯术还好用吧？”

华无尘点头，面带笑意：“不错，非常管用。”

待到韩莫离开始张望寻他们人时，风曦月和华无尘才幽幽冒现在他身后。

“呀！少宫主您怎么给结账了？那多不好意思。”曦月故作惊喜的样子。

华无尘附和：“承您一饭，多谢韩兄！”

“你们少装蒜！我不结账，你们会出现吗？”韩莫离看着他们得意的嘴脸，气不打一处来！

接着，曦月走上韩莫离面前，郑重拍肩：“以后你就是我们的钱袋子了！紫霄宫家大业大穷得只剩钱，我们师姐弟定要为少宫主分忧。”

韩莫离一把挥开曦月，撇嘴嘟囔：“你要答应跟我生孩子的话，随便你怎么分忧！”

曦月缩缩脑袋不以为意，然后她蹦跳着走开，活泼得像鹿，边蹦还边喊：“你做梦！”

华无尘一声嗤笑，也翻身走开。

夜市灯光通明下，三人闲散漫步着走到暖香阁附近。

只见暖香阁楼板上的绯纱纵横交织的飞扬，轻软舞动于天际。灼灼幽明的红灯上是暖香阁的几层栏杆，而顶楼的栏杆边上是独坐着的软娘。

姣白的明月发出柔和光芒，照彻方圆数百里的大地，同时轻触在她随风翻飞的绯红衣衫上，她的身侧是一瓮将军酿，摆着一只青瓷杯，她独对着虚空、一杯杯的喝着，像是要喝到周围人声寂寥，夜凉如水。

然后她目光缓缓望向明月，眼神悠远，并没有注意到他们在楼下齐齐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