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第 98 章（2/2）

爱尔柏塔大口喘着气，身体不受控制地发抖着。

不死者还可以忍耐……她以为她可以忍耐，但是这具脆弱的躯壳快要濒临崩溃了一般。

恍惚间她听到了病房门被人推开。得不到她回应的J按响了护士铃。

推门而入的护士长一看病房内的情况，匆忙对同事喊：“病人呼吸衰弱！准备呼吸机！！”

……

这个夜晚不会是宁静的夜晚。

复仇者大厦里这会儿倒是安静，但只因刚经历了一场停歇的风暴，每个人都不在状态。

“抱歉，”班纳坐在角落的沙发上，他抱着娜塔莎给他的热腾腾的茶，看着休息厅里的同伴们，他又说了一遍：“我很抱歉，浩克…我给你们带来的这场麻烦……”

三小时前实验室里的班纳脑袋里突然多了一场幻觉般的画面，他的身体被人注入病毒，心脏在走向衰竭。

布鲁斯·班纳还能判断出那是不真实的记忆，但是受到刺激的浩克已经钻了出来。

浩克跳下了复仇者大厦，沿着街道就要砸去。算得上幸运的是复仇者同伴都在纽约，他们及时赶到，在一切失控之前阻止了他。

“我不知道是我最近精神上有些压力，还是受到了精神干扰……”可是擅长精神控制的旺达这晚就在大厦里，刚才阻止暴走的浩克还是她帮的忙，如果有人搞鬼，她早就发现了才对，“那感觉就像是我突然间……”

“突然间多出一些记忆对吗？”史蒂夫突然道。

班纳：“……对？”

“不止你一个人。”史蒂夫思考片刻，说出刚才回忆里的东西，“我脑海里突然出现了我是九头蛇长官的记忆，不像幻术或者精神控制，而感觉就是……我就是从始隶属九头蛇的一员。”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个身份有多危险，他有多危险。

虽然那些混乱的记忆从刚才起就渐渐淡化，但他仍清楚的记得，属于九头蛇的他给这个世界带来了多少死亡和战争。

“好吧，这次是洛基还是紫人？”托尼挥开手边的投影界面，他揉了揉眉心，“我出现的那段记忆里我成了一个糟糕的混蛋。”

克林特惊讶：“什么，现在的你不是吗？”

托尼：“……”记忆里的他要危险上更多……不对，问题不在这里。

“这次敌人可能不是简单的精神控制那么简单，”娜塔莎道，“浩克失控的时间跟正义联盟那边传来的警示信息时间几乎重叠。”

史蒂夫：“什么消息？”

娜塔莎：“没有消息，就只是紧急警示。蝙蝠侠发来的。我那会儿试图跟他联系，但是信号不知道为什么无法传递过去。看看新闻，刚才不止我们出现了异常，超人和神奇女侠打过一场。”

“旺达，你还好吗？”皮特罗向站在落地玻璃前的妹妹问道，“你在看什么？”

他的妹妹像是想从窗外找什么东西。

“我……”多出来的那段记忆给旺达又添了一笔不愉快回忆，但她隐约觉得自己像是忘了什么更重要的东西。

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面对的是大都会的方向。

她想找到一个人……可是，她在找谁？

托尼望了眼窗边的两个孩子，皱眉道：“星期五，可以联系上钢骨他们吗？”

大都会的夜晚重归于宁静，但有什么事像是没有结束。

布鲁斯隐约察觉他消失在过这个世界上一次。准确来说，是‘死’过一次。

但不是现在的他，而是过去的他。那些他想要抓住、但却在不断淡化的记忆有着跟现在的他不同的经历——他在成为蝙蝠侠不久后死于一场敌人的追杀。

夜风吹动着黑色的斗篷。布鲁斯还想从那些记忆里筛选出更多的信息，停下了战斗的克拉克他们找到了他。

戴安娜的脸色同样不怎么好，她的感知力一向很强，与超人的战斗又让残留的记忆更为深刻。

“不是魔法袭击，我不太清楚原因，但是……”半神的女战士总是明亮的眼瞳里都多了些痛苦和歉疚，“我的记忆里多出了一段过往……我引发了一场战争。”那场最终将这个世界带向了毁灭。

“嘿，你说的战争不存在，女侠。”绿灯侠哈尔安慰道。

布鲁斯沉声说：“我们只是还没找出问题出在哪。”

“卢瑟还在城市里，”克拉克也花了点时间从负面的回忆里抽离，他想起他与女侠打起来之前是卢瑟的异样，“或许真的和他脱不了关系，我去找他。”

只是还没来得及动身，鲜少出现在战斗外情况的钢骨赶到了大都会。

“超人和女侠发生冲突时，绿巨人突然在纽约暴走了。”

赛博格的情绪有点不稳，但仍是简明地跟队友们转达消息，“复仇者联盟那边传来消息，奇异博士说，过去的时空发生了未知的改变，只不过现在已经重新回归到正轨了。”

克拉克动用超级听力听去。

复仇者大厦众人正在询问被改变的时空发生了什么。

“也就是说队长带领的九头蛇占领了北美，而神奇女侠和海王的战争让欧洲沉没了？”克林特说着，又看向了托尼，“队长还解决了斯塔克。”

托尼脸色黑极了。

克林特：“就连超人也……？”

斯特兰奇点头，作为圣所的至尊法师，阿戈摩托之眼的守护者，他拥有观测时间的力量，但这次观测到的这段扭曲时空让他心情同样不怎么妙。最糟的是，这段过去差点覆盖他们的世界。

他叹了口气：“这是被时空生物力量操纵所走向的错误未来，但那些异生物已经被消灭了。”

“怎么解决的？”托尼问。

斯特兰奇想了片刻：“一个时空旅者将时间出了问题的消息带回了更早的过去。”

史蒂夫抬眼：“什么样的时空旅者？”

休息厅里所有人目光突然都落在了斯特兰奇身上。

与以往容易看到的过去和未来的时间不一样，这段受时空生物改变的过去存在更微妙，连他都受到了阻碍，没法像以往那样轻易到达他想去的某个节点，因此奇异博士只在往前回溯时观测了这场影响世界命运的事件，记下的也就只有时空旅者是个年轻的女孩儿。

但那女孩儿不是他所熟悉的哪个魔法侧的人。

“一个年轻的女孩儿，我没见过她。”他难得夸了夸人，“那孩子很聪明，在各个势力对立之前找到了你们，将你们聚集在了一起。”

托尼说：“我还以为是你及时赶回过去修正了时空，那时的你在干什么？”

斯特兰奇这次沉默得比之前都久：“我走错了点路，那时在研究黑暗之书……”

从旺达那里听说过什么是黑暗之书的皮特罗：“哦。”

托尼不清楚那是什么书，但他听得出走错路的圣所法师要更难对付。

托尼：“那这世界真不容易。”

斯特兰奇：“……你说得没错。”

可不是差一点就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