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 出一口恶气（2/2）

我回去和古川、月亮商量，刚进去就看见兰豆吐得翻天覆地，吐出来的都是黑色的血块，这怕是把内脏给吐出来了。

她一边吐一边发出痛苦的呻吟，那声音好像是把肚子里的所有的东西都吐完了，可是接着“哇”的一声又吐出一大堆来。

吐出来的污秽物发出刺鼻的臭味，月亮一边检查她吐出来的东西，一边帮她继续喝下药剂。月亮一点都不嫌弃，脸色平静，动作流畅，几乎是一气呵成。

月亮如此流畅熟悉地操作这一系列，动作可想而知，她平时操练得多了。

古川拧着眉，皱着鼻子，他也在帮月亮，递东西、递水。月亮的额头上渗出了汗珠，他用纸巾帮忙擦去，动作也是那么自然和谐。

我看着兰豆难受，月亮辛苦的样子，心里对金花的恨意更深。

突然，兰豆发生了抽搐。月亮赶紧塞了一团东西在她嘴里，以防她咬了舌头，紧接着清理她口鼻里的污秽物，她冷静地叫我帮忙给兰豆按摩手脚，力度要轻柔，这样才能让兰豆舒服一点。

“她这是怎么了？加剧了吗？”我问。

抽搐中，月亮把一个小瓷瓶送到兰豆的鼻子边，兰豆立刻就昏睡过去，这样可以让她失去对痛觉的感知。

月亮解释说，不是加剧，而是在战斗。说话间，兰豆的血管出现鼓包的现象，虽然看不见内里，但看得出来那是一只虫子在使劲蠕动。

“这是你的那只？”我问月亮。

月亮叫我不要说话，不要打扰他们的工作。我便只能闭上嘴巴。月亮工作的样子很迷人，这时候不再是一个小姑娘，而是一个圣手。

幸好兰豆睡着了，不然，这动静能把她折腾死。月亮耐

心替她擦洗脸上的脏污，兰豆的脸色雪白，没有一点血色。

我替她按摩筋骨，皮下不时冒出一个个包块，但是很快就消散，冒出包块的地方，就留下一抹红色的痕迹，时间一长，就成了紫色。

过了约莫半个小时，月亮叫我和古川出去，说接下来不需要我们，也不能让我们男人看见。

我和古川走出门，外面的空气确实新鲜了不少。古川说，可怜兰豆了，这一次过后，愿她好起来。

“这种阴毒的法术，实在不应该存在。”我说道，“这一次是兰豆，下一次不知道又是谁。还有那个金花……”

古川抢话：“那老太婆实在是太讨厌了，差点害死了月亮。这口气，我想出了再走。”

“你只想替月亮出这口气？”我问。

“你别把我想得那么高大上，我没有那么无私，为人类出口气，我看见月亮被她摆布，当时就想杀了她。但念在她是老人，我让她几分。”

“她若不是老人，而是一个怪物呢？”我说，“是披着人皮的怪物。”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古川看向我，“你想做什么？想拉我入伙？”

“我们本来就是一伙的。干不干？”

“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