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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黄鳝像条尾巴一样(吃饭勿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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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divtentadv>陈舞阳瞥了他一眼:“要不你先帮他们试试?”

傅海吓了一跳,赶紧磕头请罪。

“不会说话就闭嘴!”

傅海没用,一直没引出他嘴里的大哥沙德峰,所以陈舞阳也不给他好脸色:“你去把着尹玉,别让他反应过激。”

凭什么是我呀?

傅海只能用绳子把尹玉捆绑住。

陈舞阳则退出房间,站在窗子外看。

“啊!”

尹玉嘴里传来凄厉至极的惨叫声:“饶了我吧,饶了我吧让我死吧,死吧!”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让外面站着的番子头皮发麻。

然而,行刑的尹辉却满脸带着笑容。

黄鳝钻不进去,他就往里面塞。

塞死了一条黄鳝,又换一条。

“你他娘的慢点,别把他弄死了!”陈舞阳叮嘱尹辉。

场面无法形容。

番子们都难以直视,这玩意太凶残了。

像是一条会动的尾巴,转来转去的。

陈舞阳却看得津津有味。

整个过程持续半盏茶的功夫,陈舞阳担心把尹玉给弄死,就停止游戏。

当最后一滩屎,被尹辉舔干净后。

陈舞阳却道:“尹玉,该轮到你了,来帮帮你侄子!”

“大人,不是说好了,钻他,我吃屎吗?”尹辉懵了,屎吃完了,你不认账了?

“本官临时起意,不行吗?”

陈舞阳冷笑:“傅海,把他绑上,继续!”

本来尹玉已经奄奄一息了,听到报复的机会来了,立刻爬起来,朝着大侄子狞笑。

尹辉吞了吞口水,报应来的也太快了吧?

范青听说陈舞阳在折磨尹家人,过来找陈舞阳,结果看到让他触目惊心的一幕。

一条会动的尾巴,不停在摇摆。

恶心死了!

“陈舞阳,出来!”范青可不想看了,会做噩梦的。

陈舞阳还满脸意犹未尽:“范大人,找兄弟何事?”

“江西传来消息,确实有一批货物,要从九江府来南直隶。”

这批货,就是傅海说的,要从南直隶下海的一批货。

“拦截了吗?”

范青点点头:“金提督已经移驻九江府了,消息传来时,这批货物应该已经在金提督掌握之中了。”

“去把傅海叫出来。”

傅海一直扶着两个人。

看见那恐怖恶心的一幕,还闻着难以形容的臭味,刚出来就不停呕吐,被宣进来的时候,嘴角还有呕吐的痕迹。

范青皱眉:“你怎么一身臭味?掉茅坑了?”

陈舞阳忍俊不禁。

范青懒得废话,问傅海这批货物的情况。

结果傅海一问三不知。

“就说了,这是个废物,留之无用。”陈舞阳不养闲人。

范青让傅海出去。

压低声音道:“你知道那批货物是什么吗?”

“你不说我哪知道?”陈舞阳和范青熟悉,说话口无遮拦。

“军械。”

猛地,陈舞阳瞳孔紧缩,正色道:“从哪流出来的?”

“尚未可知,待金提督找到线索,就会知会我们。”

范青道:“此事怕是牵连极大,那个傅海有用,别让他溜了。”

“明白。”

很快,杨璇就传来消息,将二尹杀死一个,另一个放回去。

“他娘的,老子什么时候被杨璇指挥了?”

陈舞阳有点不爽:“把他们拉出来。”

门打开后,一股特别冲的味道。

陈舞阳退出去老远,站在庭院里。

两个人都软软的被丢在庭院里,天色漆黑的,躺在石板上,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了。

这种事,不是一般人承受得了的。

“说起来,本官和两位也是相爱相杀。”

陈舞阳隔着很远,笑眯眯道:“本来也想给二位一个体面的结局。”

“奈何上峰有令。”

“你二人,一死一活,死一个,放回去一个。”

“自己选吧。”

尹玉和尹辉瞪圆了眼睛,瞬间指向了对方,异口同声:“他死我活!”

“不愧是亲叔侄,真有默契呀。”

陈舞阳笑容不减:“但是,只能活一个。”

“大人,为什么啊?”尹辉哭泣。

陈舞阳会告诉你,你奶奶舍不得死,只能苦一苦她的儿孙了。

“没有原因,也不用问了,只能活一个!”陈舞阳懒得废话。

尹玉则道:“我对大人有用,能帮助大人!”

他确实聪明。

但陈舞阳不需要一个聪明人。

关键尹玉也有儿子呢。

尹辉一死,尹家就只能由他这一支继承。

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来,给他们一把刀,让他们自行决定!”陈舞阳笑道。

尹玉和尹辉对视一眼。

同时扑向那把刀。

互相拳脚相加。

范青隔着窗子看了一眼,幽幽一叹,陈舞阳做事太绝,不留余地,怕是不得善终。

他听说了,杨璇的女儿得到陛下青睐,送入宫中做宫娥了。

倘若得到陛下垂青,那就是后宫娘娘。

她会忘记陈舞阳和她杨家的血仇吗?

“二叔,我是嫡孙,是奶奶最喜欢的孙子,你把活着的机会让给我,让给我!”

尹辉和尹玉都握着刀把,互不落下风。

尹辉哀求。

“我还是你二叔呢?”

“你不知道孝敬长辈吗?”

“我会好好照顾你爹的,他是我的亲大哥呀!”

尹玉怎么可能把存活的机会让给侄子呢?

他现在最希望的就是侄子死,他好继承家业。

“二叔,我活着会好好照顾弟弟们的,婶娘我也会代为照顾的!”

这个照顾正经吗?

尹玉微微垂眸,发现尹辉

“你个禽兽!”

尹玉忽然一脚,踹在尹辉的

“啊!”

尹辉那玩意已经不好使了,但经过几个月的细心调理,好了一些。

结果被尹玉狠狠一踹,又废了。

但尹玉分神的瞬间,尹辉却夺得刀的控制权,使劲把刀刃往前一送。

尹玉用手抓住刀刃。

但刀尖破开皮肉,鲜血殷然。

攥刀的手鲜血淋漓,但尹玉死死攥着,求生欲极强。

“去死吧!二叔!”

尹辉眼睛凸起,面容狰狞,使劲往前推刀。

刀刃扎进去三寸。

“老子死你也别想好!”

尹玉跳起来,使劲踢在尹辉的裆下。

尹辉痛得夹住

隐隐约约,有液体流了出来。

疼啊!

尹辉吃痛的瞬间,手中的刀稍微松了松。

尹玉抓准机会,凶残地抽出刀刃,直接攮在尹辉的胸口上,直接反杀。

“我赢了,我活了!”

尹玉顾不得疼痛,跪在地上,举着刀。

而尹辉则躺在地上,身体不停抽搐,眼看就不行了。

眼眸里竟闪烁着解脱之色。

也许,现在死亡,还是个好结局呢?

“不愧是本官的兄弟,这份狠劲儿像本官!”

陈舞阳让人给他拿衣服,然后派人把他送回府中。

尹玉以为陈舞阳还有套路呢。

结果,陈舞阳干净利落,把他放走。

还派人,把杀尹辉的匕首,装进一个食盒里,送给含山公主。

尹玉反而不想回去了。

他杀了自己的亲侄子,老太太最喜欢的孙子,没法给母亲交代呀。

好好的一家人,却被陈舞阳驯成了野兽。

他眸中闪烁着恨意。

返回家中。

闻听母亲晕厥了,他连忙去看母亲。

此时,天色已经濛濛发亮。

含山公主刚刚醒转,吃了点米粥,神色好了一些。

就看见二儿子和一个食盒,送了过来。

她心中咯噔一下。

“母亲,孩儿有大罪,请母亲宽恕!”尹玉哭嚎道。

没等说,含山公主就想到了。

她没死,就会有一个尹家人,走在她的前面。

却没想到是自己最喜欢的孙儿,先走了。

“去请杨璇,去请杨璇!”含山公主激动的大吼。

尹玉还想说什么,看见母亲貌若癫狂的模样,可不敢多说了,立刻派人去请。

杨璇没来,只送了一个空食盒。

尹玉明显看到母亲眼中的恐惧:“这、这是什么意思?”

“不该问的不要问!”

含山公主厉喝。

旋即,又充满歉意地看着儿子:“娘害了你们啊。”

“娘?”尹玉虽不太明白,但隐隐约约猜到了几分。

今天晚上,尹玉也会死的。

她还有三个孙子!

等都死光了,她是必须要死的!

杨璇没来,说明皇帝不想跟她谈,只要她的命。

“殿下,不好了,二老爷掉进井里了。”

说的是尹洧!

含山公主脸色微变,来得真快呀!

皇帝是一刻钟都不想等,他不想和含山公主共处一片天,所以只能请含山公主去死。

“人、人怎么样?”含山公主忍着恐惧问。

“救得及时,人还活着,但受了惊吓,呛了水咳嗽不止,派人去请医者,但医者都不来咱们府上。”

尹玉听出问题了:“为何不来?可是钱没到位?”

“不是钱的问题,是都知监的人勒令医者不许来府上,若、若来就诛杀医者满门!给再多钱,医者也不敢来的。”

尹玉一听都知监,就想到了陈舞阳,吓得瑟瑟发抖。

“吾儿!”

含山公主唤了一声。

尹玉浑身哆嗦一下:“娘啊,儿子宁愿没生在尹家啊!”

这话让含山公主如遭雷击!

以前享受富贵的时候,你怎么没说这种话呢?

现在遭难了,怪罪为娘来了?

她怒光一闪即逝:“那二老爷怎么样了?”

“应该是不成了,只能拖到死了。”

这是没有选择了。

含山公主看了眼瑟瑟发抖的二儿子,看得出来,尹玉有几分做戏的模样,也是催她快点去死呀。

“吾儿,若为娘不在了,你可能支撑起尹家门楣?”

含山公主的挂念太多了,总有很多人存放在她身上的。

不像尹玉,他自私自利,心里只有自己。

尹玉有点恐惧地看着母亲,目光闪烁,不知该怎么回答。

“照实说!”

含山公主怎么看不出尹玉的心思。

你敢不敢再假一点?

你盼着你亲娘死,你亲娘却还在惦记你。

何其可笑?

“母亲之命,儿子死不足惜,一定能光耀门楣!”

尹玉只想快点摆脱陈舞阳。

只有母亲死了,皇帝才能高抬贵手,陈舞阳也就不折磨尹家了。

母亲为什么非要和皇帝对着干呢?

以卵击石,多么愚蠢呀!

再说了!

您一直都偏向大哥那一房,喜欢大哥,喜欢大孙子,唯独不喜欢我!

如今一个傻了,一个死了,你就该去陪他们,你还赖在人间干什么?

你早点死,我好继承家业啊!

凭什么我们尹家的家业,由你一个老太太掌控着呢?

“呵呵!”

含山公主冷笑,旋即长叹一声:“去吧,好好将养身体,日后尹家就靠你了。”

“这南京不要待了,去广西吧。”

尹玉不解。

那广西是毒瘴之地,如何能待人?

但转念一想,也许去广西,才能保存性命。

可广西多山,皇帝会放心把他们尹家放在广西吗?

“去吧,娘乏了。”

含山公主心力交瘁。

尹玉恭恭敬敬磕了个头:“儿子必不负母亲厚望,请母亲安心。”

说完,又恭恭敬敬行大礼,才退出殿去。

然而,含山公主却不想看他了。

待尹玉出去,她慢慢站起来:“把白绫拿来吧,躲是躲不过去的。”

“尹家如今这番境况,史书是不会记的。”

“百姓也不会知道的。”

“等本宫去了,陛下还会辍朝一日,以表哀思,给本宫最后的体面。”

她将白绫挂在房梁之上,让人搬了个凳子过来。

慢慢站上了凳子,把头钻进白绫里:“在史书里,本宫这一生是极尽辉煌的,皇家的面子要在的,皇家的亲情要有的,陛下的名声要好的”

“只是,谁会知道呢?”

“皇家有皇家的苦,本宫有本宫的难。”

“算了,为了儿孙,本宫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她舍不得,却又不得不把凳子踢翻。

人悬挂在半空,不停蹬腿。

却又无济于事。

所有伺候的奴婢,都静静看着这一幕,谁也不敢把含山公主抱下来,没人敢阻拦这一切。

消息传到督抚府中。

含山公主重病难治,不幸薨逝。

其长孙尹辉,自幼由祖母带大,祖母薨逝,他受不了打击,在丧礼上哭绝而亡。

丧事极尽哀荣。

杨璇看着出殡的队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才刚刚开始呀。”

这是他交给皇帝的投名状。

该启程回京,担任顺天府府尹了。

这是皇帝给他的回报。

而陈舞阳,忽然就静默了。

仿佛随着含山公主的薨逝,整个南直隶就恢复了平静。

但,却是大错特错!

大战才刚刚开始。

消息传入京师。

朱祁钰辍朝一日,只是把早朝挪到了养心殿,在养心殿上继续处置朝政。

含山公主要葬去中都,尹家的坟级别太低,放不下朱家的凤凰。

这也昭示着,尹家的荣光到顶了。

盛极而衰。

而在江西,九江府。

金忠坐镇湖口。

“本督本不想杀人,但有人逼本督动手啊!”

在彭泽一处水寨里,找到了一大批军械,箭矢就有十万支,刀剑、弓弩不计其数。

这水寨的主人,是一个叫薛鹏的水匪。

张善率兵用了近三个月时间,才清扫了盘踞在鄱阳湖上的水匪,杀了上万人,抓捕了七万多水匪,获得流民近二十万。

这些流民藏在鄱阳湖里面,为匪类耕种,在里面繁衍生息。

他们和南直隶的流民差不多,本来都是良民,土地被士绅霸占之后,不愿意做佃户,就跑去当了流民。

张善从水匪中,将罪大恶极的诛杀,挑选三万人,充作水师,其余的人送去湖北做水师。

二十万流民则送去黄州府安置,年富安置的百姓,就是从江西移过去的。

“闫方,审出什么来了?”

这时,闫方匆匆进来,衣袍上还染着鲜血。

扈从递上来一盏茶,他喝了一口,才气喘吁吁道:“回提督,那个薛鹏什么都不知道,这些军械应该是暂时存放在他手上的。”

“谁存的?”

闫方说还在查:“但标下估计,和彭泽马氏脱不了干系。”

这马氏可不简单啊。

和开国功臣愈通源有姻亲。

愈通源的俞氏家族,一门四爵,为太祖皇帝执掌水师,可谓是战功赫赫。

虽然俞氏因涉及胡惟庸案,被太祖皇帝除爵。

但其家族势力庞大,当一地巨富还是没有问题的。

这马家祖籍是巢湖人,于洪武年间移民至彭泽。

“倒是有些棘手。”

金忠不怕马氏。

怕牵扯出南直隶的士族大豪,皇帝还没准备好巡幸南直隶呢,他担心此案一出,会加速皇帝巡幸南直隶的时间。

凭借区区澎湖马氏,是不可能造出这么多军械的。

彭泽对岸就是南直隶。

这里面是谁干的,一望便知。

“查!”

斟酌半晌,斟酌做出决定:“闫方,你亲自带队,去把马氏控制起来,给本督查个干净!”

军械是天大的事,容不得半分马虎,必须查清楚。

“标下遵令!”

闫方带人去彭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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