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一个扭曲的真相（2/2）
“很聪明，很冷静，旗木卡卡西是吧，你是个很不错的孩子，不过我没有时间来回答你的问题。”
“没有时间？”
“是的，与其说是没有时间，不如说是你现在的情绪波动超出了你的想象。”
“因为我接下来要告诉你的事情，更是会刺激到你。所以，我不会给你说琳和带土的事情。”
“为什么？”
“因为我只有这一次机会，而你，也只有这一次机会...”
没有等卡卡西在问话，感受到这个孩子的情绪已经冷静下来。
富岳一挥手，眼前木叶的街道立刻模糊了起来，两人如穿越时空一样来到了多年前的墓地。
一个卡卡西从小就看见的，和根本不想看见的场景，旗木朔茂站在墓碑前的场景。
“...卡卡西，你真的认为，你的父亲被称为木叶白牙的英雄，会因为抛弃了同伴而自责么？又或者说会因为自责，因为流言蜚语就去选择丢下自己的儿子自杀么？”
富岳越过了呆立在原地的卡卡西，走到了一动不动的旗木朔茂身边，指向了眼前一排又一排的墓碑，最后停在中间那巨大的和木叶标志一样的慰灵碑方向。
“卡卡西，就如同我们木叶会祭奠这些死去的人一样，其它的忍村一样有这样的一个墓地。”
“木叶白牙？一个在战场之上，由敌人的敬畏而生的称呼。一个让砂隐村的慰灵碑上刻满了名字的男人，一个用敌人的鲜血浇筑的木叶英雄，如果说会因为单纯的流言蜚语就失去斗志，就自杀的话，那么他早就死在了战场之上了。”
“卡卡西，我想你应该杀过人吧，你见过那些将死之人的眼神，也听到过那些将死之人的祈求不是么？很揪心，很凄惨，很可怕不是？那么你觉得你父亲，他见到过，听到过，多少这样的场景和声音呢？他杀死了多少人的父亲，兄弟，儿子，丈夫呢？”
“如果他，是一个，你认为的，那样软弱的人。”
“那他旗木朔茂，根本就不会，也不配，成为木叶白牙！他只会死在那些砂隐村忍者面临死亡时苦苦的哀求声中！成为这片墓地中一个为木叶牺牲的名字！”
“卡卡西，你见过一个屠夫会因杀猪而内疚而死么？”
“或者说，你认为，一个人在杀了如此多的人后，还会如此的软弱么？那么，请你告诉我，一个如此软弱的人！”
“又到底是靠着什么信念，去成为一个杀人的屠夫呢？！”
“我告诉你，就算是为了你旗木卡卡西，为了木叶去在战场上不得不去杀戮的旗木朔茂，他也根本没有因为所谓的同伴，就因流言蜚语去自杀的理由！”
“因为你，旗木卡卡西，就是在一个流言蜚语中长大的孩子。”
“你失去父亲的痛苦，远远超过了你父亲失去他所谓的同伴...”
富岳又一次，没有等卡卡西回话，一挥手整片天地再次变化。
这次，是回到了他宇智波的府邸，他的书房之中。
“生活在绵羊之中的人会变成绵羊，而生活在老虎中的人也必然会是老虎。”
“...卡卡西，你可能只是一只绵羊，但是你的父亲，你那跟随你的爷爷从尸山血海的战国中活下来的父亲，绝对是一只杀戮了数百人，乃至千人的恶虎！”
“我们曾经生活和长大的战国，残酷的程度是你这种绵羊，根本无法想象的修罗地狱。”
他从书架上，取下了一份有关砂隐村的情报递给了卡卡西。
“看看吧，也许以你的才智，可以想明白你的父亲如何自杀。”
“父亲他...”
当一件事情在你根本无法反驳，或者找出破绽的时候，它本身就可以代表着真实。
宇智波富岳的话，瞬间就动摇了卡卡西心中的那个解释。
那个来自带土通过火之意志，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才让他能够接受的解释。
即使被富岳用查克拉压制，但是还能感受到，极其复杂的内心中带着淡淡的为父亲昭雪的喜悦。
卡卡西颤抖的，打开了那本砂隐村的名册，一本富岳给他准备的旗木朔茂辉煌战绩的名册。
“...千代...海老藏...砂隐村长老团？千代的儿子？！”
看过了一个个战死在自己父亲手中，和还活着的家属，最后看见和风影齐名的那几个名字。
卡卡西本就颤抖的手，此刻颤抖的更厉害了。
特别是，看见手中的名册，变化成了木叶和砂隐的义和协议。
一股淡淡的恨意，开始浮现在了他的心中，他抬起丢掉了手中的这份协议。
看见了宇智波富岳那双黑色的眼睛，变成了猩红并且有一个怪异的图案，立刻后退了两步。
“万花筒写轮眼？你，你不是富岳族长，这，这一切是你的幻术！你到底是谁！”
“幻术？”
看着卡卡西的样子，富岳仿佛听见最可笑的事情。
“世人因写轮眼知道了我们宇智波，又因宇智波斑知道了万花筒写轮眼。”
随着周围空间的变化，站在了一面镜子的面前，指向了卡卡西的左眼说道。
“万花筒写轮眼？卡卡西你居然会意外我这位宇智波？质疑我拥有属于我们一族的眼睛？”
能够越发熟练的在这个空间内控制着卡卡西情绪，确定了这个孩子不会发疯的富岳。
让卡卡西再次感受了一下那熟悉的，万花筒写轮眼觉醒的感觉。
那副他的千鸟洞穿了，为了木叶甘愿自杀的琳的感觉。
“怎么样卡卡西，这开眼的滋味，你还熟悉么？”
“力量，永远都是让人痴迷的东西，而罪恶和黑暗永远都是获得力量最快的方式。”
“不过，可惜，这只因琳的牺牲，而诞生的万花筒，它不属于我宇智波，也不属于你卡卡西，而是属于猿飞日斩，属于志村团藏！”
“属于你的老师，波风水门！”
“卡卡西，你真的觉得，你的老师身为三代目火影的徒孙需要让你们三个上战场么？”
“有着三万多名忍者的木叶，需要你这位上忍和两位中忍来拯救么？你们的力量又能在战场之上，去改变什么？”
疲惫的富岳，催动着最后的瞳力，给卡卡西展示了他打败了三代目水影的场景。
随后两人回到了现实之中，看着左眼空荡荡，右眼也完全无神的，面色惨白满头大汗的卡卡西。
富岳拿出了那个装有带土眼睛的透明容器说道。
“卡卡西，也许你父亲的死是我的猜测，但是这只来自带土的万花筒不是！万花筒写轮眼中那堪比神明的力量也不是！”
“我宇智波一族，为木叶流的血，更不是！”
“猿飞日斩和志村团藏，对我们宇智波一族做出的一切，你去问任何一个木叶忍者他们都会给你一个无比真实和明确的答案，甚至你旗木卡卡西自己就由一个答案！”
“你的父亲是木叶的英雄，我宇智波又何尝不是？！”
“带土将这只眼睛送给你，但是你和我宇智波都保不住这只眼睛！甚至，我今天告诉你这么多，也只是为了保住属于我宇智波一族，属于宇智波带土，属于你旗木卡卡西的这只眼睛！”
说到这里，富岳掏出了一只装有三勾玉写轮眼的瓶子，丢给了站在卡卡西身边的宇智波族人。
“卡卡西，今天你可以拒绝移植这颗我宇智波战死的族人留下的眼睛，你只需要向着牺牲了你父亲的木叶，去汇报你开启了万花筒，带土的这只眼睛说不定就会重新回到你的眼眶之中。”
“同样今天，你也可以选择，用一个谎言，去换取一个一切真相的机会，一个换取，为什么琳，会在木叶隐村被交战的雾隐忍者千里迢迢潜入而掳走的机会！”
“去看清楚，你到现在都坚信的火之意志，对于我们宇智波一族，对于万花筒写轮眼，永远只会是一个谎言的机会。看清楚，木叶对于我宇智波和你来说并不是一个温柔乡，而是一个深深的地狱！”
仇恨。
永远都是转移情绪最好的宣泄口，也可以支撑一个人面临绝境而不崩溃。
卡卡西在富岳拿出了那只，他在原著中直到26岁左右才发现自己觉醒的万花筒时。在富岳将宇智波一族在木叶人人喊打的处境说出来时。在富岳用那套逻辑上没有任何破绽的，木叶阴谋论，描述了针对他父亲之死的解释后。
说出了琳那疑点重重的失踪，展现了万花筒写轮眼的力量后。
将这些富岳的话串联在一起的卡卡西，虽然还有疑惑。
但面对一个由他父亲的死，带土的死，琳的死，而起的仇恨。即使他的复仇对象是他生活的木叶，尊敬的老师，但是这份仇恨它拥有的力量也已经足够支撑他卡卡西，去坚强起来然后怀疑一切了。
更不要说，对于目前仅仅是继承了来自带土的火之意志，还没有变成富岳口中绵羊，只有不到12岁的卡卡西。面对富岳的这些话时。
其实，他并不是被对方黑化，而仅仅是被富岳终止了他原本命运中，那个他“变白”的过程。
“富岳族长，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会答应你保密。”
戴着面罩，阴沉着脸的卡卡西沉默了片刻后，毫无疑问的选择了富岳给他的第二个选择。
安装好了那个三勾玉写轮眼后，又一次被写轮眼抽空了查克拉的卡卡西，拉下来护额盖住了那只来自富岳馈赠的眼睛。
随后，跟着从海滩上赶来的猫，一同返回了木叶。
和先他一步回到木叶的纲手一样，这两位因藏三郎而改变命运的，五代目火影和六代目火影，开始了他们各自的，暗中对那所谓的“火之意志”开始了调查。
就是不知道，这把历经四位火影付出了生命而点燃的熊熊烈火，会不会在还没有真正燃起的时候。就被此刻还在砂隐村的藏三郎，无意间用一瓢名为宇智波的水就这样浇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