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痛苦的新生与旧时代的终结（1/2）
生活其实就是一个囚笼，而将我们锁在里面无法挣脱的人，其实就是我们自己而已。
因为，当你下定决心走出这个囚笼的时候，你会发现能够束缚自我的其实只有自我而已。
由人类构成的社会中。
不管是忍界，还是说21世纪，任何一个底层的人和高层的人，其实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抛开了外在的金钱，地位，不去看内在的意志，力量，智商，其实，一个万众敬仰的英雄和一位普通人。其实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身而为人，这些外在的，内在的影响，并不会让这个英雄和普通人成为两个完全不同的物种。
就像是藏三郎，即使他可以成为剑圣，可以战胜心魔，可以将整个忍界所有人背负在身上。
他，同样也是一个人。
不管是在这世界上，和在他记忆中的那世界上，不管他有没有超凡的力量，他都是一个人。
涡之国。
好像第一次踏足于这个，他将他原本计划中最大的不稳定因素，照美冥放逐的地方。
从未来过这个近在咫尺国家的藏三郎，站在这个当初因枸橘矢仓的仁慈从而导致毁灭，现在在山椒鱼半藏带领着雨之国人民重建的城市上，不由得感受到了一种恍惚。
一种，恍如隔世，一切都是好似一场梦幻的感觉。
就这样，在他第一眼看见这个陌生，但是完全属于他的城市时。因为他要来这里做的事，而自然而然的浮现在了他的心头。
“大人，你这次来是要借助我的力量开战，还是说去...”
第一时间知道了藏三郎的出现，而来到对方身边的山椒鱼半藏。
对忍界的局势，对于藏三郎这个人，和对方的计划都有所了解的他看着出神的藏三郎，犹豫了一下说道。“...大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对于你，我会无条件的相信。不管外界如何说你...”
半藏自豪中带着欣慰的，看了一眼面前这个崭新的城市。
“...即使你真的是一个恶鬼，但是能给雨之国带来新生的人，足以让我去赌上一切。我是一个已经满盘皆输的赌徒，是你给我了重新开始的机会。”
“大人，你可以相信我。”
“包括毁了雨之国么？...”
一句来自藏三郎轻描淡写的话，顿时将想要向藏三郎表现出自己价值的半藏问的哑口无言。
“大人...我...”
“...半藏，人有时候就是会因为一厢情愿而变得自以为是不是么？”
看着支支吾吾的半藏。
由心魔感触颇深的藏三郎向着半藏玩味的问道。
“...你觉得我这次来是为了寻求你的帮助，还是说让你去帮我处理掉五代目水影？”
摆了摆手，制止了眼神中带着恐惧，不知道如何回答的半藏。
藏三郎看向了照美冥所在的那座建筑，苦笑了一下。
“半藏，之前的话，你当做玩笑就好了。你不需要向我表现什么，我也不是一个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到绝对正确和公平的人。知道么？我和你相比，除了更加疯狂，更加肆无忌惮之外我甚至比不上你。”
说出了一番让半藏一头雾水的话，藏三郎收起了笑容。
“一切都要结束了，半藏，人生很多时候只有回过头时，才发现当初的自己有多么可笑不是么？”
“大人...”
看着藏三郎此刻的状态，半藏愣了一下，轻轻的点了点头。
作为当年为了让雨之国成为一个可以拥有主权的，像是五大国一样的国家，毫不怀疑的带着雨隐村硬撼五大国的半藏回道。
“...也许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就这件事我可以告诉你，即使我当初的一意孤行和自大让雨之国陷入了一场悲剧，但是我从来没有觉得，我的所作所为有什么可笑之处。至少...至少现在的我，也从来没有后悔过我当初所做的事情。
为了梦想而努力，即使失败了，也并不是一件可笑的事情。”
“是么？即使是毁掉了你梦想的温床，你也不会后悔么？”
“是的，大人。”
“谢谢...”
看着半藏，看着这个并没有被生活与现实的残酷抹平棱角，依旧还是那位半神的半藏。
内心之中莫名感受到了欣慰的藏三郎发出了真诚的感谢。
“...是因为，如果不去努力，雨之国也会在木叶，砂隐，岩隐的夹缝中走向毁灭所以不曾后悔么？半藏，那么，如果雨之国并没有面临这样的结局，你也不会因当初的所作所为后悔么？...”
再一次摆了摆手。
“...你不用回答我这个假设，毕竟我们都知道答案不是么？
我这次来，并没有让你上战场的意思，而是让你准备一下，涡之国未来可能会迎接大量的外来人口，我需要你帮我安抚这些人。”
听藏三郎这样说。
早都因为不理解藏三郎的仁慈，不明白藏三郎为什么一直在避免战争爆发的半藏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明白了刚才对方所说的那句：“一切都结束了。”其中蕴含的意思到底是代表着什么。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期待和坚决，向着藏三郎说道。
“大人，这点你可以放心，不管是是火之国...还是雷之国的人，我半藏都会一视同仁...”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
“...大人，还是那句话。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虽然你什么都没有告诉我，可是眼前的这些，都在告诉我，大人你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至于雨之国...”
半藏眼中的坚决更加坚决。
“...大人，我知道你不会那样做，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去放弃雨之国。为你去做任何事情...”
“不用了...”
没有心思，也没有必要知道半藏所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已经要决定牺牲雷之国，甚至土之国来结束这一切的藏三郎笑了笑。
“...一切会比你想象中更快的结束，不会在有牺牲，也不会再有斗争了...半藏，我不需要你的忠心和信任，我需要的只是你能找回那个当初真正为了雨之国人民的半藏...明白么？一切都要结束了。”
说到这里，藏三郎看向了远方那将天空染成黄色的旭日。
“...半藏，就像是在这里你可以看见雨之国很少见到的晴天一样，我，也将彻底结束这一切了。准备好足够的物资准备迎接难民吧，其他的事情，我并不想你去操心，也用不着你来操心。”
再次嘱咐了半藏一句后。
准备离开的藏三郎却发现，即使是因为下定了决心，而让他来到了这里。可是当他决定去亲口告诉照美冥，让她等待一切都尘埃落定，自己会弥补自己当初所犯下的一切过错的谎言时。
他却发现，他怎么也无法迈出，那走向照美冥方向的脚步。
驻足原地片刻。
藏三郎那因为下定了决心，而轻松了些许的内心，再度陷入了五味杂陈。
“这...是老天给我的惩罚么？”
“看来...即使我愿意说出这个谎言，我也并不会因为这个谎言而走出那个自我折磨的地狱。”
“......”
内心之中自言自语了一番。
藏三郎看向了依旧站在他身边的半藏，自嘲的笑了笑。
“...对了，半藏，麻烦你去告诉水影一声，我很对不起她...而我...我也看见了一切都会有结束的那一天...算是补偿也好，算是当年和照美信玄的交易也好...告诉她，我希望...希望她能继续等我。”
“去告诉她，我和她，也会像是现在这个当年遥不可及的新世界一样，终究有到来的那一天。”
“大人，你为什么...”
仿佛是感受到了藏三郎的内心，半藏没有将那句：“你为什么不去亲口告诉水影。”说出口。
“...我知道了大人，我会告诉水影你的话。”
“谢谢。”
再一次向着半藏道谢。
“对不起。”
再一次，在内心之中，向着照美冥，向着那个自己的心魔说了一声对不起。
藏三郎的身影，便消失在了涡之国这个新修建的城市街道之中。
“也许当初的我能有这样的决断...雨之国和我也都不会走到这一步吧...藏三郎...真的不知道你是无情，还是多情，但是...你绝对是一个比任何人都可怕的对手...”
看着藏三郎消失的街道。
当年因为雨之国而成为半神，也因为雨之国成为了一条狗，一条属于五大国的狗的半藏感慨了一句后，也随机离开了这里。
清晨的阳光，也在两人的身影消失后从海面铺洒而出。
涡之国，这片浸染了无数人的鲜血的土地，也在阳光的照射下充满了新生的气息。
这些沐浴在阳光下的花草树木，一砖一瓦，也好像和那些雨之国来的移民一样。都忘记了这片土地上发生的那些杀戮...不对，这些死物，怎么能体会到人类的悲伤呢？
大地，又怎么可能会在意，在它之上的人类而发生的争斗呢？
人类，从始至终。也不过是它身体上的过客罢了。也许和其它过客唯一不同的就是，人类，会在大地之上留下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会在时间的长河之中，去留下一个更大一点的浪花...
......
......
离开了涡之国，中午时分。
化成风的藏三郎也再次回到了火之国南部的这个小镇。
在小镇里最大的一座宅邸内，见到了收到了鬼灯满月的消息而赶到这里来见他的众人。
各自都是一方势力的首领，罗砂，富岳，元师几人即使没有黑绝和猿飞日斩作为内应，也都收到了雷影，土影，团藏带着四万忍军向火之国南部赶来的消息。
毕竟，这种规模，这种剧离的人员调动，即使是忍者也不可能瞒得过所有人。
这间装修还算是豪华的房间内，随着藏三郎的到来，几人也随即停止了之前有些焦急的讨论。不约而同的的将目光放在了可以决定一切事物的，藏三郎的身上。
因之前还没开始，就被识破的背叛行为。
被罗砂和元师排挤，或者说有意无意的疏远的富岳率先开口。
“大人，据木叶那边传来的消息，雷影，土影他们已经抵达木叶了。估计一周后就会和猿飞日斩汇合，这一次的开战，恐怕已经到了无法避免的程度。而之前我们在木叶所经营的计划，也很可能即将失败，在这里，我并没有责怪大人的意思。只是希望开战后，大人能够让我们宇智波战斗在第一线...”
“虚伪的家伙...”
作为一手辅助藏三郎将宇智波一族的野心掐灭在摇篮中的罗砂，当即不懈的说道。
“...富岳，你觉得凭借你们宇智波那区区几千人可以在战场上起到什么作用么？抢在大人开口前，说这些场面话你觉得有意思么？”
“罗砂...你...”
看了一眼没有表情的藏三郎慢慢走向了主位坐下，敢怒不敢言语的富岳狠狠瞪了一眼罗砂。
“...既然你觉得我说的是场面话，那你又有什么见解？”
“好了...”
在雾隐村就是和事佬的元师当即开口制止了罗砂。
“...岩隐，云隐，木叶的联军不是我们任何一个人可以解决的，现在还是听听大人的意思吧。”
用藏三郎压住了富岳和罗砂，元师带着一丝凝重的表情看向了藏三郎，恭敬的问道。
“大人，你叫我们来，想必你比我们都提前知道了这个消息，不知道大人你打算让我们怎么做？”
“我确实是知道了这个消息才让你们来见我...”
藏三郎看了一眼富岳说道。
“...抱歉，富岳族长，曾经给你许诺下的火影之位，可能永远都不会到来了。这次雷影破釜沉舟的行为，已经打乱了我的一切计划。我们并没有时间去发动水之国，风之国的全国之力去打造一支联军的机会了。而凭借我们现有的战力，雷影率领的四万忍军也确实是无法战胜的敌人...”
内心已经有了对策或者说答案却没有告诉眼前几人的藏三郎，又看向了罗砂和元师问道。
“...罗砂，元师，风之国，水之国那边现在可以如果只需要保持稳定，可以出动多少忍者？”
“八千。”
“三千。”
罗砂，元师先后答道。
“一万一么？...在加上现在的，倒是也有四万人...”
藏三郎算了算帐，点了点头，看向了富岳。
“...这样一来，也许战力上并没有优势，但是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富岳，你真的愿意让你们宇智波成为先锋么？愿意让宇智波为了现在和你们宇智波没有任何关系的风之国，水之国而战么？”
“大人...我...”
因雷影和团藏的觉悟，而已经被彻底赶出了木叶，与木叶撕破脸的富岳顿时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即使是面对已经将他的生死掌控在手中的藏三郎，此刻，作为宇智波一族的族长，富岳也依旧不得不去为了家族的存亡而考虑。
毕竟。
现在的局面，可不仅仅是如藏三郎说的，他宇智波一族和火影的宝座永远没有了关系那么简单。
没有了木叶宇智波的这个木叶的前缀，即使是忍界的第一豪族，宇智波也不过是一个强大一些的家族罢了。没有产业，没有收入，那几千宇智波族人又怎么可能和砂隐，雾隐相比呢？
想到这里。
意识到，即使藏三郎不能履行当初对宇智波的承诺，宇智波也必须依附于对方才能生存。
富岳脸上的为难之色，也顷刻间消失不见。
他看着一直在注视着自己的藏三郎，小心翼翼的说道。
“...大人，难道你忘记了，我曾经说过，我一定会将宇智波一族交付给你么？作为先锋于木叶交战，只要大人你开口，我宇智波必然会成为大人你最忠诚的战士。”
看着始终都会抱着侥幸的心理，即使不敢再次背叛，也会因为家族的利益而动些小心思的富岳。
藏三郎轻轻的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么明天富岳你就带着宇智波一族的忍者绕过猿飞日斩，去向忍者联军进发吧。”
看着瞬间面如土灰的富岳，藏三郎笑了笑。
“怎么？难道富岳族长你认为风之国，水之国，有能力去养活你宇智波那几千名族人么？当然，如果你愿意放弃忍者的身份，我可以去给你一片土地。所以，富岳族长，你觉得我的这个提议如何？”
面对这个有着演算能力，一心为了宇智波利益而在自己面前起过小心思的富岳。
根本不是就眼前即将开始的大战说事，而是在考虑日后如何处理宇智波一族的藏三郎，冷冷的等待着富岳的回答。
而听见藏三郎问话。
于情于理，都知道对方不可能让宇智波一族现在去送死的富岳，也自然听出了藏三郎的话外音。
他谦卑的低下头回道。
“大人，感谢你这次能够带来砂隐，雾隐的忍者赶来帮助我宇智波一族对抗木叶。这种时候我宇智波一族又怎么可能去质疑大人的决定，火之国，是我宇智波一直生存的家园。我宇智波又怎么可能去水之国或者风之国生活呢？...”
“是么？”
藏三郎冷笑了一声。
面对富岳这个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回答，他已经没有了听下去的意思。打断了富岳的话，无视了富岳后，他看向了罗砂和元师说道。
“...让宇智波一族去突袭，也并不是让宇智波一族去送死。罗砂，元师，你们也带着砂隐和雾隐的忍者，跟着宇智波一族一起去绕过猿飞日斩的木叶忍者...”
“怎么可能？”
元师开口打断了藏三郎的话。
“...大人，也许宇智波一族可以做到，但是我们恐怕...”
罗砂也立刻附和道。
“是啊，大人，我们两万多人可不能像宇智波一族一样，如此轻易的瞒过猿飞日斩。”
“是不可能瞒过猿飞日斩...”
已经决定结束一切，之前只是敲打富岳的藏三郎笑了笑。
“...但是，如果木叶也会一起加入我们的队伍呢？”
“木叶？！！”
看向了震惊的三人，特别是富岳，藏三郎并没有解释，而是感慨中带着惋惜的说道。
“富岳，你应该庆幸，你的万花筒带给你的智慧，它让你并没有做出错误的选择...”
最后想着富岳说了一句只有富岳能够听懂的话后，他才向着罗砂和元师解释道。
“...几位，也许你们或多或少都知道，我是为了什么才做到现在的位置。在这里我不得不承认，团藏和雷影，确实是做出了一件让我出乎意料的事情。而事情发展到这个局面，我曾经给两位许下的那个天下大同的梦想，也最终到了不得不用无数人鲜血铸就的地步...”
“...大家现在都是自己人，都会是开启新世界的先驱，所以在这里我也并不瞒着你们。其实，这一切说白了也是因为我的错误而导致的。可能你们并不在乎那些人，可是，我告诉你们，我在乎！”
“我在乎他们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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