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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九章 看门石是怎样炼成的(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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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你醉饮高歌的吟游诗人、追随你千年宏图的智慧之神、乃至为你执掌权柄的元帅与国王之手……越是亲近者,反而距离你越远。”

“确切地说,你对所有人,甚至是整个世界都怀有戒心。”

法玛斯垂眸不语,腰间的金铃在夜风里轻颤。

知道的越多,就越会以虚假掩饰,他的灵魂始终不属于这里,七神酒会时杯中倒映的万国灯火,终究隔着层淬火琉璃。

“而且,我想关于这点…巴巴托斯更加深有体会。”

钟离看向同样沉默的温迪,小诗人脸上难得没有丝毫笑意,就连上翘的帽檐似乎都垂落下来。

但温迪还是悄悄握住了法玛斯的手,不知是想安慰对方,还是给自己加油鼓劲儿。

“若有人妄图道破未来之事,那就邀他一同举杯吧;即使明天不再到来,今日的欢宴也将被永远传唱。”

钟离随意的复述出温迪曾唱给法玛斯的摇篮曲,引得法玛斯面色不善的盯着对方。

不是,我家温迪给我唱个歌儿,你都要偷听?

但钟离显然没有作为偷听者的自觉,还是那副严肃的说教模样。

“正是因为你不信任所有人,才会在每场欢宴中纵情畅饮;正是因为你不信任世界,才会在每场战斗中舍生忘死。”

“也正因如此,凡人和魔神们才会称你为「人神」哈尔帕斯。”

钟离作为契约之神,试图用理性逻辑为神明锚定存在的支点。

绝大多数的魔神自天而降,或由精怪感召而生,自出生时便无知无觉、无善无恶,所有被称为人性的知识皆是后天习得。

因此带着人性与知识降临提瓦特的法玛斯,无疑会在战争中比寻常魔神面对更多的抉择和煎熬。

作为魔神的他在深陷人性弱点的不信任与孤独,而作为人类又背负神性的重担,被治下的生灵所期待和歌颂。

这种撕裂的身份迫使法玛斯时常以许多极端的行为,平衡内心与外在的冲突。

譬如穆纳塔在战争中对其他城池和文明的犁庭扫穴、斩草除根;在欢宴会上又不在意尊卑之别,敌我之分,拉着战俘纵情笙歌。

这种矛盾性恰恰是「人神」的本质,即在神性与人性的撕扯中,通过不断自我毁灭与重建,短暂触碰真实。

虽然对钟离的为人不屑一顾,但法玛斯不得不承认对方慧眼如炬。

昔日的魔神们总会因为过长的寿命和冠世的权柄,在某个时刻陷入彻底虚无,在无穷无尽的时间威胁下,唯有当下的行乐能赋予存在意义。

就连温迪平时也不过是用诗酒和沉眠,对抗存在本质的空虚。

小诗人先前握住法玛斯手的动作,既是试图传递温度,亦是自我救赎的尝试。

他也同样恐惧被世界遗落,需借触碰确认彼此的存续。

而这就是钟离口中「磨损」的本质。

法玛斯看着钟离金灿灿的双眼,最终还是深深的叹了口气。

在提瓦特大陆这堆性格古怪扭曲的魔神之中,却出现了钟离这么一个异类。

他不需要像其他魔神那样通过放纵或毁灭来对抗磨损,而是直接把对抗磨损本身变成了一套可执行的程序。

当法玛斯觉得世界像流沙,拼命抓东西怕被淹没;温迪觉得世界像风筝,干脆躺平随风飘时,钟离给自己订立了一份《岩王帝君岗位说明书》,把自己存在意义分解成具体任务。

立契约、铸货币、平妖魔、守璃月……

当魔神们因为活得太久觉得没意思时,钟离早早便将血肉切成小块送给凡人当货币,把自己变成了提瓦特大型路由器,所有凡人的愿望、契约和记忆都将通过他的血肉相连。

温迪喝醉后可能会扑到琴团长的怀里哭着问:“蒙德还需要我吗?”

法玛斯打完仗也许会空虚到烧自己宫殿取乐。

但钟离却能用无穷无尽的时间给一块玉石写两万字的鉴定报告,给一壶茶做三天的成本核算,在田铁嘴说书时精准指出某个字的发音错误、数清画眉鸟身上的每一根翎羽。

帝君老爷子这种把无聊当游戏玩的变态级耐心,让磨损根本找不到他的破绽。

用法玛斯的话来讲,钟离这家伙离神或许还不够近,但离人已经很远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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