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会装柔弱的男人(1/2)
因为今日天气晴朗,呼朋唤友相约来这里郊游的人不少。
大家都不想被对方打扰,所以选择休息的地方相互离得都挺远。
有些富贵人家的女眷甚至在休息的地方拉起围帐,只为在休息吃东西的时候,不被人窥视更自在一些。
这边几个男人之间暗流涌动。
安歆喝了一杯茶,吃了东西后,正准备去小河边走走,看看这山脚下的风景,其实也很美。
就被一个五官长相普通打扮妖艳,头上戴满金银珠宝首饰的女人,高傲的昂着头带着仆从拦住了去路。
“就是你拒绝把地方让出来,你可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你可知道这天下都是我皇室中人的,你这贱人,竟敢占着这块地方,不愿离开。”
安歆眼角扫见跟在女人身后脸上好像扑粉的刘明杰,嘴角上扬,眼中带着幸灾乐祸。
女人看见安歆敢不搭理自己,无视她,抬手就要给她一个大比斗。
安歆是那愿意吃亏的人吗?
在那巴掌落下来之前抓住了女人不算纤细的手腕,轻轻一甩,咔嚓一声。
“啊……”
这一下,虽然没让她的胳膊脱臼断裂,也让女人疼的尖叫连连,龇牙咧嘴,五官扭曲狰狞。
安歆嘴角含着一惯微微的淡笑,眼睛微眯。
要不是看她是一位郡主的份上,刚才她反手就是一巴掌,还能让她在这里鬼叫狼嚎已经算手下留情了。
女人身边的奴仆紧张的围着她,却不敢上前,只有那位来撵人的老嬷嬷为她检查胳膊。
“你…你这个贱……”女人如毒蛇般的眼眸怨毒的盯着安歆,疼的一时间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此女一看就是从小没有被教养好,看见刘明杰跟在她身后,安歆已经猜出了她的身份。
京城人私下议论的那个娇淫荒诞的灵珊郡主。
因为她母亲是南郡王那个已逝的真爱王妃,所以这位死了母亲的郡主,从小到大在南郡王府里横着长大的。
就连后来南郡王续娶的王妃和所生的小世子,这位郡主都不放在眼里,只要她一闹,那母子两在她面前都要退让一舍之地。
可南郡王愿意惯着他这个真爱所生的女儿。
安歆却不打算惯着她。
都是头一回做人,凭什么委屈自己让着你。
难道打了左脸,还要伸过去右脸,凭着你长得丑,还是凭着你脸大。
“你竟敢伤我们家郡主,是不想活了吗?”
别看安歆无论什么时候嘴角总带着淡笑的模样,可她并不是什么好性儿的人。
对着仗着主人乱吠的老狗,和她怼,那是降低了自己的逼格。
“你跟我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安歆勾了勾唇角,淡淡开口:“那你可知道这句话出自哪里,它的意思真的是概括了整个皇室之人吗?”
从小到大娇蛮任性跋扈惯了的灵珊郡主,却不是一个爱看书学习的人。
她只知道这句话,好像说的是天下的土地都归皇家所有,具体什么意思她却不知道。
在她身后的刘明杰看见灵珊郡主,被安歆问的一时愣在那里,就好心的为她解释道:
“苍天之下没有一块土地不是天子的,统领土地的诸侯,皆是天子的下臣……”
安歆似笑非笑,静静的看着他们,就如看跳梁小丑一般。
听到刘明杰的解释,灵珊郡主才知道这句话的真正意思。就是天下所有土地都是天子皇上的,而不是整个皇室中人。
她一个与当今天子,隔了辈分的皇室郡主,那就更不配说这句话了。
就连她这个郡主称号,也是她那父样因为她母亲早死怜惜她,上了无所道请封折子。
甚至放弃了南郡王世子继续封王爵的机会,为她请封了一个没有封号的郡主称位。
就这样一个被南郡王捧着长大的灵珊郡主,那受过这样的气。
就连他夫君死了,不愿意待在夫家守寡。
她那身份地位都不算低的夫家,还不是忌惮她皇室之人的身份不敢对她怎么样,派人恭恭敬敬把她送回京城。
这会被安歆拿她不熟悉的学识,怼的哑口无言,说不出半句话,这让灵珊郡主异常羞愤。
“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赶快把她抓住。
本郡主今天要把这个贱人手脚打断,扔去郊外破庙里,赏给那些流浪汉和乞丐玩残。”
南郡王派给自己女儿的侍卫,虽然不耻灵珊郡主的为人,不过他们都是南郡王府的忠实侍卫。
还是听从灵珊这个主子的话,朝着安歆走了过去。
安歆眯起了眼睛,眸中闪过一道寒光。
她觉得这个君主有些偏爱流浪汉和乞丐,准备有时间送她一份,略表对她说出这番话的鼓励与支持。
安歆揉了揉手腕,刚想给这帮扑向她的侍卫活动活动筋骨。
就看见凌云和大壮,还有姜炫带来的几个护卫也在主子的示意中上前,与南郡王府的侍卫交上了手。
原本知道安歆不会吃亏的几个男人,坐在不远处毯子上看着两个女人互怼,这时候也走过来把她护在中间。
黎子瑜,冷向白,江舟三人瞥了一眼,好像风大一点就能吹倒的病娇美男姜炫。
江舟撇了撇嘴:“你还是回到那边坐着吧,我怕打起来的时候呼吸的气息太大,再把你给吹倒了。”
安歆听到这话嘴角抽搐了一下,瞪了江舟一眼,靠近他一些,低语道:“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你这样真的不会被人打死吗?!”
江舟白了她一眼。
他们几个师兄弟看得出来自家小山长,虽然没被这个男人的美色所迷惑,但承恩公府这个姜三爷太能装。
只要他一装柔弱不能自理,他们家小山长多少都会对他抱有同情和怜惜。
江舟侧身瞥了一眼,仿佛若柳扶风的姜炫,一个大男人这么会装,真是不要脸。
姜炫微微低头,樱花般淡淡的唇角勾了起来。
不都说女人的眼泪是攻击男人的利器。
他就想试试羸弱的男人,是不是也能得到心悦女子的点点怜惜。
没想到这个对情感好像缺了一根弦的女人,对着自己这个盛世美颜的脸不屑一顾,但却唯独不忍他轻咳时的微蹙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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