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嫌贫爱富劈腿富二代的前女友44(2/2)
让何止失望了,易风眠真的来了。当看见那抹倩影出现在何记的大门口时,何止有片刻的出神,他以为他出现了幻觉。
可当那身影越来越近,清新的香味传入他的鼻尖,他才恍然,原来真的是她。
“何大少爷最近很忙嘛,都没时间来见见我这个小人物了?”易风眠不由的皱了皱鼻子,不过眼睛里还是有看见何止的欣喜。
“我……”何止的舌顶了顶上颚,欲言又止。
又想起最近越发活跃的鬼子,他最近也觉得自己被盯上了,何止压了压牙,冷声道:“风小姐,我想我们并不是很熟吧?”
何止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态度,让易风眠怔住了,她目光牢牢的看着何止,嘴唇微张,声音颤抖着,“我们,我们不是朋友吗?”
何止藏在袖子下的手紧紧捏紧,手指被握出圈圈青白。面无表情,眼神冰冷,声音冷淡,“我想,我们还没有到那种地步,说起来也不过就见了两次面罢了。”
“可是我们聊的很愉快啊,我觉得我们有很多可以产生共鸣的地方……”易风眠急切的说着,细数他们在一起的合拍,但话还没说完就被何止打断了。
“风小姐,那可能是我的礼貌让你产生了误会,但是你这样的纠缠,会让我很困扰。”何止的语气是非常的不耐。
易风眠有些踉跄,是啊,他们之前也不过就是见了两次,是她自作多情,何止的表现让她以为他们是知己,是可以一起交流的朋友。
“少东家说的对,是我高攀了,抱歉,我这就走。”她也不是那种没脸没皮的,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她还有什么脸面接着待下去。
但她的心还是如刀绞一样的难受,眼眶发热,她一直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能在这里哭出来,已经很丢人了,在这里哭了就更丢人了。
可情绪的崩溃并不是做多少心理预设就能缓解和控制的,眼泪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
何止见易风眠这样,紧握的手都掐出了血印,他阖了阖眼,转过身,不再看她。
“风小姐,请自便。”
冷硬的话还有控制不住流下的泪珠,让易风眠更觉得羞赧,她转身而逃。
在易风眠夺门而出的瞬间,何止猛地转过身,看着那远去的背影,手不自觉的放在了自己的心口,眼眸痛苦,嘴角扯出一丝苦笑。
手中翡翠念珠的绳子也骤然断了,翡翠念珠撒了一地,他看着这撒落一地的翡翠念珠,就宛如是他亲手斩断的和易风眠的缘分。
就这样吧,就这样吧,一切都结束了。
易风眠这边跑出去,离何记有不近的距离之后,才慢慢停下脚步,淡定的擦了擦脸上的泪。
看来何止是真的决定要和她划清界限啊,可她就是为了他来的,哪里能让他就这么跑了。
“小八,何止那边最近事情应该比较危险,情况不妙,你多注意,有什么情况告诉我。”
【好的,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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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之后的情绪一直很低落,他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在街口被一个小乞丐狠狠撞了一下。
小乞丐也很是迅速还没等何止反应,立刻就跑远了。
何止回到家中,直接进了书房,锁上门,手在袖子里掏了掏,才掏出了一盒火柴。
将火柴盒轻轻打开,在火柴盒内壁有一行非常小的文字,是一个时间和一个地点。
何止了然,这是组织告诉他的下一个接头的时间和地点。
他思索了一下,转动了一下桌子上的笔筒,他背后的书架居然就自动打开了,里面有一间密室。
何止进入密室,有超级大的博古架,架子上面琳琅满目,都是他的古玩收藏,而这些古玩收藏不仅仅是珍品,其实也都暗藏乾坤。
其实很多古玩,列如卷轴,梳妆盒之类的,本身很多就暗藏乾坤,有很多有意思的小机关,这些都能藏东西。
何止的上线联络员姓陶,世代都是古玩造假的,他们二人合作,也制作了大量的赝品仿品,和这些古玩珍品混在一起,通过何止家的货物运输,将要传递的情报和物资运输出去。
随着鬼子在东三省的恶行,何止接到上面组织的指示,一直在和那些r国商人接触,表面是生意往来,其实是在收集r国发动战争的罪证。
这次他就需要将最近收集的资料和给组织筹备的药品送出北平,送往更需要这些物资的地方,给更需要这些物资的同志。
何止在这种收藏里,选了几件易于藏东西含有小机关的古玩,选东西时,他不可避免的看见了那件他放在博古架最中间那件白瓷,易风眠送他的那件。
他眼神暗了暗,拿上自己需要的东西,立刻关了密室的灯,那件白瓷也隐于了黑暗之中。
他将自己这段时间收集的关于鬼子的情报和数据一一放进这些古玩里,又在书房旁边的博古架上选了几件高仿,和这些古玩混在一起。
组织上给的时间是三天后,在码头集合,货物走河运运往天津,再通过天津港运出。这批货物种类繁多,古玩,茶叶,瓷器丝绸。
陶联络员就在轮船上,等货物搬运到轮船上,他会以检查货物为由,将那些藏有情报的古玩挑出来。而药品则已经在茶叶等货物打包时就提前藏好了。
何止又检查了一遍那天的人员安排,确保都是自己的亲信,但他的内心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三天后很快就来临了,北方的冬天来的要更早一些,温度极速下降,今天还下了一场冬雨,显得更冷了。
何止今天罕见的穿了一身双排扣呢大衣,脖子上围了一件当时非常时髦的裸色长围巾。
他临风站在码头,看着工人们一箱箱的搬运货物,眼里暗中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货轮的甲板上站着一个身外穿着深色马褂内穿一身长衫的男人,三十多岁的年纪,鼻梁上带着圆框的眼镜,他遥遥向码头上的何止看去,微不可闻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