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九十八章·“人类,沉沦吧。”(2/2)
“……这是目标吗?”
“是!你看他肩头的神使大人!”
“快去报告封长少族长……”
一队人迅速围了上来,想要阻拦苏明安。
他们才踏出一步,就齐齐被震倒在地。
苏明安掠过他们,诡异的古堡出现在眼前。
与之前如出一辙,封长与大长老封勒都等在这里。
“……你果然还是回来了。”封长看着他,眼里满是血丝。
昨夜苏明安刚到这里,就被乌鸦茵可带走,逃入了地道。
“……你也看到了,茜茜是怪物。”封长说:“你从地道里上来,应该也是想和我们妥协吧。我之前的话,依然有效,茜茜·泽万就是一切灾祸的来源,你杀死她后,我依然愿意与你共同远视穹地的未来。”
他知道苏明安为什么会回来。
那地道里什么也没有,除了一些遗迹,就是泥土。失去了引导者,又没有魂石的苏明安,如果对第一部族的权利有兴趣,就一定会上来。
苏明安看了眼周边,没看见苏凛的身影。
他不知道苏凛是去了哪,看这样子,苏凛还没来得及和封长说他实力增长的事情。
“苏明安,只要你杀死了她,我……”封长似乎还想劝说,就看见苏明安也上前了一步。
“人类,沉沦吧。”苏明安语气平淡地说。
封长和大长老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比漆黑更漆黑,比痛苦更痛苦……”苏明安继续说着。
封勒:?
封长:……
封长:——!
封长的脸色顿时变了:“等等,你……”
“……比死亡更令人恐惧,你,封祺祺,隶属深渊之黑暗,魔王之首……”
“够了!”封长脸色剧变:“你是……”
苏明安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枚彩色的糖。
“封祺祺,封长。”他说:“信仰不能代表一切。”
“怎么是你……”封长依然记得那个在年幼时期救过他的青年。
那个外来人如同昙花一现,迅速出现,又迅速消失,至今他仍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和名字。
这五年来,他动用第一部族的势力,在穹地的范围内进行大范围的搜查,但都没有找到对方。他还以为那个青年已经死在了那场大火中,以至于尸体都无。
但现在,对方似乎再度出现了。
但却是站在茜茜的身边。
甚至,对方的脸还与以前完全不同。
封长想说些什么,苏明安直接掠过了他,靠近石堡。
“你是要去杀了茜伯尔吗?”大长老确认道。
“不。”苏明安说:“她是最古老之神的唯一希望,你们的信仰已经被扭曲了。”
“冥顽不灵!”大长老听了,愤怒地伸出手,一股金色的能量浮现,向着前方的苏明安轰去——
“轰——!”
苏明安神情未变,甚至连头也没回。
金色的能量穿过他的身体,却像是刮过了一道不起眼的风,除了他的衣袍被微微吹起,连一点伤害都没受。
“你,怎么可能……”大长老完全没想到,他的一掌竟然没有效果。
苏明安伸出了手。
大长老还没来得及躲避,便被周围那无处不在的震动淹没——
【hp-5780!(战力压制!致命伤!)】
鲜红的数字,从大长老的身上跳了出来。
……
“叮咚!”
【你杀死了封勒(第一部族·大长老),exp+20000!】
……
【获得装备:自由之刃(紫级)】
【自由之刃(紫级):“没有人,能够驯服穹地人野性的灵魂……除了他所带来的光与自由。”
攻击力:30~50
耐久:15/15
装备需求:法系职业,精神点100及以上。
特殊属性:混沌属性,对所有系别的法术都有压制作用。
特殊属性:法术吸血,能够回复造成伤害5%的血量。
被动技能(法刃):拥有近战法术攻击专精加成,持有此装备进行攻击,将造成法系伤害加持。】
……
苏明安没想到封勒会爆出个这么特别的武器。
他还以为,杀死封勒,会掉个类似远程法杖,或是神术防御之类的装备,没想到会是一把近战法刃。
这是一柄冒着金光的短刀,刀刃不是由钢铁制成,而是莹莹的金光,如同流质物,模样看上去和黑泥有些像,但比黑泥坚固些许。
他握着短刀,感觉还挺顺手。这把刀自带的法术吸血是他从未见过的属性,论坛上的装备图鉴大全很少有吸血属性,更别说是法术吸血。
要是刚才那一下5780的伤害回起血来,一下就是将近300的回血,几乎会把他影状态的血条灌满。
虽然说他影状态的血量,其实没有什么意义……
他将自由之刃收了起来,那个混沌属性也不错,让他影状态砍人的大计有所推进。
“……”
封长沉默地看着这些,看着苏明安走近古堡,没有阻拦。
得知苏明安是五年前的救过他的人,他的脑子还有些乱。旧时的一幕幕不断浮现,他又想起了与茜伯尔分离时的画面。
当时的他,分明对她说,他在第一部族掌控好一切,就去接她回来。
……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她非要信仰那个邪神?
……
苏明安靠近了这个污泥遍布的古堡。
由于实力加成,这些旁人看来会头晕目眩的掉san画面,对他已经没有影响。
无数触须感知到了活物靠近,有些贪婪地探了出来,它们从堵死的大门间涌出,向他包围而去。
……这些都是茜伯尔吗?
苏明安抬起头,看向那间她该在的房间,但却只能看见被污泥和触须团团围住的黑色窗户。
不知什么原因,她变成了这个鬼样子。
也许是玖神赐予她的实力,会令她失控。毕竟,神明这种东西,没有明确的正邪之分,哪怕是最古老之神,也可能拥有这样看起来无比邪恶的力量。
面对这些探过来的触须,他没有动。
而这些触须,貌似也没有要杀死他的意思,只是缠了上来,拖住了他,像之前对待爱德华与山田町一那样,想将他拖进去。
他被拖进了黑暗之中,周围层层迭迭的触须宛如迭起来的枝条,周围全是湿滑和柔软的触感,如同进了动物的内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