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一百七十八章·“TE·以我封缄(17)”(1/2)
第1180章一千一百七十八章“TE以我封缄17”
第四次世界游戏协议:
我庄严宣誓。
我坚定地承诺,我自愿成为人类的守护者,对旧日之世保持热忱,对人类坚守忠诚,对任务恪守忠实!
我将服从千年计划的一切指令,遵循神灵与秦将军的命令,恪守本心,不慕高维,不畏牺牲,勇于奉献!
我宣誓恪守以下条约:
1.如果多人同时入选世界游戏,推选在第一副本中通关难度最高的人,为第一玩家。
2.如果第一顺位的第一玩家出现失败,立刻顺位至仍然完美通关的人。
3.在游戏过程中,配合建立联合政府、自救联盟、守护部等人类组织,设立临时法律。禁止一切冒险玩家与休闲玩家的矛盾。
4.最终许愿时,提前商议所有愿望。一旦出现冲突,立刻格杀冲突者。
5.游戏进行期间,不得质疑“第一玩家”的立场、身份、能力。严格管理舆论对第一玩家的影响,以保证第一玩家的通关状态为第一原则。
6.
最后。
我宣誓,在千年的全盘计划中,无论缺少哪一个人、哪一个位置、哪一个环节。当世界需要我,我将很快填补空缺、自愿牺牲、毫无怨言。
我们没有真正的十全十美的“救世主”,没有足以领衔整个文明的伟大先驱所以,我们每一个人,都将成为这个“救世主”。
我们明白,这是极高死亡率的任务,即使真的有人胜到了最后、拿到了权柄,也有极高概率因灵魂磨损而死亡。因此,我们承诺,无论是谁全完美通关赢得了这次世界游戏、在自身生命无法挽回的情况下自愿将所有资源转移至苏明安bot,放弃“旧神”的荣誉与名号。
预祝千年计划取得圆满成功!
预祝人类打赢本次持续千年、覆盖一万条时间线、跨越四十代人的代际攻坚战!
预祝人类历史恒久延续,预祝人类未来光辉灿烂!
敬理想!敬未来!敬人类!!!
宣誓人:朝颜、离明月、萧影、长歌、夏嘉文、李御璇共计253人
另外,取先驱者的姓名,作为我们253人的共同代号,为“善长歌”。
人类没有只盯着“苏明安”,也没有旁观先驱者的付出、躲在后面坐享其成。
文明的合力拧成了一股绳,牢牢抓在所有“原初预备者”的手里。他们不拘泥于身份,也不仅限于“九席”、“十二主理人”这种数字,而是无上限增加。
十,百,千、万
救世主可以不止一人。
“苏明安”那样的人,从来不止一人。可以不那么相像,总会有核心精神相似的人。
英勇无畏的警察、消防员、军人,甚至几天几夜不合眼的医生、下乡支教吃馒头咸菜的教师、无私奉献终生的护林员、昼夜驻守孤岛的守岛人他们大多都满足这种条件。完全可以成为这种原初。
旧日之世的救世理念从来都是“饱和式救援”。
取代“九席”的,
是“七十亿席”。
取代“一个19岁的学生”的,
是“无数名医生、教师、消防员、军人”同样,后续的千年方舟横渡,也少不了他们的转世后代。
在这里,救世是“每一个人”的责任,它体现在一个繁杂而完整的救世架构之上。
谁都不能少。
谁都可以少。
第四次世界游戏结束。
“长歌”赢到了最后,获得了“时间”权柄。
由于他的本质是苏明安bot,他掌握的这种时间回溯能力,被称为“小苏回档”。
此时,真正的苏明安正附身在“长歌”身上,体验了第四次世界游戏。当苏明安开始度假,离开了圣城,“长歌”才恢复了自己身体的操控能力。
“他已经离开了吗?”长歌睁开眼睛,询问神灵。
“是。他换了具仿生体去度假了。现在应该在航海时代当船长。”神灵合上手中诗集。
长歌默然点头。
他去了一趟墓地。
满园鲜花迎风开放。他将一束束蓝玫瑰放在人们的墓前,又取来莲花与琴谱,伫立许久。
这次世界游戏的惨烈程度超出想象,两百多名“善长歌”依次承受“时间”权柄,却全部失败。最后,他们将资源集合至长歌身上,才让长歌能够接过时间权柄。
十亿人,活下来的人,只有个位数。
夕阳落上眉头,这是长歌最后一次见到圣城的太阳。
在这之后,他封闭自己的意识、剥夺感官,沉入深海,静默于千年的等待他需要用这种封闭自我的方式,才能抗住时间权柄。
偶尔醒来,他会默默地注视苏明安的度假。当苏明安自由地航行海上,长歌在忍受漫长而悠远的孤寂。当苏明安牵着玥玥的手跳舞,长歌在反复追忆战死者的姓名。当苏明安坐在屋檐上看烟花、与爱丽丝看雪,长歌用小刀刻着故人的容颜,提醒自己不要忘记、不要忘记。
不要忘记。
寂静的黑暗里没有任何光亮,只有永无止境的孤寂与静止,他仿佛一只猫,被关进了狭窄窒息的盒子里。而这样的等待,一直持续了千年。
“尘世浮空过,福景至黎明”
“尘世浮空过,福景至黎明”
反复唱着这样的歌曲,用温柔赤忱的语气,一遍遍回想故人的眼睛。
不然他会开始遗忘自己到底是谁,自己来自哪里,自己在等待什么。
他知道自己的终局是什么,是无法更改的死亡。道路的尽头只有死,他只是在等待着替苏明安挡剑的那一刻,没有任何幸福的可能。但就算所有的等待都是为了那个“死”又怎么样?
死亡对他而言,只是去见长歌了。
长歌比他先走了千年,他总算要去见他了。
到时候,可要看看那家伙的游戏技术磨炼得怎么样了,总该厉害一点了吧。
他笑着,静默地等待着,一遍又一遍继续刻画着死难者的容颜与姓名。
直至黎明升起的那一天。
带上少年昔日制作的“木头翅膀”,他抬起头,看向那座歪歪斜斜、已经不再高耸的“巴别塔”。
深吸一口气,
热忱作翼,夙愿作风。
昂首,挺胸,跃起
“长歌”终于向理想飞去。
握住了那个人的手掌、那个人的剑,看见了那个人相似又不相同的黑色眼睛、眼底的亮色。
仿佛是在照镜子,又仿佛是看到了已然逝去的挚友。他的心脏砰砰直跳,眼神澄澈明亮。
“太好了,我终于要去见他了。”他笑了。
“过去千年了,他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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