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两百九十二章·“这两个人谁被复制了谁消失了”(1/2)
第1295章一千两百九十二章“这两个人谁被复制了,谁消失了?”
他可以回到世界游戏的昔日副本中,真正身临其境,通过改变“x”正版的坐标,来影响“x”盗版的坐标。使这种影响不仅仅体现于正盗版主神世界,也体现于正盗版副本内。
这完全是他的个人推理,可至高之主最后的话让他知晓他的想法是正确的。
接下来,就是思考如何把司鹊引到“x”的坐标。
苏明安让星火带的一句话,是告知苏凛:引司鹊到白日浮城广场。苏凛很快明白了苏明安的处境,他假借名义给司鹊发了消息,让司鹊来到了白日浮城的中央广场。
同一时间,苏明安立刻通过直播间确定了司鹊站着的位置广场上的某一个坐标。只要确定了司鹊的坐标,就可以借助自己的空间感悟被动,找到世界的中分线作为对称y轴,确定苏明安的站位。这y轴不意味着物理空间上的中分线,而是世界概念上的中分线。
最后,当司鹊要离开时,苏明安与司鹊的站位,已经形成了“一左一右绝对值相等”的站位。
站定的这一刻,苏明安体会到了“世界交叠”的感觉。
仿佛自己的身形与司鹊重合,自己穿着白衬衫,又像是同时穿着司鹊的黑袍,眼睛是黑色,又像是叠上了一层司鹊的金色。
他们在这一刻“融”在了一起,就连视野也发生了交叠,他看诺丽雅像是思怡,看思怡也像是诺丽雅像镜外人与镜中人重合。
“这两个人谁被复制了,谁消失了?”
这是苏明安之前从未有过的体验,只有站对了位置才会出现,这种感觉的出现意味着他此时做任何事,都能影响到另一边的司鹊。
镜子外的人刺向自己的胳膊,镜中人也会做出相同的动作。镜外人是左臂,呈现在镜中则是右臂。
他明白了司鹊为什么要踹他回到主神世界旁人若是回到主神世界,只能看着直播发呆。但拥有掌权者技能的他,可以穿梭到各种正版副本中,不需要现身就能影响门徒游戏,兵不血刃,无声无息地伤人、杀人
“谁用两种笑容微笑?”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既看到了白衬衫的领带,又看到了一枚泛着光的喜鹊胸针。
“然而,我还是要回去,司鹊不愿做呆在主神世界的被动者,我也不愿我们都在争抢彼此镜子的主动权。”
“谁的声音替代两个声音发言?”
镜外人,镜中人谁是主动,谁是被动?
是镜外的人挥舞着肢体,让镜中的人被迫跟随行动。还是镜中人在挥动肢体,指使并支配了镜外人?
主人公只有一个,故事的叙述锚点只有一个。
谁处于被动,谁便在故事中消失,成为了另一方的附庸,只能跟随着另一方而行动,配合着另一方的言辞而出现,又在另一方的事情发展到关键阶段时消弭自身,把舞台全盘相让。
苏明安是世界游戏的主人公,司鹊是罗瓦莎的主人公,2021年版小苏是门徒游戏的主人公。
也许谁都不愿消失于镜子的掌纹中,沦为完全的被动者。
苏琉锦例外。
苏明安仰起头,手中剑刃偏转,深吸一口气。
“谁为两个头点头同意?”
在朦朦胧胧的交叠视野中,他的手腕调转着,寒光闪烁的剑刃,对准了他自己的心口。
斟酌片刻后,他将指向左胸口的剑,移到了右胸口,片刻后又移到了嘴唇之下的脖颈,对准。
剑尖闪着寒芒。
“谁的手势把茶匙举向唇边?”
主神世界的自杀规则改动,反而利于了他的行径。当他朝自己落剑,剑刃刺入他的脖颈,却没有丝毫血液流出,他没有死。主神世界的无法直接自杀规则保护了他。
而镜子的另一边x,y坐标之上的司鹊,脖颈突兀出现了一柄朦胧的利刃,贯穿了他。
这是一场毫无征兆,跨越世界的刺杀。甚至刺杀者本人还没进入这个世界,就完成了一场成功的刺杀。
大量鲜血从司鹊的伤口涌出,在众人震惊和恐慌的眼神中,在思怡的尖叫声中,紫发青年嘴角勾着恍然的笑意,满头长发飘起,缓缓地向下躺倒,喉咙嘶哑着。
不在主神世界的司鹊,可没有自杀规则的保护。
“原来如此。”他呛着血,声音撕裂:“苏明安,原来你想到了这一招,这太有趣了”
“谁剥下另一个人的皮?”
直到他落在花圃之中,艳红的血染红了白色茉莉,满身白花飞扬,喜鹊胸针染了金红,方才阖上眼皮,静穆地闭上了眼。
然后,
下一刻,一双精光闪烁的眼瞳睁开,已然是截然不同的眼神。
镜中人与镜外人对调。
罗瓦莎主人公与世界游戏主人公对调。
现在,轮到苏明安继续成为观测的锚点中心了。
“谁依然活着,谁已然逝去,纠结于谁的掌纹中?”
苏明安睁开眼。
这一刻,观测锚点落在了他的身上,至于司鹊则从罗瓦莎的故事中短暂消失。无论是直播间还是其他高维观测点,观测点从此只能看到苏明安的视角,不再关注于司鹊的视角。
当苏明安到来时,喉咙的伤口开始愈合,也许是这具身体自愈能力强大,当新的灵魂降临,躯体开始重获生机。
目睹一切的思怡,意识到站在面前的已经不是司鹊,而是来自界外文明的入侵者。她露出了警惕的神色,指使浮城守卫将苏明安围住,要捉拿苏明安。
“为什么要捉我?”苏明安淡淡说。
“你不是他。”思怡冷冷道。
“可是决定让白日浮城坠落,改写你的故事的人,是我。”苏明安视线扫过众人:
“因为我不是司鹊,所以什么都不算?”
“因为我不是他,所以不能在你们的故事中占据哪怕一点位置?连曾经做过的一切好意都要被抹消。”
“你们觉得玩家都是毫无责任心的入侵者,会留下一地烂摊子,所以你们仇视他们。可你们有时候也一样,只在乎原主,不在乎后来者,明明做出贡献的是后来者。”
他想到了自己在废墟世界的经历,因为他不是阿克托本人,所以无论他多么努力,有些人爱的还是阿克托,只是在他身上寄托了对阿克托的追忆。就算他离开,有些人也不会念诵他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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