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说不出的话（1/2）

破碎的门板脱落的声音响彻地狱般的风景。

比约恩大步跨过那扇门，向下一节车厢走去。碎玻璃的碎片从头顶随着雪倾泻而下。

比约恩用手背偷走了被割伤的脸颊上流下的血，脱掉了乱七八糟的外套和夹克。然后，又开始大踏步前进。由于车厢是横卧的，只能把走廊和车厢之间的墙当作地板走，但比约恩一刻也没有犹豫。

“艾尔娜。”

那名字随着白色的哈气飘出，在透过豁然开朗的窗户射进来的微弱光柱中蔓延。雪仍然没有停止的迹象。

“艾尔娜！”

不知不觉间，这个名字已经变成了愤怒的呐喊，响彻在坟墓般的列车中。

即使在积雪的地上滑倒，比约恩也不在意。重新站起来走路，打开破败的客房的门，打碎玻璃。

一些车厢还发现了伤者和尸体。即使出现如此惨烈的场面，不忍睁开双眼面对，比约恩也没有退缩。显然，即使用双眼看，头也没能好好地结出那个像。只是爱尔娜。只看到那个女人。

“危险，王子！我们会的！”

就在我停在第三节车厢最后一间客房门前的时候，救援队走了过来。他们几乎拖住了王子，赶紧清理泥石流的残骸，拆掉变形的门。

在后退一步的地方，呆呆地看着这一幕的比约恩，事后才注意到自己的手已经伤痕累累。但那还是件好事。

喘着热气，辛比约恩用积雪擦去手上的鲜血，积雪堆在列车残骸上。不一会儿就听到了门开的声音。

“有人！”

受惊的救生员的叫喊声尖锐地刺痛了他的意识。

放下带血水的雪球，比约恩急忙跑到一扇门前，他的形象就像地上的一个洞。一个人躺在客房的椅子和窗户之间，被倾泻而下的器物压住。那是一个身材矮小、纤瘦的女人，长着一头柔和的棕色头发。

“放开。”

比约恩挣脱了拉住自己的手，不分青红皂白地跳进了那间客房。用颤抖的手把破碎的桌子和架子移开，露出了一个奇怪扭曲的女人的身体。让人预感到他已经断气了。

比约恩摇摇晃晃地走到那女人身边。小心翼翼地转过朝下的脸，松了一口气，呻吟般地发出。

当救援队找到尸体时，比约恩离开了房间。比约恩拿着扔下的铁条和灯，向下一节车厢走去，身上被雪和汗水浸透了。

同样的事情在下一栏和下一栏重复了。

到处都没有艾尔娜。

比约恩对此感到欣慰，也感到绝望。但是，被崩塌的山脚吞噬的，看起来永远也不可能有幸存者存在的最后一格越来越近，那颗逐渐平衡的情感之锤开始逐渐向绝望倾斜。为了否定这一点，比约恩更加疯狂地扒开列车。

艾尔娜。艾尔娜。艾尔娜。

那个放声大哭的名字不知不觉间已经接近尖叫了。

艾尔娜的记忆浮现在那遥远的绝望景象之上，那是从那个春天开始的，那个被逼迫的乡下姑娘来找施薇琳。

从赌局开始的赌球奖杯。

虽然认为“仅此而已”，但从一开始就对赌注没有兴趣。反正是想让你适当吃点再掉下来的钱。而非要涉足那个滑稽的赌注，纯粹是因为艾尔娜。

想要那个女人。

赌徒们。瓦尔特·哈尔迪的婚姻市场的老头和垃圾。帕维洛尔。不管那是谁，我都不想把她让给另一个男孩。

那是爱吗？

我不知道。

现在找那种借口不过是狡辩罢了。把它当成一季的趣事是不争的事实。也很难否认“把钱当成买来的东西”的指责。

但为什么我放不下你？

嗯。他也不清楚。

他硬是赢了赌，在决定和帕维洛尔一起离开的日子也执意介入，抓住了那个女人。不惜拉上窗帘遮住眼睛。

如果把以那种方式带走的艾尔娜放在自己家里，会有什么样的传闻，这些传闻又会如何阻挡这个女人的前程。当时没意识到，但再想想，一开始就全知道了。这是明知故犯。想一想，无意中把自己逼到了不得不和艾尔娜结婚的境地。说只能这样，给自己一个可以接受的理由。

求婚也是如此。安静、无害、美丽地填补大公妃的位置，给他的生活带来平安的女人。虽然以这种合理的名份求婚，但实际上这一切都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如果那天抛的筹码后面出来了，会让艾尔娜离开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在那一刻就已经知道了。

不。绝对。

“艾尔娜！”

比约恩一脚踹开下一节车厢的门，尖叫着这个名字。没有划分客房的三等车厢更是一副惨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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