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欢迎来到深渊（2/2）
浩瀚的宇宙之中，繁星璀璨，星云聚集，许多五颜六色的星球静静漂浮着、运转着，孕育着很久以前来到此处、并安居至今的怪物们。
“哗——”
随着一阵液体流动的声音，一股黑色的液体突然凭空从一个星球上的城市之外出现，凝聚出三骨一人的形状。
“我们到了，这里就是outertale（域外传说），一个怪物们被人类流放到太空、然后在太空中一直生活的AU（平行宇宙）。”
Nightare（梦魇）注视着远处和平的城镇，嘴角抹起一丝笑意。
“这里应该没有别的外来者，所以......”
“在Ink（墨水）和他的那些临时队友赶过来之前，你们可以尽情地屠杀，为我创造更多的负面情绪。”
“heh（呵），乐意至极，boss（老大）。”
Killer（杀手）灵活地转动起手中的真刀，胸口呈现红色靶状的灵魂开始隐隐闪烁。
“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行动，boss？”
Nightare侧过头看向Killer，深绿色的瞳孔因喜悦而放大。
他微笑着看着面前忠心的手下，简单地回应两个字：“现在。”
“我知道了。”
Killer召唤出自己的一个眼角流着黑色液体、嘴里满是锋利尖牙的巨大Gaster bster（加斯特冲击波），毫不犹豫地直接跳上去。
在Gaster bster即将起飞时，Killer站直身体，转身看向身后一直没有说话的cross（交叉、穿越），以及他身边看着就不省人事的x-chara（x-查拉），戏谑地笑了笑，并对他们发出邀请：
“呵，两个无知的后辈，你们不跟着我跳上来吗？”
“难不成你们是要自己走着去？”
cross和x-chara没有搭理Killer，而Killer也没有表现出恼怒，态度则是比刚刚更加嚣张了。
“哦，拜托，你们也不看看这段路程有多远。”
“说不定等你们还没有走到城市里的时候，我早就把这座城市里的所有怪物都给杀光了。”
“哪怕是灵魂，我也不会给你们留一个。”
听到“灵魂”这两个字，x-chara猛地抬头，对上Killer的视线，神色很快从犹豫变为坚定。
既然自己为了恢复自己的AU，选择走上了一条成为恶人的道路......
那么，现在，自己就只能继续走下去，还要带着cross一起......
“走吧，cross，我们也该在这个AU夺取代码了。”
“这么漂亮的星空，你不觉得，把它拿到我们的AU里观赏更好吗？”
x-chara说完后，便一个跳跃跳到Killer的Gaster bster上。
cross站在原地犹豫几秒后，也在最后选择跳上去，加入这次的屠杀行动。
Gaster bster很快启程，载着两骨一人前往城市飞去。
Nightare看着逐渐在视野中缩成小白点的它，微微一笑，化为一股黑色的液体，也朝城市的方向飞过去。
城市内部，怪物们纷纷穿着带有星空元素的衣服，走在街道上说说笑笑，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要在这里发生的腥风血雨。
很快，一个巨大的白色物体出现在上空，吸引了不少怪物的注意力。
他们好奇地抬头仰望，却只见那个白色的物体张开大嘴，露出满嘴的尖牙，并在口中凝聚出白色的光束。
而与此同时，在白色物体的身后，也同样出现了许多凝聚出紫白色光束的同种物体。
Killer戏谑地俯视着已经大难临头的怪物们，嘴角抹起一丝诡异的笑意。
“wele to abyss.（欢迎来到深渊。）”
等到地面上的怪物们反应过来后，一切都已经迟了。
数道毁灭性的光束无情降落，将城市内的道路和建筑物尽数毁灭。
怪物们尖叫着乱作一团，四处逃离，想要活着逃去别的星球。
可他们之中，有的被掉落的建筑物碎块，或者巨大的广告牌给活生生地砸死，化为尘埃，灵魂破碎。
有的不幸被迫承受住光束的毁灭性力量，在灼热的高温中尖叫着散为灰烬。
有的掉进或陷入地面因毁灭而产生的巨大缝隙中，再无生还和爬上来的可能。
“现在是我们的时间了。”
丢下这一句话后，Killer一个瞬移从Gaster bster上离开，来到了满目疮痍的城市。
而此刻，他胸口的红色靶状灵魂开始剧烈地闪烁，漆黑的瞳孔中也不再拥有白色的光点。
Killer开始疯狂转动手中的真刀，疯狂地屠戮起城市中，那些在刚才的灾难中幸存的生命。
很快，cross也加入了战场，并面无表情地挥动手中的柴刀，和Killer一起残忍地收割幸存者的生命。
x-chara则是和两个骷髅不同，他在收割幸存者生命的同时，也在尝试拿走他们的灵魂，来让自己吸收。
但他很快失望地发现，怪物的灵魂会在宿主死亡后，自动破碎并消散。
它们不能像人类灵魂那样，哪怕是宿主死后，也能自动保存，乖乖地被他吸收。
“人类的灵魂......”
x-chara喃喃重复着，下一秒，他想到了什么，开始在街道之中穿梭，朝着城堡的方向快速移动。
因为城堡之中，正存放着六个人类小孩的灵魂。
它们静静地在容器之中漂浮着，哪怕已经被存放了很久很久，也没有消散——
“Gaster（加斯特）博士，我们还要走多久，才能到达那个，被我无意之间用意识连接上的地方？”
意识空间内，海朦一边走在灰色的道路上带路，一边环顾着四周逐渐发生变化的虚空。
原先呈现一片漆黑的虚空，不知为何开始浮现出点点亮光，如装点夜空的繁星。
而随着海朦和Gaster的渐渐行进，那些亮光开始逐渐拥有了别的颜色，直接为“夜空”增添上几分KtV的气息。
跟在海朦身后漂浮着的Gaster，听到她的问题后，没有作出解答，而是微笑着反问她：
“人类的小朋友，难道你不觉得，眼下的情况应该是由你来决定吗？”
海朦停下脚步，转过身去，抬起头仰视着Gaster。
她刚想说些什么，突然，整个虚空开始发生剧烈的震动，并且震动的幅度也越来越大。
一人一骨脚下的灰色道路，也因为震动而瞬间产生无数裂痕，逐渐自动分解成一块又一块的碎片，朝深不见底的漆黑坠去。
眼看着道路上的裂痕正快速朝自己逼近，海朦慌张地朝来时的方向跑去，试图逃离这里。
但Gaster并没有选择和海朦一块逃跑，相反，他只是静静地待在原地。
当他脚下的道路消失后，他的双脚自动化为一股黑色的液体，让他整个骨漂浮起来，不会和那些道路碎片一起掉下去。
但海朦并没有想到这个办法，心急想要逃离的她很快被裂痕追上，脚下的道路也很快消失不见。
下一秒，她整个人犹如一只在空中被猎枪击中的飞鸟，笔直地朝漆黑的虚空深处坠去。
在下坠的那一刻，海朦的一对绿色瞳孔，瞬间因为恐惧而颜色变淡。
她朝原先道路存在的地方伸出一只手，不甘心自己就这样掉了下去。
现实中的自己，早就是一副没有了意识的躯壳。
可如果现在在虚空中的自己的意识，要是再次死掉了呢......
当她绝望地准备闭上双眼，迎接自己最后的终结时，耳边突然传来某种东西快速飞行的破空声。
紧接着，失重下坠的感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平稳的着陆感。
海朦疑惑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只掌心被挖出一个洞、形态巨大的白色骷髅手内。
大手在接住她后，又快速载着她向上飞去，带她回到了Gaster的身边。
“谢谢你救了我，Gaster博士。”
意识到是Gaster召唤出巨大的骷髅手救了自己后，海朦连忙礼貌而又谦虚地道谢。
Gaster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轻轻摇头。
“不用道谢，人类的小朋友。”
“还记得你刚刚问我的问题吗？我想，它现在已经有答案了。”
Gaster的话让海朦感觉一头雾水，她仔细看着对方的四周，没有发现什么别的东西。
“可是，Gaster博士，这里已经没有路了。”
“我该走了，人类的小朋友。”
“接下来，一切都要看你自己了。”
简单地告别后，Gaster从一片漆黑之中隐去了身形，自动消失在海朦的视野中。
同时，托住海朦的那只大手，也随着主人的离去而消失了。
海朦原本以为自己又要掉下去，但当大手消失后，她惊奇地发现，自己并没有坠落，而是稳稳地站着。
当她开始探索面前漆黑一片、但空中却有着五颜六色的光点的空间时，她才明白，原来自己早已到了路的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