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黑暗（2/2）

来到宫殿前，太监做了个请的手势：“咸阳君，请进。”不需要通报。

看来大王确实是以接待他为主，但也许不那么简单。

他看向房间，宫殿异常安静，没有丝毫人气，连饭菜的气息和动静都没有。

他的府邸只要开火，这时候应该满屋飘香。秦政侧头看向太监：“确定大王在这座宫殿吗？”

大王所处的宫殿众多，混淆的可能性并非没有。太监笑着不语。

看到太监的表现，秦政意识到这里有蹊跷。他们只是外出民间看看，又没颠覆王朝，一个个套路不断，他自己也不觉得心累。

太监再次请示：“咸阳君，请进，别让大王在里面焦急等待。”于是，秦政还是走进去。

想软禁我？

既来之，则安之，来看看他们到底有何花招。进入宫殿后，大门被关上，显然是封闭状态。

秦政眯眼打量着这个略显明亮的寝宫，缓缓步入。

不见大王的身影，连侍卫都没有一个。

以太后的脾气和秦王的性格，绝不会让他们身处毫无防护的境地。

因此，他更确信这里没有太后的踪影。

既然他们都远在他乡，那他独自前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走到小桌前坐下，环顾四周后，既不抗拒也不敲门，安静地审视着这里。

他只想借此机会，探查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

然而，依然是一片空旷与寂静。

秦始皇抚摩下巴，疑惑是否真的被带错了地方，或者只是单纯被禁锢在这个空间，无法离开。

他看着桌上的茶水，没有饮下，只是轻松地看着。若继续推测，他似乎捕捉到了一些线索：秦孝文王已经知晓他的目的——去寻找铸剑师历练。

所以他们设法阻止他，将他困在这里，直到启程的时刻。但出发日期还未定。

难道大王打算明天秘密送他离开？这倒是出人意料的策略。

秦始皇微笑着起身，来到门前：“门外的宦官，把门打开吧，你们又能阻拦得了我吗？”

即使是一扇木门，他也自信能自行打破，哪怕门外有几个大汉，他也有信心离开。

不出声也是预料之中，宦官们需要装作误送他至此，离开后就不再干涉，以便大王日后推卸责任。

秦始皇试着推门，发现确实是锁住的。他不再犹豫，抬脚直接踹向大门。

一声巨响后，大门竟纹丝不动？

秦始皇挑眉，双臂环抱：“看来这门是特别打造的？”如此坚固。

难怪特意带他来到这座空荡荡的宫殿，原来这里的用途就在这里体现。但即便如此，也挡不住他。

活动了一下脚踝后，他再次用力踹门，这次大门边缘出现裂缝。

下一秒，门外传来声音：“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大王，你们没事吧？”这演技真是恰到好处。

秦始皇笑道：“没有大王，只有爷爷，快开门。”让他们继续装下去又有何妨？别出声，让他把门踹破岂不是更好？

门外的宦官慌乱地回应：“啊，是咸阳君，奴才这就给您开门。”

回到秦始皇这边，大门依然紧闭。他并不介意这种封闭生活，悠闲地坐在门口阶梯上等待。他们此刻已无法继续装糊涂，因为他随时能强行突围，那结果还是他方获胜。

脚步声逐渐接近，显然有人来开门。大门锁链发出几声轻响，门缝开始开启。秦始皇微笑着看着门外那群人刻意表现出的恐慌与恐惧。

见到他，宦官立即下跪：“咸阳君请恕罪，奴才不小心将您带错地方，结果……”这个借口早在他预料之中。

秦始皇活动手腕，嘴角上扬：“既然你们知道自己犯错，就别指望我会宽容。”随后对旁边的太监说：“这个小宦官，如何处置，你们心里应该清楚。”

如果他这次宽恕，可能会让秦孝文王得寸进尺。他可不愿看到这种情况发生。

大宦官面露为难：“这是小宦官第一次工作失误，希望咸阳君能网开一面。”他们无法违抗王命，只能任由小宦官受罚。

小宦官的遭遇，全因大王的指示。他们不愿因一个无法抵抗的命令而丧命。况且，他们不想因一人之死，牵连全家。

秦始皇看向小宦官：“看来，现在连宦官也开始质疑我的命令了。”这种质疑毫无意义，直接行动才是明智之举。

大宦官明白小宦官今天难逃责罚，直言：“那就杖责他。”尽管这是轻罚，但他仍希望能找个机会，让小宦官免于一死。

秦始皇并未多言，点头后转向另一名宦官：“你知道现在大王的真实位置吗？”

宦官连忙躬身回答：“是的，我知道，是轻跟着奴才一起来的。”

他从未见过秦始皇如此愤怒，但如果换成是他，可能比秦始皇更加恼火。秦始皇整理了一下手腕：“带路。”无需多言，到了秦孝文王面前，自有分晓。

在嬴政离开后，小太监早已满脸泪水，他惊恐地拉住大太监的衣角道：“公公，奴才不想受罚啊。”他知道，一旦板子落下，恐怕自己就要落个终身残疾。

大太监叹气道：“这是咸阳君对你网开一面，你没察觉到吗？他其实是在给大王一个警告，而不是专门针对你。否则，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平静地跟我谈话？”只要咸阳君愿意，他全家都可能遭殃。

小太监几乎哭了出来：“为什么这样的事偏偏落到我头上。”他无处可逃，只能接受这双管齐下的惩罚，但他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