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一般（1/2）
这时，疤面人及其随从中的一位忍不住插话：“老大，您有所不知，这位郑神医非同一般！”
“我们兄弟被‘人头马’偷袭，死伤惨重，多亏郑神医辛苦了一整夜，才把他们治好了！”那人继续说道，“这是我们亲眼所见，所以我们称他为‘郑神医’。您不信，现在派人去我们那里查证，随便找个人问问，如果我说错，您大可杀了我！”
第何谓人才
听到护卫的话，“食人于”和他的手下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嬴政，原本他们以为姓郑的不过会些医术，不过是碰巧治好了几人的病。
但如果护卫所言非虚，他单凭一己之力就能治愈重伤者，那无论怎么说，姓郑的确实配得上“神医”这个称号！
原因很简单，那时的医疗条件极其落后。想想看，那是大秦，连个国家都没统一，百姓们的智力又能有多少？医术？别开玩笑了，在那个时代中原之地，人口众多，真正称得上有医术的人屈指可数。而且，他们日理万机，王公贵族请都请不到，怎么可能为了龙山这群作恶多端的强盗来治疗疾病？
因此，强盗生病只能指望像“庸医蜂”这样的家伙，更让人头疼的是，连这样的庸医都少有，通常得指望那些神棍、巫师或道婆，他们本就不是医生，能否治好病全靠天意。
然而，这个姓郑的居然能治愈几个被刀剑砍伤的重伤者，这等医术，别说龙山，就连历阳城乃至整个大秦，乃至各诸侯国，都能名列前茅！
“食人于”眯起眼睛，心中盘算着：姓郑的是个人才，动手时得留下他。山寨里没有郎中，兄弟们小病随便找点草药，大病只能等死。有了这个姓郑的，至少兄弟们的病情有人照料，更重要的是，心里有了底。
有这样一个神医在，谁还会害怕生病、受伤？只要不死，神医就能救回，战力也会更旺盛吧？
不过，“食人于”又想到，姓郑的可不是省油的灯，从他的语气就能听出狂傲，想要留下他，就必须限制他的自由和行动。
提到限制自由和行动，“食人于”脑海里浮现了一个画面：姓郑的坐在一辆小板车上，双手撑地艰难前行。
他的腿呢？
哈哈，当然是被自己砍断了！
没了腿，他就是个废人，就算他再神奇，医术再高明，也无法修复砍断的腿。如果他真有那样的神通，能令断腿重生，姓于某人也服气！“食人于”得意地笑了，对，就这么办！
第狂妄的资本
这样的人，必须将其掌控在手心，必使其为自己效力！当然，前提是先让他失去行动能力，否则这种人留着太危险，他不仅会找机会暗算自己，篡夺首领之位，还可能 其他人一起反叛！看着嬴政的眼神变得异样，\"食人于\"更加期待这位郑姓人物能有所揭露，看他如何解释自己的额头上所谓的“凶兆”。
刀疤脸的两名守卫在敌人包围中坦诚以告，这超出了嬴政的预料。但他们的言论带来了满意的效果，从\"食人于\"的脸色和眼神中，嬴政看出他已经相信了护卫的话，甚至可能在打自己的算盘。
\"哼！\"嬴政冷哼一声，既然决定装，那就彻底装到底，他要展现出一副高傲的姿态，让这些山贼明白，他们是仰望而非触及的高人。\"姓于的！\"
开口之际，全场目光聚焦在他身上。\"若我没猜错，你已见过'人头马'了吧？\"
面对质问，\"食人于\"沉默无言。\"而且，他还对你说了甜言蜜语，让你背弃与寨主的联盟，转而投向他，我说得没错吧？\"到了这一步，\"食人于\"也懒得否认，反正刀疤脸等人不久将命丧黄泉，而你，郑某，也将被我打断腿，在我的山寨苟且偷生！
\"没错，我确实见过马老大，并答应与他联盟对抗刀疤脸。\" \"食人于\"挺起脖子，露出一丝得意的表情。
\"你不必问我原因，我不隐瞒，免得你们死后还做糊涂鬼。实话告诉你，跟随马老大，好处远超与刀疤脸结盟！\"
\"就这么简单，人为了利益而活，鸟为食物而亡，我于某人很实际，谁给我好处多，我就跟谁混！\"
虽然刀疤脸早有心理准备，但亲耳听见\"食人于\"如此坦白，仍令他气得浑身颤抖，指着对方不住摇头。
\"你，你，你这双重标准的小人！你，你……\" \"食人于\"轻笑出声。
\"尽管骂，尽情骂，我不在乎！\"
然而，话锋一转。
\"但你要记住，你此刻骂我一句，待会我便砍你一刀，我敢保证，一刀都不会少！\"刀疤脸闻言，果然不敢再骂，他知道这个姓于的疯狂起来，说到就会做到。周围的护卫们也忍不住撇嘴。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老大？\"食人于\"几句狠话，刀疤脸竟不敢反驳，再看看那位郑神医，随心所欲，毫不在意，两者间的差距，让人感叹。哎，你竟是我们的老大，而非郑神医，想想还真是有些失落。嬴政打断了争吵，开口道：
\"听我说！\"现场瞬间安静，连之前嚣张的\"食人于\"也选择了沉默。旁观者心中对这位郑姓敌人刮目相看，他真是个不简单的角色，仿佛对形势了如指掌，狂妄却又令人不得不服！嬴政接着说道。
\"人头马\"许诺的利益让龙山变得贫穷不堪，连强盗们都囊中羞涩。即使\"人头马\"权势大，好处多，但毕竟有限；
因此，我敢断定，他确实给了你承诺，但这些好处短期内还无法兑现，于兄弟，我说得对吗？\"嘶\" \"食人于\"闻言惊讶，没错，\"人头马\"确实许了他好处，目前还未能入手！
小毛驴
\"食人于\"瞪着牛一样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嬴政，他意识到尽管与\"人头马\"结拜为兄弟，但他并未真正得到任何好处。嬴政微笑道：
在座的，应该有人家中务农吧？
\"食人于\"的手下中有不少人点头，他们或是因天灾，或是人为，农田荒废，便入山为盗，这样的人不在少数。
收割的麦子和高粱，都需要石磨研磨去皮，这大家都清楚吧，对吗？大家纷纷点头。
确实，粮食收获后必须加工，否则无法入口。看见大家对他的话题有所回应，嬴政心中甚是欣慰，这是他想要的效果。\"有的人家用人推磨，有的用驴拉磨，是这样没错吧？\"
的确，贫困的家庭用人力推磨，富足一些的家庭则用驴子拉磨。\"那么，大家还记得，当用驴拉磨时，它眼前会有什么吗？\"
这个问题很简单，我来回答！一个小喽啰喊道：
\"我家会在驴眼前吊一根胡萝卜！\"
另一个补充道：\"我家则是挂一颗白菜。\"
嬴政打断他们，坚定地说：\"一样！\"
不管是萝卜还是白菜，结果都一样：引诱驴子跟随，却不让它吃到。\"对对对！就是这样！\"
\"哈哈，这样说来，那头驴真是蠢啊！\"
听到这话，小喽啰们回忆起还未成为强盗，耕田度日的日子，心中不禁怀念起那时的生活。
哎，虽然当时生活艰辛，但至少温饱无忧，有妻室的享受家庭温暖，无妻室的与父母共度，比起现在随时可能丧命的强盗生涯，过去的时光似乎更宜人。
嬴政微笑着继续：
\"而今，我们当中就有这样一头蠢驴！\"现场陷入沉寂，很多人都明白这位郑姓人物所指何人。然而，仍有部分人一时无法领会。一个喽啰喊道：
\"郑姓，你在胡说，我们哪有驴子，我怎么没见过？\"嬴政大笑，指向\"食人于\"：\"你们的老大，不就是我说的那头驴子吗？\"
\"人头马\"用甜言蜜语 他，承诺许多利益却无法实现，这和拉磨的驴子有何不同？原来，郑姓的话语竟触及了老大，小喽啰们听后愕然。不过，通过这比喻，他们不得不承认，老大确实如那头傻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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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磨的驴子
\"食人于\"的脸涨得通红，回想起\"人头马\"确实把他当作驴子看待，许下的好处如同眼前的胡萝卜和白菜，引诱着他追逐遥不可及的幻象。
但这是秘密，姓郑的，你知道就好，何必说出来呢？你若真想说，私下里说不就行了？你这样做，岂不是当众羞辱我，让我颜面扫地？\"食人于\"愤怒地瞪着嬴政，气得叫唤起来。
\"姓郑的，别太嚣张，这里是我的地盘，我要砍下你的脑袋！\"
看到老大发怒，手下们再次举起武器，但他们的气势不如先前凌厉，因为觉得老大因被姓郑的戳穿而恼羞成怒，似乎他们占理少一些。
嬴政摊开双手：\"来啊，动手吧！\"
\"既然我们敢来，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但我提醒你，我们在黄泉路上不会孤单，很快，姓于的就会追上我们！\"他转身逐一指着在场的小喽啰：\"还有你们，一个也跑不掉！\"
\"人头马\"斩杀你们的老大，绝不会留你们这些活口，以免你们因泄愤而捣乱！\"到时候，嘿，咱们又能聚在一起热闹一番了！\"先是嬴政的冷静态度，接着是护卫们的夸赞，然后他在众人面前展现口才和思维敏捷，这一切都使在场的人深信不疑。
若是在战场之上，真刀实枪的对抗，我们的牺牲或许不算冤枉，但被暗算致死，则绝非我们所愿，我们不愿死得不明不白！
小喽啰们都望着他们的老大\"食人於\"，看着他那时而红、时而白的脸庞，呵，还真别说，这家伙有时候还真像那位郑郎中，说起话来就像头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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