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战马（1/2）
“居然一次次袭击本侯的战马！”
孙旭彻底愣住了，眼中的惊恐被无尽的震惊取代。你还有羞耻心吗？呵？
我只是问问，你，要不要脸呢？
明明是你自己砍的，却赖在我鲁儒门下 头上？有这样当面栽赃陷害的吗！
遗憾的是，只有孙旭目睹了这一切，其他儒生只看到王贲等人已策马远去。淳于越看着在火海中挣扎、哀鸣的身影，庆幸自己逃过一劫，心中无比悲痛。“孙兄！”“赵兄！”淳于越愤怒地仰天嘶吼：“通武侯，你该死！”
“该死的！”
原本避开的嬴政此时又若无其事地踱了回来。
望着那些仍在火海中挣扎的身影，嬴政惊讶地看着淳于越问道：“你们为何不进去救他们？”“他们明明还活着！”
淳于越正愤怒嘶吼，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转而恼怒地瞪向嬴政：“你懂什么？君子岂能站在危险之地！”
我们这些大学者怎能为了救他人，置自己于火焰之中？淳于越怒不可遏地说：“嬴政，你等着，我这就去皇宫！”“我定要向陛下讨一个公道！”说完，淳于越大步离开了人群。
那些儒生脸上满是恐惧，仿佛找到依靠般，齐声呐喊。
“没错，必须向陛下讨个说法！”
“焚烧我们的儒家经典，杀害儒家大师，此仇非报不可！”“嬴政，你就和王贲一起等死吧！”
望着儒生们离去的背影，阎乐有些不安地看向嬴政：“侍郎大人，难道您就任由他们去见陛下吗？”“通武侯此举定会招致陛下责罚的！”
我身为侍郎，说到要做到！ 嬴政对阎乐的问题置若罔闻，只是目露敬意地凝视着烈火。
“不愧是儒生，为先贤典籍献身的行为，足以让后世传颂！”
“刚才你们高呼与三礼共存亡时，我还半信半疑。”
“如今看来，儒者的忠诚果然不虚！”
“这样的志士，才称得上真正的儒家大师！”
“王某敬佩至极！”
阎乐又是一阵愕然。
你刚才不是还贬低这些儒家学者是儒门的渣滓吗？
怎么现在一脸敬仰？
在耍我吧？
不对，他们并非自愿与三礼共存亡，而是你父亲逼他们跳入火海的！
嬴政转向铁盾道：“让人将我这话传扬开去。”铁盾立即抱拳应道：“遵命！”
看着火焰中渐渐化为焦炭的人影，嬴政低语：“我说过要 诛心，那就一定要 诛心！”“无论是 ，还是 ，一个都不能放过！”而在宫殿的另一头，咸阳宫。
夜已深沉，秦始皇嬴政却还在御书房里批阅奏折。
蒙毅忽然推门而入，走到嬴政身旁轻声道：“陛下，淳于越等博士请求晋见。”嬴政微微蹙眉：“他们是来劝我改变决定吗？”“我已经下令，绝不会再 。”看着堆积如山的奏，嬴政心中郁积着不满。每天他至少需要批阅一石重的奏。
尽管工作量增加，但嬴政习惯了后处理起来游刃有余。然而今日被儒家之事耽误，让他连一半奏都未能审阅完毕。想到今晚还要熬夜加班，嬴政更是心情烦躁。
“让他们快点离开！”
蒙毅苦笑，道：“陛下，淳于博士他们恐怕不是来请求您更改诏令的。”“所有博士们衣冠不整，甚至有人的衣服上有被烈火焚烧的痕迹。”“他们在宫门外痛斥王侍郎与通武侯，要求陛下给他们一个交代。”秦始皇猛地一拍案几：“朕给他们一个交代？”“他们有何资格要求朕这么做？”“竟敢侮辱朝廷重臣？”“让他们进来！”
很快，淳于越等人在太监的带领下进入了御书房。秦始皇一眼见到淳于越等人凄惨的模样，心中的怒意顿时消减了许多。
“陛下！”
淳于越凄厉地喊道：“我们今日聚集于东市外，是为了送别《三礼》、《诗》、《书》等典籍。”“谁知通武侯竟带兵冲击我们！”“孙定河等众多学者，全都被杀害！”
本侍郎说到要 摘心，那就 一个都不会落下！
“您必须为我们主持公道！”
秦始皇双目微眯，命令道：“传顿若！”秦国法度严明！
即使罪犯是王贲，秦始皇也按律处置，尽管最后可能仅是剥夺爵位。还没等太监出宫传达，顿若已快步走进御书房。
“陛下！”
秦始皇点头示意后询问：“淳于博士等人说，通武侯今天率军冲击儒生，有这回事吗？”
顿若语气有些奇特：“通武侯确实冲过去了，但并未 。”淳于越愤怒地质问：“你这是欺君！”
“如果通武侯没有 ，我儒家今日怎么会死伤这么多儒生和学者？”
顿若毫不理会淳于越，沉声叙述：“陛下，今日通武侯声称他的战马受惊，独自一人骑马直冲儒生群。”“随后两百多名亲兵紧随其后。”
“但在冲撞到儒生之前，通武侯就已经勒马。”
“当时微臣的手下密探就在现场，通武侯和他的亲兵，并未碰到任何一个儒生！”秦始皇惊讶地问道：“那为何今夜会有大儒惨遭杀害？”
顿若面色变得更加古怪：“面对通武侯，万名儒生像是被火焰逼迫，纷纷向后退。”
“而大儒们离火焰最近，因此孙定河等十四位博士和七十二名学者被推入火海。”“严格来说，是那些儒生‘ ’了那些博士。”
秦始皇几乎忍不住笑出来，目光戏谑地看着淳于越。
“万余人对一人，吓得不断后退，还将博士推入火海？朕是该赞扬通武侯有以一敌万的英勇，还是该说你们太过胆怯？”淳于越和其他博士被这话羞得面红耳赤。
尽管王贲并非孤身而来，但在万人面前，一个人与两百人有何区别？并无差别！
结论依然令人难堪！
淳于越梗着脖子反驳：“王贲绝非因为战马受惊。”“他是故意驱马撞击我们！”顿若坚定地说：“微臣所言，句句属实！”
“入宫前，微臣亲自去武成侯府检验了那匹战马。”
\"战马前前后后都有伤痕，伤口的形状应该是出自齐鲁地区儒生所佩戴的剑型，而非秦国剑款式的痕迹。\"顿若眼神危险地转向淳于越：\"微臣会继续调查，究竟是哪个儒生在施行报复行为。一旦有了结果，定会立即禀报陛下！\"
淳于越等博士内心震惊，连忙拱手道：\"这事绝对不是我等所为。\"秦始皇的目光同样危险：\"这件事，顿卿自会进行调查。\"他转向他们：\"你们还有其他事情吗？\"
淳于越等人面面相觑，彼此眼中的无奈清晰可见。还有什么能说呢？
尽管他们明白孙定河等人的死是王贲一手造成，但王贲本人并未直接出手，甚至未曾触碰他们分毫。即使详查秦法，也无法给王贲定罪！
顿若微笑道：\"本侍郎说到做到，一个也不会遗漏！至于依靠圣眷来打压王贲，你们心里应该清楚那是行不通的。\"淳于越等人无奈地叹了口气，再次拱手：\"臣等并无他事，告退。\"
秦始皇冷冷道：\"既然没事，为何还滞留此处？\"命令道：\"滚！\"他们应声道：\"遵命！\"带着满腹委屈，博士们悲凉地离开了书房。关上门后，秦始皇摇头。
\"我还以为他们会挺身反驳朕。\"他借此机会道：\"正好借此废除他们的博士职位，以免他们在朕面前胡言乱语。\"然而他们竟如此恐惧！
顿若笑道：\"如果他们真的像他们所说的那样勇敢赴死，孙定河等人就不会遭遇不幸。\"他又补充：\"通武侯不可能真正伤害儒生，毕竟没有必要与鸡蛋碰撞石头。\"秦始皇微微点头，笑道：\"通武侯这次确实做得有些过分。\"
尽管表面上责备王贲，但从秦始皇的笑容中，顿若看出他对王贲的行为非常满意。顿若解释道：\"毕竟通武侯是名将，身为将领，气度高傲，怎能容忍他人侮辱？他能克制自己不亲自出手，已是难得。儒生的死，只因他们的胆小。\"
秦始皇赞同地点点头：\"顿卿说得对。\"他下令：\"罚通武侯一月俸禄！但他是朕的爱将，怎能骑着受惊的劣马？告诉牧马丞，选一匹良驹赠予武成侯。\"这惩罚虽严厉，但实质上暗含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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