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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偏方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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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餐桌上所言的三四成胜算,实则精髓在于他内功的运用,至于提及的偏方,不过是掩人耳目的烟幕弹。毕竟,他不愿轻易展露自己的武艺,但又不忍心对老人的病情袖手旁观,故而构思了这样一个折中的策略。

他购得的药物确系乡间流传治疗风湿的偏方,对于普通风湿确有独到之效,然而面对老人根深蒂固的风湿顽疾,若无内功辅助,这些药物几乎束手无策。假使真有如此神妙的偏方,恐怕各大医院早已门可罗雀。

秦雨墨的二舅寓居于奢华的嘉怡华庭别墅区,外表富丽堂皇,王逸飞虽不知其确切价值,单凭这派头便能断定居住者非富即贵。

二人搀扶老人入室,偌大的别墅内仅有一位年逾四旬的保姆,王逸飞心中暗自诧异,此处竟如此清寂,难道主人家周末皆不归巢?然此乃人之私事,且他本非好事之人,自然不会唐突发问。

秦雨墨似能窥见其心思,边扶老人落座于沙发,边笑语盈盈:“是否觉察家中稍显寂寥?”

“呵,还好。”王逸飞尴尬地挠头。

“二舅在外经商,一年多半时光不在家,表兄大学毕业后亦留驻外地。”秦雨墨笑颜如花,“平日里,家中仅舅母与表姐相伴,今日恰逢周末,她们外出购物去了。”

“原来如此。”王逸飞恍然大悟,“那你为何不与她们同住?是因为通勤不便吗?”

因二人相识于王逸飞初入职场之日,他知道秦雨墨同样寄宿于市委机关大院单身宿舍,且闻其家实则位于省会城市。

“正是。”秦雨墨颔首,“我享受那种下班即抵家的温馨,但此处距工作地点遥远,驱车亦需半小时,故而我通常只在周末来陪伴姥爷。”

“理解,劳累一日后,无论是乘车还是自驾,都非乐事。”王逸飞感同身受,随即走向老人,“那我先为您的腿查看一番如何?”

言毕,他屈膝跪下,轻轻挽起老人裤脚,以指尖轻按腿骨,细询老人感受。片刻后,他眉头微蹙,缓缓起身,秦雨墨急切询问:“结果如何?”

“这……”王逸飞沉思片刻,“情况不容乐观,我检查发现,老人腿部大面积呈现麻痹状态,一则是风湿所致,另一面或是因年迈导致血脉不畅。”

“这样啊……”秦雨墨眼神中满是期待,“那……”

“我会竭尽全力。”王逸飞洞悉其意,郑重承诺,“具体情况,还需治疗后方能明了。”

“何时开始治疗?我能做些什么?”秦雨墨连忙追问。

“我这就为老人做腿部活血,”王逸飞解开塑料袋,取出一纸包药递给秦雨墨,“你去烧一桶热水,将这些药材浸泡其中。”

“哦。”秦雨墨接过纸包,眉眼轻扬,“需得多大的桶才够分量呢?”

“至少得没过膝盖吧,”王逸飞沉吟片刻,缓缓道,“风湿之疾,关节首当其冲。”

“家中似乎无此巨桶,”秦雨墨面露难色,轻叹一声,“看来得前往前街超市购置了……”

言及此处,她忽而眸光一闪,狡黠笑道:“对了,此药若用于身体其他部分,可有妨碍?”

“自然无碍。”王逸飞含笑颔首。

“那何不直接用浴缸?”秦雨墨笑颜如花,提议道,“外公每逢天气变化,腰部亦疼痛难忍,想必也是风湿作祟。”

“如此?”王逸飞略一思索,遂将塑料包递给她,“也好,你先去准备,将药尽数浸泡,以免药力不足。”

“嗯,明白了。”秦雨墨连忙应允。

片刻之后,秦雨墨报曰药已备齐,王逸飞诧异道:“如此迅速?药性可完全释放?”

“早已备好。”秦雨墨嘴角微扬,得意道,“我先以大壶煎煮良久,再倾入浴缸,此刻浴室已弥漫药香。”

“是吗?”王逸飞起身道,“那我先搀扶老人家沐浴。”

“需要我搭把手吗?”保姆洪妈手持洗浴用品,适时问道。

“咦?”王逸飞一愣,疑惑望向秦雨墨。

“外公平日生活皆由洪妈照料。”秦雨墨连忙解释。

“原来如此。”王逸飞恍然,对洪妈笑道,“大婶,暂且不必,若有需要,我自会唤您。”

王逸飞扶老人步入浴室,先以手试温,而后笑道:“唐爷爷,水温稍热,但更利于药效发挥,您看……”

“呵呵,年轻人,你以为我会畏热不成?”老人边脱衣边笑道,“告诉你,我年轻时曾是军人,前线条件艰苦,取出弹片全凭一条毛巾咬牙硬撑。”

“您当过兵?”王逸飞微惊,按老人年岁推算,若年轻时从军,必是解放初期。

“没错。”老人躺入浴缸,闭目追忆,“与日寇交锋,最为畅快,可惜我生不逢时,入伍两年,日寇便投降了。”

王逸飞心下暗惊,原来竟是抗日英雄,不禁肃然起敬,边侍奉边问:“那腿部旧疾,也是那时所留?”

“非也,乃抗美援朝时,与美军激战所致。”老人摇头,“我部常驻湿地,战后,全团几无人幸免此疾。”

“原来如此。”王逸飞欲令其放松,笑问,“烽火连天的岁月,定有许多难忘记忆吧?”

“确实。”谈及过往,老人脸庞的皱纹渐渐舒展,“我虽年逾古稀,诸多往事已模糊不清,唯与战友并肩作战的画面,历历在目,仿佛昨日。”

老人闭目,缓缓讲述军旅生涯,王逸飞见他如孩童般满脸欢笑,一边聆听低语,一边为其运气疗伤。

约莫一炷香时间,老人话语戛然而止。初时,王逸飞以为故事告终,细看之下,方知老人已在浴缸中沉沉睡去。他连忙唤醒老人,关切问道:“感觉如何?”

“哈哈,怎么说呢,”老人调整姿势,朗声笑道,“从骨至肉,酸麻辣交织,关节偶有疼痛,但这奇特感受竟令人舒适,故而不觉入睡。”

“如此甚好,”王逸飞喜形于色,“坚持治疗,康复可期。”

“那真要多谢你了,”老人笑道,“你似有习武之资?”

“嗯。”王逸飞微笑承认,“幼时体弱多病,幸得江湖高人相救,遂拜师学艺,习得些许防身之术与医理皮毛。”

“原来如此,难怪你施针时指力透骨,”老人审视片刻,笑道,“真是看不出来,初见你时,只觉你气质出众,讨人欢喜,未料你还藏有这般本领。”

“呃……”王逸飞羞赧道,“其实所知有限。”

“小伙子,不错,不错。”老人轻拍其手背,笑眯眯道。

疗程结束后,王逸飞搀扶老人出浴,客厅中多了两位女子,一位年约四旬,风韵犹存;另一位二十出头,时尚洋气,与秦雨墨的娴静大相径庭。王逸飞猜测,这便是秦雨墨的舅妈与表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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