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摩擦1．0（1/2）
霍格沃茨，1996 年 6 月 24 日
阿不思·邓布利多看了一眼办公室墙上的时钟，发现已接近午夜。他选择无视福克斯的怒视，他的凤凰似乎无法理解，有时他自己的需求必须让位于他人的需要。
邓布利多揉了揉鼻梁。格兰杰小姐的遭遇是一场悲剧，他本该更早地预见到这一点。他从尼法朵拉和金斯莱那里了解到，新一届的傲罗普遍存在的态度让他感到忧虑。金斯莱在霍格沃茨教了一年的课后回到魔法部，这种态度愈发明显。
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能阻止这一切，尤其是在他是否应提前警告格兰杰小姐的问题上。考虑到他曾经尝试“收留”她的结果，这样的警告可能只会导致更大的悲剧。麦克米兰先生几乎肯定还活着，但格兰杰小姐却成了被通缉的对象，她的逃亡被视作她有罪的证据。这真是讽刺。如果格兰杰小姐确实与多洛雷斯·乌姆里奇的失踪有关，那么傲罗们几乎肯定不会找到她，她会在得知自己成为嫌疑犯后立即逃离。
这并没有改变她现在是逃犯的事实。即使他设法废除了法律，明年她也无法重返霍格沃茨。这一代最聪明的女巫被迫离开霍格沃茨，真是一场悲剧。他必须开始努力为她洗脱罪名。麦克米兰对麻瓜出身者的态度众所周知，将他描绘成食死徒并不困难。西弗勒斯几乎肯定会愿意帮忙。一旦汤姆·里德尔与魔法部展开冲突，麻瓜出身者的处境或许会有所改变，尤其是那些勇敢对抗食死徒的人。他微微一笑。如果他做得对，甚至可以利用这一点，确保这样的法律永远不会再被通过。
然而，现状与他曾经的信心大相径庭。他对自己影响力的自信已经减弱。至少目前，格兰杰小姐和她的同胞们不立即面临直接危险。他们可以躲藏在麻瓜世界中，远离魔法部的控制。除了可能的麻瓜当局的介入（他相信格兰杰小姐不会让这些麻瓜的行为失控），目前的唯一威胁是麻瓜当局。不过，阿不思并不认为部长会试图让麻瓜当局介入——康奈利三年前让麻瓜攻击小天狼星后，他已经吸取了教训。因此，将金斯莱留在唐宁街 10 号，让首相了解最新的发展，将是明智的选择。幸运的是，自温斯顿·丘吉尔以来，阿不思与每任首相的关系一直良好。
他叹了口气，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在桌上的羊皮纸上。小珀西瓦尔冒了些风险，将这份报告在多洛雷斯失踪案件仍在调查、傲罗们审查她所有活动时交给了他，但这确实值得。汤姆在魔法部的特工名单上增加了两个名字。他挥动魔杖，将卷轴收起，并将其放进长袍的扩展口袋里。
尽管这一消息值得庆祝，但他并不期待即将到来的凤凰社会议。莫莉会把整个格兰杰小姐事件的责任归咎于他，虽然她的指责并非没有道理。
*****
伦敦东区，1996 年 6 月 25 日
早餐让赫敏·格兰杰几乎痛苦地想起了霍格沃茨，那里曾经有那么多学生和熟悉的面孔。昨天，西莫、迪安、莎莉·安妮、贾斯汀和克里维一家都来过。赫敏想，他们还算幸运，西莫去看望了迪安，否则他可能还在爱尔兰。可悲的是，杰里米·查德威克和露易丝·克利夫顿，她从艾伦那里了解到的两位前魔法师，仍然没有任何消息。
不过，这里的食物与霍格沃茨的食物相比差距甚远。尽管这里的食物尚可下咽，但没有更多优点。赫敏在心里记下了要研究提高烹饪技巧的方法，她的脑海中列着一长串待办事项。
“有谁听到玛丽、马丁、塔尼亚或约翰的消息了吗？”在大多数人停止进食后，她打断了迪安和西莫斯关于足球的谈话。
艾伦摇了摇头，她已经知道他还没有收到拉文克劳同学的消息。
“马丁住在爱丁堡，他今天应该会来找我们，”贾斯汀说道。
“玛丽和塔尼亚在一起，”萨莉·安妮说。“她们在露营，为的是寻找之前讨论过的训练地点和紧急集合点。”
“我们需要更好的通讯方式。”赫敏提出了自己的担忧。虽然她知道手机可能在某些地方效果不好，尤其是在麻瓜们认为的荒野中，信件太慢，猫头鹰也被禁止，电话亭只能应急使用，而电子邮件则需要固定电话和供应商。“我们需要测试魔法部是否能够追踪魔法，”她继续说道。“如果我们能安全地幻影移形，那就不会受制于麻瓜交通工具，这样通讯也会更加顺畅。”
艾伦点点头，“我们可以准备埋伏，以防他们追踪魔法。”
西莫斯急切地点了点头。“对，我们需要行动。”
赫敏皱起眉头。“我们现在不应该贸然行动。我们还不清楚魔法部的具体计划。在了解更多信息之前，我们需要采取更谨慎的态度。”
“但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他们就会继续来找我们。我们得让他们别再打扰我们，”迪恩说道，显然不愿意等待。
赫敏反驳道：“如果我们盲目行动，可能会落入他们的圈套。”贾斯汀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如果我们抓住一两个傲罗，就可以从他们那里获得更多信息，”艾伦提议道。
赫敏摇摇头。“我们没有合适的审讯工具，比如吐真剂。而且我们也不是经过训练的摄神取念者。”
“审问的方式有很多，”艾伦舔了舔嘴唇，似乎在考虑其他办法。
“你想说什么？”赫敏眯起眼睛，质疑他是否有更激进的计划。折磨是不被接受的，无论是在何种情况下。
艾伦看着她的眼睛，然后平静地说：“像警察审问犯人那样的方法。”
西莫斯不屑地哼了一声。“用橡胶软管吗？”他显然期待着一场激烈的对抗。
赫敏翻了个白眼。她已经习惯了与鲁莽的巫师打交道。“即使我们有经验丰富的审讯员，我们现在也没有准备好打仗。我们原以为有更多时间准备，没想到魔法部会如此迅速地行动。”她对自己的抵抗军同伴说道。“如果我们草率行事，我们甚至不如选择投降或逃跑。我们需要做好准备。我们需要准备好审讯的吐真剂，治疗伤口的魔药，更多的训练，还有更多的信息。”
她的严肃态度让格兰芬多的学生们迅速表示同意。贾斯汀作为唯一的赫奇帕奇学生，也跟随大多数人的意见。艾伦似乎在认真思考，最终缓缓地点了点头。
“好吧，那我们首先需要测试魔法部的魔法探测能力。我有一个安全的方法。”
*****
伦敦，银城，1996 年 6 月 25 日
微弱的爆炸声传入赫敏·格兰杰的耳中。她叹了口气，心里清楚西莫肯定会用爆破咒来做测试，而不是她建议的更为谨慎的咒语。她安慰自己，伦敦码头区一座废弃的混凝土粮仓建筑群——足够大、够坚固，能够承受这些破坏。
“西莫和迪恩的施法持续了十五分钟，”她注意到，“没有人回应。”至少没有回应她设想的最佳幻影移形地点。她检查了对讲机，然后看向艾伦。“我猜他们两个没机会使用逃生隧道。”
艾伦摇了摇头。“我同意。看起来魔法部确实无法探测到魔法。”
赫敏接着说道：“这就引出了一个问题：如果记忆遗忘者无法检测魔法，他们又如何遵守保密法呢？即使每个人都尽量避免意外使用魔法，他们也必须掩盖那些无法避免的魔法痕迹。”
当更多的爆炸声传来时，艾伦似乎在深思这个问题。“我们可以尝试破坏一些雕像，看看结果。”
赫敏立刻摇头：“不行，这太危险了。考虑到可能的后果，这种做法太过冒险。与其故意破坏保密雕像，我们更担心的应是引发大规模的反感，即使是那些支持我们的纯血统人士也可能转而反对我们。”
艾伦不以为然地嗤了一声。“无论如何，他们可能还是会试着这么做的。”
“我相当肯定魔法部不会在这件事上撒谎。”亚瑟·韦斯莱在那个夏天直言不讳地说过。“两年前，福吉让警察抓捕小天狼星布莱克时，他已经陷入了麻烦。”这也解释了为什么麻瓜出身的人无法轻易从女王陛下的政府那里得到帮助——除了魔法部对首相的监控，据说是为了保护他免受精神控制咒语和其他魔法攻击之外，还有这个原因。
艾伦似乎仍然不太相信。赫敏叹了口气。“我们现在就测试一下他们是否能追踪幻影移形。如果他们无法追踪，那我们就会省去很多麻烦，需要重新调整计划。现在不能再冒险引发冲突。”
最终，艾伦点了点头。他们用对讲机呼叫其他人，确保每个人同时幻影移形到维多利亚车站附近的预定地点。即使魔法部能追踪到幻影移形，他们也会在首都最繁忙的车站之一的人群中消失。
等待幻影移形时，赫敏已经在制定下一步计划。西莫几分钟后将到达爱尔兰，与他的“联系人”会面。他们将获得更多的安全屋选择，并计划建立一个“学校”。她打算在安全屋上设置反麻瓜守卫，以防止擅自闯入者或警察进入，并用修复咒和一些拉文克劳发现的独特咒语翻新内部。
而且，她可以更轻松地与哈利和罗恩见面。一旦他们学会了幻影移形，他们就会知道如何保护自己。如果他们知道什么对他们有好处，他们肯定会学会的！
当年轻的女巫幻影移形到维多利亚车站时，她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
伦敦，格里莫广场12号，1996年6月25日
“什么？我没碰那个怪物！”赫敏的声音中带着愤怒，她几乎是吼出来的。哈利·波特吓了一跳，皱了皱眉，把镜子拿得更远了。幸运的是，他和罗恩在格里莫广场的房间里，门被施了魔法，外面的人听不到他们的谈话。
“而且那本来就是愚蠢的，会给他们更多借口把我们描绘成危险分子！如果我杀了她，我会嫁祸给八眼巨蛛。那样的话，我就不会被怀疑了。但是这个？该死的偏执狂！他们甚至不知道她是死了，还是只是因为自己的无能而在霍格沃茨迷路了！他们看到的只是攻击麻瓜出身的机会！”
哈利看到罗恩一提到八眼巨蛛就打了个寒颤。他更关心的是赫敏对谋杀乌姆里奇的谈话。她说得那么轻松，似乎考虑了很久。他哼了一声。显然，赫敏总是在制定计划和时间表，她一定会为这些事情提前做打算。
但赫敏不会这样做。他几乎确信。或者说，他基本确信。
“对不起……”赫敏深吸了一口气，她的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不安，“只是……我因为这个杀了一个傲罗？”
“你别无选择，”哈利立刻回应道。他看着赫敏，看到她的眼神中流露出真正的焦虑。他知道她的担忧是有理由的。他记得自己杀死奇洛时的感觉，以及由此带来的噩梦。他犹豫了一下，然后补充道：“我知道你在经历什么。如果你想谈谈，我就在这里。”
“我也是，”罗恩也补充道。他瞥了一眼哈利，知道自己并没有杀过人，对这种感觉不甚了解。
“谢谢你们，但是……”赫敏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流露出一丝惊讶和尴尬，“哦，我忘了……对不起，哈利。我没有想到我们的第一年。”
“别担心，你有很多事要考虑，”哈利试图安慰她。他知道赫敏现在正经历着巨大的压力和困扰。
她叹了口气。“是啊。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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