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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相思入骨缠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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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我宫里的那些个人都没事,谭素心也有惊无险,我一颗心回落,这才觉得长长舒了口气。

净身房。

晦气颇多,肮脏凌乱,这样的地方,实则是一个帝王最忌讳去的。

不过今夜很显然,这小小的净身房,却有幸降临了好几位身份不凡的贵客。

景行然率先进去,我紧随其后,云兰自然是在我身后。林雪兮手扶着腹部,和两个婢女慢悠悠地走在最后。

其实腹部都这般明显了,她真的不适宜过多走动。若出了什么差池,还真的会有很多人连带着遭殃。

“君上,您总算是来了,贵妃娘娘说什么都不走,奴婢实在是没辙了。”江舒薇跟前的婢女连珠迎上前来行礼,手指指着一个阴暗的角落。

那儿,江舒薇执拗地僵持着,明明身姿纤弱,如水的眸子散发出氤氲,明明是那般柔弱的眼神,却能够使人从骨子里不敢亵渎。

她静静而立,而她的身前,跪着净身房的年公公以及一众小太监。

这奴才跟主子杠上了,实在是借给他胆子也不敢啊。一个是君上的命令,一个是贵妃的命令,而君上又宠爱着贵妃至深,年公公委实是难办。

但现在,景行然来了。

这一国的君王为了江舒薇踏足这贱地,完全便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江舒薇身后站着一名侍卫,阴

影中,那张脸看不真切。只是他附耳到她面前的动作,让我心思微微一动。

听到那侍卫的话,江舒薇难以置信地望向这头。然后,在众人根本就意想不到的情况下,她从那暗处飞快奔出,一头扎入景行然的怀抱。

“君上,薇儿以为你都不管薇儿死活了。”声音染上一丝哽咽,我见犹怜。想来这么长时间的等待,她也是在害怕,害怕景行然真的不会来。害怕,他会因为她有意违抗他的旨意而对她逐渐疏远。

这会儿见到他,仿佛心底那块空荡的地方又再次被填满,她将头埋在景行然怀中,双臂紧紧地缠绕在他腰上。

那,是一个紧窒的拥抱。似乎要倾尽一生,沉浸在那份对彼此的在意之中。

景行然并没有推开她,双臂揽着她的双臂,逼迫她从他怀中抬起头。他望着她苍白的俏脸,上头是担忧与害怕,伴随着一丝水汽弥漫。

那张俊颜有一丝松动,眸中两分心疼、三分动容、五分在意……

那彼此相对,执手相看泪眼的一幕,还真是让人由衷地感慨啊。好一幕恩爱夫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还真是够厉害的,能将这周围的人都当成摆设,全然不顾地投入其中……

我不知道此刻站在我身后的林雪兮是什么表情,可我知道,我胃里翻滚,一阵不适,刚刚喝下的苦药,正一点点地在体内奔涌。

然后……由下至上,一点点……一点点……

“呕……呕……”我很没形象地吐了出来。

胃里,分明便没有什么,可那股子想要呕吐的冲动,却是那般旺盛。仿佛不将胆汁都吐出来,便不堪罢休。

“你们抱你们的……呕……别管……别管我……呕……”我向来是个体贴之人。自然是不能扰了人家的兴致。

可笑啊可笑,明明说对我动心的人,还真是有够多情呢。

所幸刚刚在斟然殿并没有将自己交托,并没有因他那些扰人心神的言语而彻底妥协。此刻想来,那一刻的他,还真是有够恶心的呢。

想到此,我吐得更难受了。

凛冽的梅香入鼻,背上多了一只体贴的掌,给予我轻拍,又徐徐为我输入一股内力。那恰到好处的舒适,将我心底的那股子不适驱逐,我竟奇迹般地停止了呕吐。

云兰早就体贴地为我寻来了水漱口,我将身后那个怀抱嫌恶地推离:“这样

的体贴臣妾无福消受。”

景行然望向我,眸子沉了沉,欲言又止,终究紧了紧右手,什么都未说。

可笑,背弃我的人是他,他还能有什么可说的呢?莫不是还要来横加指责于我?

“君上,薇儿恳请君上饶过那常永侍卫。”这时候,江舒薇打破了沉静,孱弱的身子显然是因为刚刚被景行然一把推开时的不堪,面色,苍白无力。

景行然懒懒开口:“不过是执行个宫刑,既然犯了宫规,便该得到应有的下场。”

这句话显然是面对着我开口,也许是为了缓和我的情绪,也许是意识到刚刚对我的绝情,他回答江舒薇的话倒是不留余地。

江舒薇显然没料到他竟会如此说,一把拖曳住他的衣袖,泫然欲泣:“薇儿自小命薄,但也懂得知恩图报。薇儿进宫时日尚短,却因着心疾而成为宫中许多人避讳的对象。但那侍卫却不顾这些,每次为薇儿跑腿,不辞辛劳地奔波在宫里和宫外,光凭这一点,薇儿便不能不救他。何况,他家里头的娘子即将临盆,这个年纪有喜,生的时候万分凶险,实在是不能受一丝半点刺激。”

听她的话,句句真情。

确实,成为人人顾忌的对象,却还是有那么一个人肯真心对自己,怎会不轻易动容?若常永家里头的娘子真的是快临盆了,按照这个年纪来看,中年怀子,的确是凶险万分,稍有不慎,有可能便是一尸两命。

这,是站在常永娘子的立场上来看问题。可站在常永本人所犯下的罪行来看,他怎可能会是个顾家的好郎君,平日里花天酒地倒是能令人信服。出入青楼妓馆,恐怕也是屡见不鲜了。

身为他的娘子,委实是悲哀。

江舒薇宽容贤德的话在空中流溢,我听得景行然一句:“那侍卫如何了?已经被去势了?”话,是对着跪在地上的年公公问的。

年公公早就挪跪到了景行然跟前,诚惶诚恐地回禀:“禀君上……其中一名已经……已经阉割完毕。不过另一名,因着贵妃娘娘阻拦,奴才……奴才还没有执行……”语气颤颤巍巍忐忑不已。

“人呢?”景行然负手而立,风吹过,衣袂翩然,那与神俱来的王者气息是那般强烈。俊眸敛下情绪,不温不火,不冷不热。

“两个都在那间暗室内。”年公公兰花指为景行然指了个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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