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曹操定陶破吕布（1/2）

曹操起兵去攻打徐州，荀彧进谏说：“昔日汉高祖保住关中，汉光武帝占据河内，都是深深扎根稳固根本来控制天下，进可以战胜敌人，退可以坚守，所以虽然有困境，但最终成就了大业。将军原本首先在兖州起事，而且黄河、济水一带是天下的关键要地，这也如同昔日的关中、河内啊。现在如果去夺取徐州，多留兵就不够用，少留兵吕布就会趁虚而入来侵犯，这样就会失去兖州。如果得不到徐州，将军又能到哪里去呢？现在陶谦虽然死了，但还有刘备守卫徐州。城中的居民怀念昔日陶谦父子的恩德，一定会帮助刘备拼死作战。放弃这里而去夺取徐州，是舍弃大的去追求小的，舍弃根本去追求末梢，是以安稳去换取危险啊。希望将军深思熟虑。”曹操说：“今年军士没有粮食，怎么办？”荀彧说：“不如向东攻取陈地，让军队到那里获取食物，从汝南、颍川一带。黄巾余党何仪、黄劭等人劫掠州郡，有很多金银财帛、粮食。这些贼寇又容易攻破，攻破他们获取他们的钱粮来供养三军，朝廷会高兴，百姓会喜悦，这是顺应天意的事情啊。”曹操非常高兴，十二月，留下夏侯惇、曹仁守卫鄄城等地，自己率领军队先攻取陈地，接着到汝、颍一带。

黄巾军何仪、黄劭得知曹军到来，率领众人前来迎战，在羊山与曹军相遇。黄巾军有十万人，漫山遍野地涌来，但队伍杂乱，毫无秩序。曹操命令士兵用强弓硬弩射击，又派典韦出马，手持双戟，在阵前冲杀。何仪派副元帅迎战典韦，典韦只战了三个回合，就一戟将其刺死在马下。曹操趁机率领军队追赶，越过羊山，在山下安营扎寨。第二天，黄巾军黄劭亲自率领军队前来。两军对阵时，有一将领步行出阵，他头戴金黄色抹额，身穿绿色锦缎细袄，身高九尺五寸，手提一根铁棒，自称“截天夜叉”何曼，在阵前挑战。曹操派李典出阵迎战。曹洪说：“我愿意替将军擒拿此贼！”于是他下马，也提着刀步行出阵。两人在阵前厮杀了两个时辰，不分胜负。曹洪假装战败而逃，何曼在后面紧追不舍。曹洪突然转身，用拖刀背砍的计策，回身一刀，砍中何曼；又一刀砍中他的腿，何曼当场毙命。李典趁机飞马冲入黄巾军阵中，生擒了黄劭。曹军乘胜掩杀，夺取了黄巾军的器械、金帛和粮食，黄巾军投降的人很多。

何仪势力孤单，带领数百名骑兵奔向葛陂。正在行进的时候，从山背后突然闯出一军，为首的是一个壮士，身高八尺，腰围有十围，容貌雄伟，勇力超凡，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何仪挺枪迎战，仅仅一个回合，就被活活挟制下马。其余的人都纷纷下马受缚，全部被驱赶进葛陂坞中。

却说典韦追击何仪到葛陂，一声呼喊响起，那壮士带着人拥了出来。典韦问道：“你们不是黄巾军吗？”壮士说：“几百名黄巾军骑兵都被我擒在坞堡里面。”典韦说：“为什么不献出来？”壮士说：“你要是能赢得我手中的宝刀，我就献出去！”典韦大怒，挺着双戟向前战斗。两人从辰时一直打到午时，不分胜负。各自稍微停歇了一会儿，壮士又出来挑战，典韦又出去迎战。从申时一直战斗到黄昏，各自的马都疲惫了，又稍微停歇了一下。

典韦手下的军士飞快禀报给曹操。曹操十分吃惊，慌忙带领众将前来查看实际情况。第二天，那壮士又出来挑战。曹操看到这人容貌如同神仙，威风凛凛，不禁非常欣喜，吩咐典韦假装战败。典韦出去，战斗到三十回合，战败退回阵中。壮士追到阵门前，被弓弩射回。曹操急忙带领军队后退五里，挖掘下陷坑，暗中埋伏钩手。第二天，再次让典韦带领一百多骑兵去挑战，壮士果然出来。典韦稍微战斗几个回合，就调转马头逃走。壮士赶来，到了陷坑处，四下里众将逼迫过来，连人带马落入坑中。钩手将他绑缚到中军来见曹操。曹操慌忙走下营帐，呵叱退军士，亲自解开他的绑缚，急忙拿衣服给他，让他坐下，询问他的籍贯姓名。壮士说：“我是谯国谯县人，姓许，名褚，字仲康。遭遇天下大乱，聚集宗族几千人，来抵御贼寇。不时有贼寇侵犯边境，我修筑坚固的壁垒来防守。一天，一群贼寇几万人到来，我让众人在四面都堆积石子，我亲自用飞石击打他们，没有不击中的，贼寇才退去。又有一次贼寇到来，坞堡中没有粮食，贼寇与我们讲和，用耕牛换米。米已经送到，贼寇驱赶牛到坞堡中，牛都奔跑回来，我用双手抓住两头牛的尾巴，倒着行走一百多步。贼寇十分吃惊，不敢取牛就逃走了。因此得以在这里平安无事。”曹操说：“我听闻你的大名很久了，你还肯投降吗？”许褚说：“愿意带领宗族几千人来投降。”曹操封拜许褚，立即封为都尉，赏赐犒劳非常丰厚。后人有诗说：

天下瓜分汉欲亡，四方豪杰尽鹰扬。

葛陂许褚投降后，此何忧吕布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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