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并不在乎(1/2)
秦淮茹不甘心地咬紧下唇。
“你要跪便跪,其实我并不在乎,我劝你起身,是因为我认为你还算是一个独立的人,而非奴隶。据我所知,即便是猩猩猴子这些高等灵长类动物都不流行下跪这套礼节了,你可别连它们都不如。”
秦天的话音虽轻,却如重锤敲在秦淮茹心头,让她面色难堪至极,没想到自己放下尊严的哀求,在秦天眼中竟是如此卑微。
秦天不再理会她,径直道来:
“首先,这件事是棒梗因想砸我的自行车而误砸了三大爷的,我不追究他的责任已经很宽容了,更别说要把自行车给他,凭什么这么做!\"
他冷冷瞥了一眼阎埠贵,后者尴尬地咳嗽一声,讪笑着。
“其次,你们仔细数数,棒梗惹出多少次乱子了?先是偷酱油,再偷许大茂家的鸡,又顺走我的镯子,这些我都未予深究,现在又砸了自行车……
从这四件事中,我看到的是一个品行败坏、心胸狭隘、易怒无常且不知感恩的棒梗。”
秦天凝视着脸色剧变的秦淮茹和贾张氏,淡然地说:
“你们认为这样的棒梗还有救吗?值得去救吗?即使这次救了他,以后他就不会再犯错了吗?你能保证每次都救得了他,一次次地挽救他吗?”
秦天的话语如同暮鼓晨钟,重重敲击在秦淮茹的心头,使她的脸色愈发苍白。
这也让她不得不正视自己的教育方式,恍然察觉秦天所言的确属实,棒梗不知不觉间已然成为了那种心胸狭窄、报复心强的人。
院内其他人也纷纷点头表示同意,棒梗接二连三地行窃破坏财物,其行为愈发大胆放肆,现在甚至敢于损毁价格不菲的自行车,这早已不是仅凭口头教育和简单责罚就能解决的程度了。
秦天见到自己的观点得到了大伙儿的认可,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提高了音量,厉声道:
“为何会如此?症结在于你们的教养方式出了问题。我认为,既然你们无法管教,那就让国家来教育他,否则迟早有一天,他会受到生活的严酷教训。”
“再者,找个可靠的人嫁了吧。常言道救急不救穷,一个人可以帮你一次,却难以帮你一世,人活一世,终究要靠自己。”
秦天言罢,不禁打了个哈欠,此刻他确实疲倦至极。
“秦天,你真是冷酷无情,与你哥哥相比,你简直算不得一个有血有肉的人。”秦淮茹听完后,缓缓从地上站起,盯着秦天,眼中满是愤慨之情,“你哥哥心地善良,乐善好施,遇到不平之事总会挺身而出,所以……”
何雨柱冷哼一声,接口道:
“因此他年近而立仍未能娶妻,因此尽管厨艺超群,却始终未能在职场上有所晋升;因此明明名叫何雨柱,却被众人唤作傻柱,连小孩子都知道遇事推诿给他准没错。对吧。”
“秦淮茹,还有在座的所有人,我明确告诉你们,我哥不愿亏欠他人,也不希望别人亏欠他,就是这么直接,以后别没事找事!”
秦天撂下话便关门休息,不再理会这些人。他们如何看待大哥,他并不在乎,至于棒梗的命运如何,他更是毫不在意。
一个沉溺于祖母的庇护和母亲过度宠爱中、不知悔改的孩子,实在令人惋惜不已。
目睹秦天坚决地拒绝了秦淮茹的求助,一大爷无奈地长叹一声,转向三大爷,
“阎老三,你看这事怎么办?”
“易老大,这件事我们帮不上忙,阎解成,还是报警吧。”
阎埠贵心中失落,未料到秦天并未如其所愿,这样一来,想要从秦淮茹那里榨取两百块钱的机会就彻底落空了。
没过多久,警察闻讯迅速赶来。
案情十分明了,嫌疑人已被捕获,证据确凿,片警很快将棒梗拘捕,并带回警局看守。
棒梗哭得声嘶力竭,但无论是秦淮茹还是贾张氏,都拿不出那两百元钱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棒梗被带走。
这一刻,她们对秦天的恨意达到了顶峰,恨不能将其碎尸万段。贾张氏更是朝着秦天家的方向啐了一口唾沫,发出呸的一声。
秦淮茹心中有些懊悔,若是傍晚时分没有抬高价码,而是直接接受了那个秘书给的两百元钱,棒梗或许就不会被抓走,而且还能顺带拿到那些珍贵的粮票。
次日清晨,秦天一觉醒来便对昨晚的事情耿耿于怀。思索片刻后,他决定与何雨水一同前往食堂用餐。彼时的社会中尚未有私营饭店的存在,所有餐饮皆由公家经营。因此,他们只能在有限的环境中体验食堂的日常。
“何主任,您也来用餐了?”恰在此刻,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正是宋秘书。
其身后还跟随着两位沉默寡言的中年人,其中一位秦天认得,乃是老师余宣身边的陈秘书,另一位则未曾谋面,但看样子也是秘书圈中的一员。
“哎呀,宋秘书,还有陈哥,真是巧遇啊。”秦天主动上前打招呼,接着目光转向陈秘书,关切地问道:“陈哥,有一阵子没见了,老师和师娘身体还好吧?”
陈秘书面容和蔼,微笑回应道:“书记和夫人都挺好的,只是前几天胃口不太好,总是念叨着你哥哥做的川菜呢,说自从吃了你哥的手艺,其他的饭菜都变得难以入口了。”
陈秘书热情地与秦天寒暄了一番,深知眼前这位可是领导的得意门生,未来前程远大。
尽管车间副主任在他眼中算不得什么要职,但他却不能忽视这一职位背后所蕴含的意义。一位技术扎实且深受上级器重的车间副主任,在即将来临的生产大战中,其能量不容小觑。
不出意外的话,只需短短一两年时间,大家或许就要改口称秦天为“秦副厂长”了。
“明白了,我今天就让我哥给老师做一桌好菜,不然下次他准会埋怨我。”秦天揉揉鼻子,略显尴尬地道。
“不急在这一时半刻,咱们先好好吃完饭再说。”陈秘书又同何雨柱简单交谈了几句,并将第三人介绍给了何雨柱,只说是许秘书,语气平和而低调。
而许秘书瞥了秦天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轻蔑之意。对此,秦天并未放在心上,他猜测对方服务的领导可能与自己老师的级别相当。
何雨柱适时介绍了何雨水,两人得知她是秦天的妹妹后,纷纷称赞她的美丽大方。
用完餐后,宋秘书和许秘书先行离开去取车,留下陈秘书低声向秦天透露了一个消息:
“秦天,那个许秘书,你要小心提防,他是你们厂里徐炳生的靠山,与某位高层领导关系密切。”听闻此言,秦天豁然开朗。
原来许秘书之所以对自己态度冷淡,问题根源在这里。“陈哥,我明白了。”秦天对他点点头,正准备说话,马华突然慌慌张张地跑过来,紧张地看着秦天说:
“何主任,出事了,有个紧急情况需要处理……”
秦天随马华匆匆赶回红星轧钢厂。就在这个时候,两名身穿警服的治安员走进来,后面紧跟着一个眼神犀利、气质冷峻的小平头。
“哪位是何雨柱?出来一下,跟我们走一趟。”小平头大步流星,威严地扫视全场,严厉地喝问道。
话音落下,整个宴会厅瞬时静默无声,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高台上的何雨柱身上。
“阁下可是何雨柱?”
小平头审视了何雨柱一番,显然对他那温文尔雅的气质感到意外,倒像是个教书匠而非厨子。
随即,他不屑地扬起脸庞,下巴高高地抬起。
对何雨柱的身份并无过多探究之意,他只需将何雨柱带回派出所,完成其应尽的职责即可。
“我正是何雨柱,敢问阁下是?”
何雨柱搁下手中的筷子,察觉到来者不善,似乎是故意找茬,正规的司法程序并不会如此行事。
小平头眼中掠过一丝狠辣,狞笑一声,几步跨到何雨柱跟前,疾手直抓向何雨柱胸前衣领:
“小子,你摊上事了,最好乖乖跟我走一趟。”
他一手伸向何雨柱,另一手则背在身后,傲慢至极,显然是认为仅凭他的能耐,对付一个厨子绰绰有余。
全场一片愕然。
何主任竟也犯事了?
究竟是犯了何等大事?
看这情形,怕不是小事一桩,不然派出所的同志也不会这般冷酷无情。
众人面面相觑,各自按捺住起身干涉的冲动,毕竟他们与何雨柱只是萍水相逢,连朋友都算不上,没有必要为了他而招惹麻烦。
何雨柱也是一愣,不明所以为何民警会突然找上门来。
然而不待他发问,只见小平头如猛兽般冲过来,意图抓住自己的衣领,举止间毫无执法人员应有的风范,更像是旧时代仗势欺人的富家子弟或是打手保镖。
要知道,在那个年代,打人脸和抓衣襟都是极具侮辱性的举动,除非深仇大恨,否则极少有人会这样做。
秦天甫一踏入食堂门口,就目睹了这一幕。
小平头一登场便凶神恶煞,还以“你犯事了”、“老实点”这样的词汇恫吓人,那口气俨然如同审讯犯人,这种居高临下的态度彻底点燃了秦天的怒火。
他眼神骤然冰冷,径直挡在小平头面前,厉声道:
“你算是哪根葱,居然敢在轧钢厂如此嚣张跋扈?给我滚出去!”
“哼,让我滚出去?”
小平头被秦天傲慢的话语激得气血翻涌,自从跟随现任领导以来,他在哪儿都享受着高人一等的待遇,甚至一些平时眼高于顶的领导都会客气地称他一声同志,哪里受过秦天这般对待,仿佛是在呵斥一个仆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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