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谢三姑娘吉言（2/2）
这次她进书房，不想早上，聂忠阳阴着脸。
“妧儿，早儿给你的璎珞呢？”
“在这呢。”弋妧拿出准备好的璎珞，献宝式的给聂忠阳：“爹爹，妧儿将璎珞还回了，费了好大的力气，一回来累了不行了，想着爹爹不在府上，等睡好了便来找爹爹，没想到爹爹先来找妧儿。”
扮猪吃老虎这事弋妧得心应手。
弋妧如此说，聂忠阳也没觉得不妥，今天是有事出府了，事没办成，回来一趟花了一千两银子不说，拿到的璎珞还是早上那条，越想越气，聂忠阳刀尖子一样的目光狠狠地盯剜柳姨娘几下。
聂忠阳拿过弋妧的璎珞，小心的放在盒子里。
弋妧看璎珞被拿走了，些许不开心：“爹爹，我用换的拿到的，爹爹能不能帮我拿回之前的璎珞？”
“那你先告诉爹爹你怎换的？”聂忠阳怀疑，弋妧怎么能比柳姨娘更快找到那寡妇，还换了璎珞。
“我本想拿着爹爹送的珰珠去做璎珞，碰巧遇到一个姐姐脖子上和我的一样，我就想换下来试试，和姐姐说我这个新更好看，她就换了。”弋妧努力回想情形。
“这给你了，不可再丢了。”聂忠阳给她柳姨娘买的那条。
柳姨娘眼瞪大大的，满是控诉，那可是她花钱买的，用上了聂瑶的嫁妆，怎么能给这个小贱人：“老爷，这是我花钱买的！”
“你还好意思说，我要是不去查账，发现不了你在账房支走了这么多，你把之前那些钱给我补上！”
“老爷，我就八百两，还买了这破烂璎珞。”柳姨娘一听，声音哽切。
“那账上可不是少了区区八百两，而是整整五千两！”聂忠阳声愈发怒响，抓起茶盏往柳姨娘头上砸去，柳姨娘堪堪躲过，不然必流一头血。
“彭”的一声破碎，弋妧害怕的缩在一旁，聂忠阳感觉到，才觉得自己被这柳氏怒昏了头。
“妧儿乖，出去。”聂忠阳闭眼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好声道，又让李桂带她出去。
李桂与弋妧出去后，门一关，听到聂忠阳问钱去哪了？然后里面又是一阵噼里啪啦声，与柳姨娘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
李桂急忙拉着弋妧离开书房百米远，怕弋妧听了晚上做梦魇。
天渐起，阳照瓦，鹊歇流苏鸣。
聂宅上空喜鹊啼鸣，有好事发生！
书房内，聂忠阳正愁怎么度过这段时间，府上正是缺钱之时，柳姨娘花的那些钱都被柳家吞了一干二净，就算叫他们拿，也拿不出多少，难道要卖珍品？他又舍不得，都是耗时耗财得来的。
“老爷，恭喜！”李桂在门外恭贺道。
聂忠阳开门问道：“何事？”
“恭喜老爷，赵姨娘有喜了。”
聂忠阳步伐急促，直奔赵姨娘院内，只听赵姨娘干呕声。
一身浅绿色裙裳的赵姨娘见聂忠阳来了，便要起身，聂忠阳看她一身浅绿趁着人肤白，许是怀着孕，面色让他忍不住多看几眼，聂忠阳轻轻按住她的肩膀：“身子要紧，不必起身。”
“是。”赵姨娘忍不住干呕起来。
聂忠阳怒问下人：“怎么回事？大夫呢？”
“老爷，大夫已开了汤药方子，正在熬。”李桂在一旁说道。
“有不舒服直管叫大夫，无需记录。”聂忠阳轻抚赵氏后背，缓解干呕带来的难受。
“谢老爷。”赵氏呕的声音有些虚弱，身子轻轻一歪入聂忠阳怀里。
“李桂，你去将我用的拿到这，这几日我陪找赵姨娘。”聂忠阳搂着赵氏道。
“是。”
“老爷来妾身这，妾身有了身孕无法服侍老爷，可妾身又不舍老爷。”赵氏期期艾艾，捂着帕子。
“哭什么，仔细伤了身子，那么多下人不需你伺候！”
“可妾身想亲自服侍。”赵氏拿下帕，低着头。
“有的是时候，现在啊，你只需要开开心心便好。”聂忠阳轻摸她的肚子。
赵氏也抚摸着肚子满脸慈爱，庆幸他来的及时，不知是男是女，要是是男孩就好了。
聂忠阳看赵氏摸着肚子以为她难受：“可是难受？”
赵氏浅浅一笑，摇头道：“想着孩在肚中，些许惊讶。”
“第一次做母亲会是这样，到时我们多生几个。”
“好。”
柳姨娘屋内散落一片，自从弋妧回来后，她都围着她转去了，都快忘了给赵氏喝避子汤了，让她钻了空子，有了孩子，想到这就来气。张氏那个她没办法，幸好她生的是女儿，她那性子又不爱争宠，也没放在眼里。赵氏这肚子要是争气生了男孩的话，那这聂家到聂明远手里不是少了？万一聂忠阳跟宠爱小的怎么办？这些问题她想的心烦。
聂瑶站在一旁，看着自己娘不喜欢还未出世的弟弟或妹妹，那自己也不喜。
翠儿跪在地上收拾：“夫人，您忘了以前如何对付弋然的吗？如今倒先乱了分寸。”
翠儿话提醒了柳姨娘，柳姨娘也知自己急过了，整理了衣裳，调好心情：“对，我都忘了，只要还没出生都来的及，就算出生了又如何。”
“夫人要不要直接？”翠儿在脖子上比划。
“哼，让她高兴一段时间，慢慢来。”柳姨娘扶了扶簪花。
聂瑶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好似习以为常。
聂宅从内到外欢喜一片，聂忠阳只能当了几幅字画来维持开销，等过了这月，弋然那些铺子就有进账，到时在赎回来。
赵氏如今已有一个多月了，出个院门都是七八个人护着，赵氏逛到荷花池，见弋妧与张氏以及聂兰在亭子里，便走了上去。
张氏起身让位，不敢与她碰触，她只想安安静静生活，陪着聂兰长大嫁人生子。
赵氏只是一笑，扶着肚子坐在那位置上，如今在府里她可宝贵着呢。
弋妧与张氏挨着，摇着聂兰的小手：“妹妹，你说姨娘肚子里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一岁半的聂兰吐着泡泡，嘴里说着：“南、南。”
弋妧擦那帕子擦她的口水，看向赵氏：“赵姨娘妹妹说你肚子里的是男孩，我可听别人说孩子的眼睛能看到我们看不到的。”
赵氏自然听到，笑容不禁又扩大一些，还有些许得意。
“谢三姑娘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