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回京（2/2）
信息量太大一时间蓬飞没顺过来。
“那大小姐现在在何处？”将军夫人叮嘱过，蓬飞以为聂家不敢欺骗将军府，是他大意了。
“在屋内，已经无大碍了，应是明日会醒。”
“在下便不打扰了，二位小心些。”蓬飞让开路放二人离去，看了眼弋妧的屋子，回到客房。
今夜必是无眠夜。
聂忠阳与柳姨娘、聂明远及下人目送聂瑶离去，柳姨娘长吁一口气，昨晚与聂瑶说了很晚，才让聂瑶愿意上京，现在她可以放心的休息了。
柳姨娘卧在软榻上，毫无睡意，想这时候已经出镇外了吧，也不知要什么时候才能见到聂瑶。
“夫人，大姑娘又回来了！”
柳姨娘弹起，顺着声音问：“谁回来了？”
“是姑娘回来了，在府门口。”
柳姨娘穿外衣，边整理边去府门口。
聂瑶一见到柳姨娘哭的更大声，柳姨娘越哄她哭的越凶。
“怎么回事？”
蓬飞一脸歉意道：“路上遇到贼人想抢劫，兄弟们手速快了些，一时忘了小姐在车上，让小姐见到了血腥。”他不过想吓唬孩子一下便安排人演一出，只是那些贼人不是他安排的，安排的人还在前面，自己前去帮忙，与聂瑶说了在马车内别出来，却不想她暗中拉帘看，被眼前的血红刺激。
“你们怎么看孩子的？不知道这会吓到孩子！”柳姨娘边摇着聂瑶边破口大骂，有些后悔让聂瑶上京了。
聂瑶哭累了，睡了过去，手紧紧抓住柳姨娘的衣裳，生怕自己又被带走。
“柳姨娘，我们奉命行事，需要赶在日子前回去，还望通融，我们保证会好好保护小姐的。”
柳姨娘犹豫了，两边左右摇摆，但最后还是右边赢了！柳姨娘把聂瑶放到马车上，聂瑶的手怎么也拿不下来，柳姨娘一狠心，用力拽下来，聂瑶立马清醒，看自己在马车里，两眼盈满了泪，嘴一撇，开始大哭起来。
柳姨娘推了聂瑶一下，聂瑶倒在马车上，柳姨娘立马从车上下来，哭着没力气的聂瑶，从马车里一点点爬出来，哭道：“我不是聂妧，我是聂瑶，是聂家二姑娘！”
蓬飞目光朝柳姨娘射过去，冷冷道：“这是怎么回事？聂家需给我们一个交代。”
柳姨娘心一突，看着蓬飞的架势不给交代不罢休，只要咬死不松能把她如何？而后眼中闪过狠意：“大姑娘只是被你们吓着了，所以胡言乱语，不想与你们去，随意编自己是二姑娘，再是聂家怎会欺骗将军府，要不这样，各位先回去，待大姑娘大些必回京。”
聂忠阳此时赶到聂宅，他一离开聂宅，必出事，可还有一大家子人等他养，钱越用越少，这几日来回奔波。他听到柳姨娘说的，再三斟酌，认为这也是不错的计策，弋妧醒过来，让她拿出银票地契，再等聂瑶长大代替她上京城。
两人同心同德，默认此事。
“我怎么不知道妹妹比我大一岁？”弋妧身穿浅粉裙裳，梳着小巧发髻，粉雕玉琢，五官好似更加精致，眼角生出了一颗朱砂痣，显得眸子波光艳溢，充满灵气。
柳姨娘瞳孔骤然一缩，这小蹄子好像变了不一样了。柳姨娘抱着聂瑶的手不由的收紧。
聂忠阳也没想到弋妧醒了，这可是真摇钱树！他关切道：“妧儿，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爹爹，妧儿没事了，我听春苓说了，我醒后柳姨娘就要回乡下去，还好妧儿身子争气。”好似弋妧醒了，是为柳姨娘争犒劳。
柳姨娘弄疼了聂瑶，聂瑶悠悠醒来，看到能助她脱离苦海的弋妧，委屈的看着弋妧：“姐姐！”这是她第一次发自内心的叫。
“妹妹乖！姐姐帮你！”眉眼弯弯，笑容如同冬日里温柔和煦的暖阳，照着聂瑶感受到满满的安全感。
“嗯。”聂瑶恍惚间看弋妧全身发着金光，如同女先生描述的仙女，弋妧好像没有娘说的那么不好。
柳姨娘气的掐了聂瑶的腿，不争气的东西！聂瑶哼唧唧又小声哭了起来，不敢大声哭，她娘的眼睛好可怕。
蓬飞端量弋妧身后的春苓，春苓察觉他的目光，与他碰撞，蓬飞看的明目张胆，春苓恼怒头一转看向别处。蓬飞嘴角抑制不住的勾了勾笑。大家没发现两人的小动作。
弋妧走到蓬飞前：“我们现在出发吧！”
“是！”蓬飞直觉这女孩不简单，身边还有武功高强的侍女。
春苓让人将早就收拾好的行李搬到车上。
柳姨娘想拿回车里给聂瑶准备的细软服饰等，弋妧拉住了她。
“感谢姨娘对妧儿的照顾，只是妧儿还小没东西送与姨娘，待妧儿长大了定不会亏待姨娘的。”弋妧勾起的眉梢唇角仿佛在笑，却又不见亲近平和，反而散发着森森冷意，弋妧背靠众人，面朝柳姨娘。
柳姨娘看着那双与弋然一样的狐狸眼，仿佛一瞥之间就能看透人心。她抱着睡着的聂瑶不自觉的后退，该死！早知道那时下手狠些，让她直接死在弋然肚子里。
弋妧嘴微动，声如风飘过般慢慢消散：“晚了！”
柳姨娘一惊，她知道她在想什么？不可能！许是自己听错了或者瞎蒙的，别自己吓自己。
弋妧上了马车，任聂忠阳在车外说让她回来看看他之类的话，弋妧一声不吭，当做没听见。
马车摇晃着上路了，渐渐看不见聂宅大宅。
“春苓你手上的镯子呢？”弋妧才发现春苓手上空空如也。
“姑娘恕罪。”春苓讲了自己在柴房那日，语气有些肉疼拿出去的首饰。
弋妧也算是真的认春苓，道：“到时在给你补上。”
“姑娘，这些就够了，如今出府，进将军府，带着这些也不方便干事，还会被人说奴才没奴才样。”春苓直摇头。
弋妧扑哧一声：“不用带着，收着就好。”
春苓忙谢恩。
“蓬飞大哥在那条街停一下。”弋妧从帘子里伸出小手。
“是！”
朝着弋妧指的方向，停在一户宅院门口。
刘妈听见了声，拉开门见弋妧从马车上下来。
“老夫人！姑娘回来了！”刘妈高兴地往院内大喊。
老媪腿脚比以往幅度快了些，眼里满是欣喜：“丫头回来了！奶奶给你做好吃的！”
“奶奶，我要去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