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投壶(2/2)
就差弋妧了,还剩聂瑶与三皇子未问,聂瑶知她必回问,做好了准备,弋妧却转头笑着问淳于靖:“三殿下受累了,还要辛苦的带着兄长与瑶儿出来游玩。三殿下一会去哪?”
淳于靖以为她想与自己一同小聚,便笑道:“先将二人送回,后无事。”
弋妧轻点头,却没了下文。
聂瑶猛地看向淳于靖,刚在马车上还说,晚上带着她与哥哥吃饭的,这会居然变了,都是弋妧,她娘说的没错,她就是没娘教的贱人一个,无羞耻心,脸都丢尽了。她狠狠地看向弋妧,发泄心中的怒意。
风从拂过演变成挂起,草地上的锦垫吹起一角,上面的银器陶玉发出声响。
淳于濯锦用身躯挡住白雾月前,白雾月觉得风小了多,拂好发才发现他为自己挡风。
淳于濯锦道:“风大,上马车。”
白雾月点头,在他维护下安全上了马车,而后乐阳也进了马车。
弋妧没觉得有不妥,很是舒服,还嫌风小了。
淳于靖上前为她遮风:“弋小姐,这风大容易吹伤身子,本殿马车就在旁,送你回去。”
“谢殿下好意,殿下自己上去吧,这风舒服。”狂风飘起千丝,吹起衣裳勾勒纤细身姿,如羽化而登仙。
聂瑶已上马车整理凌乱的头发。聂明远在一旁扶着淳于靖,最后上了马车。
玉生与张子初本也想劝弋妧,弋妧让二人回去,骑马来的,晚时要是下雨,天黑不好回。
淳于靖的马车早已走远。
白雾月有些担心,春苓来传话,说弋妧一会便回去,让白雾月先行一步。
白雾月知她意思,毕竟还有公主与七皇子在,也只好答应。
只剩弋妧与春苓,还有有宝,其余人都先回府上,留了马车。
人远去,弋妧道:“有宝,想不想飞一次。”
有宝没想弋妧让他飞,当即同意,好久没出真身可是难受。
春苓听了,忙道:“小姐这天要是遇雷了可不好。”
“那天道老儿还不会如此要我命!”弋妧望着青灰色的天,云雾层层压着,无半点要下雨打雷的痕迹。
有宝等不及了显原身,比以往长了些,也已有五十丈长,把第一次近距离见的春苓连连后退几步。
弋妧轻轻一跃坐在有宝身上,随后拍了拍龙头,“不许叫!”
有宝喜得直飞天,隐入云层之中,在云层里穿梭,弋妧随他开心,这比坐飞机来的爽。
直到二人玩尽兴了,才飞身而下,有宝幻为人形,开心的分享道:“姐姐,我好像感觉自己又厉害了很多!我们下次还这样玩好不好?”
弋妧浅笑答应。
春苓见二人无事,笑道:“也就小姐宠他,无法无天的!”
刚上马车,远处骑马而来的白绪云。
“长兄,怎来了?”
“雾月担心,我便来看看,想着你回去也就罢了。”白绪云翻身下马,见女子发丝凌乱,几缕飘落一侧,上前伸手为她拂过。他都知道,却不问。
弋妧也上手摸着是否有松散,却与白绪云手相碰,白绪云先收回手,暗处用大拇指扶着被她碰过的食指,道:“先上车,雨前应该能赶回去。”
弋妧进了马车内,车外本春苓充当马夫的,白绪云接过:“哪能姑娘家做马夫的,我来吧。”
春苓便钻了进去,马车内有宝靠着弋妧时不时垂着头,眯着眼又睁开,重复着要睡觉的模样,春苓快速准备了小毯,让有宝躺着,本就小小一个,马车长度刚好。
乌云密布,天如翻了墨般,街道两侧小商贩早早收了摊,街边铺子的灯笼来回摇摆着,幌子也飘的飞起。细雨丝丝下起,马车停在将军府外。
管事的打着伞,放置小杌子在马车外,春苓先抱着睡着的有宝下马车,管事接她到门檐下,又去接弋妧,白绪云一手接过管事的伞为弋妧遮着,一手扶着弋妧下马车,弋妧在车内嫌发乱,取了簪钗,齐腰的乌发散开,如绸缎般披在身后。
今日爽快,心情也好,弋妧扬唇笑了笑:“长兄一起喝几杯?”
白绪云勾了勾唇,眉眼多出几分柔软:“行。”
到了院落,如兰听弋妧回来了,早将沐浴之物备齐,想着如往常一般会先沐浴一番,再用晚饭。却见白绪云一同前来,便拉上珠帘挡了内屋的浴桶。
一进屋内淡淡地花香氤氲,白绪云退出了屋:“要不等下次也行。”
“都说上了,等下次怕没了性子。长兄先去侧屋等我一下。”都说了兴致也上来了,被打掉异常不舒服,她属于安排好了就要做,除非万不得已,这只是拖延一下,也无要紧。
如兰带白绪云去侧屋,春苓从侧屋来,便站门口为弋妧看守。大约一刻钟,弋妧洗好了,春苓开了门窗,丫鬟们进屋拿盆倒水擦地,很快恢复原样,遂至陆续桌上摆满了佳肴,如兰将白绪云请了过去。
弋妧还在里屋擦拭头发,不滴水了便掀开珠帘,白绪云听闻动静望去,女子随意穿了件藕丝秋半宽袖交领长衫,腰间白丝随意扎着,清冷飘逸,半湿的卷发垂于胸前,平静素容少了妩媚反倒灵秀脱俗,只是话一出,身形懒懒坐下,无形又添几分魅惑。
“长兄还等我,先吃就行。”弋妧为他倒上酒,又为自己斟上,“这酒是桂花酒,不易醉。”
白绪云喝了一口:“到底是桂酒椒浆,色泽正但仔细看色偏绿,味也浓,许是去年的藏酒?”
“还是长兄懂行,是去年金秋盛开的金桂与褔金寺的沁心潭泉水所酿,刚满一年想着拿出尝尝味。”弋妧喝上一口,唇齿留香。
“原是沁心潭的泉水,难怪酒质格外醇厚。”白绪云又为自己斟上一杯。
弋妧夹起一口菜入嘴,略微嫌弃:“想念长兄做的,长兄还会做什么菜?”
白绪云薄唇轻抿,略带宠溺:“多着呢,一时说不完。”
“好啊,你们二人躲着这聚,也不叫上我。”白雾月笑着进来,轻轻嗅了嗅:“这香气怕不是桂花酒?”
“鼻子倒是灵的。”弋妧笑道。
春苓拿了酒杯与碗筷放置桌一侧,又添了木凳,弋妧为她倒上酒,白雾月顺势坐下,喝上一杯:“这等好酒,藏着掖着,要不是我这会子来,怕都喝不着。”
弋妧道:“放心,每院我都送了去,只是我先尝着味道如何。”
“那我就先此谢过了。”白雾月笑着又倒上一杯,喝上一口,“我来是想说,过几日公主想在别苑办赏秋宴,许是今日没玩兴。”
“又是无趣宴,人多晃的眼疼头晕的,也不差我一个,我便不去了。”弋妧道。
“你还必须得去,公主可点名了你,你要不去虽不会怪罪,但难免公主认为藐视她。”白雾月道。
三人聊至尽兴才各回屋内休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