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另一个世界另一个白绪云(2/2)
弋妧拉长了雪颈四处望:“他怎么没出来?”
白玥也四处看:“哥哥下午就没回来,我还以为这时候回来了。”心里有个猜测,但怕弋妧不开心,便没说出。
大美人站着,就有不少人围了过来,说些奉承话,弋妧标准式微笑回应,时不时碰杯抿口酒,心里焦急的等着人儿。
白玥本就对着门口,见一人进来,慌张笑道:“妧妧我出去一下,你们先聊。”踩着高跟小跑出去,还时不时看看身后弋妧有没有转头。她将人拉到花园内,不喜道:“谁让你来的!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是你一个歌女能来的!”
此人就是江轻烟,高级的礼服穿在她身上,白玥不可否认的确很美,可再美连弋妧的一半都不及,有时候不明白男人不都喜欢美人,有个为你不顾一切的大美人在身边不选,选什么清纯小白兔!
白玥今日说死也不能放她进去,她认为弋妧有自己的高傲,根本不屑与歌女争。白玥就不是了,因为江轻烟的存在才使二人感情破裂,就是第三者,现在还有脸上门来,她内心只认定的大嫂就弋妧一人,江轻烟当个姨太太都不行。
“我本就不想来。”江轻烟知道自己来了也是被人当笑话,就没打算来,可耐不住白绪云的说辞祈求,她只能答应。现在不让她进,她也巴不得,反正自己也算是来了,没毁约。
江轻烟走出大门还没几步,一辆车停在她身旁。最后还是与白绪云一同进入舞厅内,所有人都噤了声,有的还偷偷看了眼弋妧。白绪云跟歌女的事,安城谁不知道,只是都不说罢了。
弋妧眼中的妒恨压都压不住,她上前不看江轻烟,挽着他的手:“你去哪了?”刚刚她是看见了江轻烟一人来,白玥那模样一看就有问题。
他眉眼冷峻,抽出了手:“你没必要知道。”便拉起江轻烟的手越过弋妧。
舞厅内的安静,让本在屋内谈事的四人走了出来,白参谋就见自己儿子拉着一女子的手走了,一看就不是弋妧。又想弋督军在旁,默默擦了把额没有的汗。弋督军没怪罪他笑道:“你去忙吧。”
那笑容里的危险,更是让没有汗的白参谋热了出来,他心里一疙瘩,面上尴尬笑道歉,连忙去追那二人。
舞厅内,又恢复原处,没人谈论刚刚的事,好似不曾发生。
弋夫人拍了拍弋妧的手表示安抚,刚刚弋夫妇二人在里面谈时,又谈到婚约之事,白参谋打包票没问题,一出来就看见那样。要不是弋妧喜欢白绪云,这时候早就走人了。
不一会,舞厅灯一灭,射灯齐聚于二楼凸出的半圆檐台上,白绪云从黑暗中走到了光束下,面前有立着的麦克风。
所有人都等着他下一步动作。
白玥不知哪里钻到弋妧旁边,对着弋妧一笑。
“今天,我白绪云要向心爱的姑娘求婚!”话都还没说完,在场所有人都热烈鼓着,一些少爷小姐在起哄,纷纷看向弋妧。
而一支光束恰巧也移到她这,白玥向左移了一步,出了这光圈内,笑的异常灿烂。
白绪云下了楼梯,在众人的注视下越过了弋妧,停在弋妧身后的江轻烟跟前:“轻烟嫁给我好吗?”
本心里难受的江轻烟眼眶的泪还来不及收,嘴角的笑意又那么明显,好在白绪云已经为她戴上了戒指并搂入怀里。
弋妧看着相抱的两人,走了过去,已经丢失的脸面看来都不及白绪云的背叛,吼道:“白绪云你可记得你的海誓山盟,就一个千人枕的歌女你宝贵!你要护着那你就一辈子护着,我看你能护多久!你别忘了你的一切是谁给的!”红着眼的弋妧不听白绪云说,直接踩着高跟出去了。
弋督军与弋夫人深深看了白绪云一眼,就跟着出去了。督军都走了,一些要讨好督军的人,暗骂一声,说了个借口就走了,一时间舞厅只剩下白家的亲友。
白参谋还碍于面子,笑的很吃劲,都是出来混的哪能不知道,在一会儿,厅里就剩四人,白参谋当即咬牙一巴掌打倒白绪云,文弱书生扛不下这一下。江轻烟立马抱住他,小心的抚摸白绪云的脸。白参谋越看越来劲,一脚踹在白绪云身上,江轻烟实实为他挡下这一脚。
“啊——”
“轻烟!”白绪云满眼心疼,对白参谋的恨溢满,就要为了江轻烟拼命,江轻烟看出了他的想法,拉住了他,默默摇头。
白参谋叫佣人将江轻烟扔出去,又叫了孔武有力的仆人将白绪云绑到暗房。
一听到暗房,白玥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
这边弋妧没了镜头,烦的要死,本来想着问几句话就好了,什么都没得到。
弋夫人见她如此生气,不停的安慰,心中想着,让娘家人出手,杀了江轻烟,不是因为她夺了白绪云,而是让弋家失脸。
弋夫人娘家是青龙帮的,混着黑白两道,这也是为何如此多的人巴结弋家,外加上弋老爷是都督。
回到家后,弋妧将自己锁在了房间,谁也不见。
夜里弋妧偷偷出了门,如若白绪云有发现口袋里的纸条,定会出来。
依旧还是那日的车夫,车夫笑着问去哪?
弋妧说了地址,车夫拉起车就往咖啡馆去。
到了地方弋妧要给钱,车夫忙摆手:“不用了,上次给了都够了。”
弋妧手没收回,惊讶道:“你还记得?”
“这怎么不会记得,我什么都不好,就脑子好使!小姐又生的如此貌美,要在记不住啊,就是我老刘脑子出问题,再说那日也才两角,您又给了一块大洋的,更为印象深刻。”
弋妧记得这些人都是没有记忆的,所有人都是围绕男女主,今日早吃油条豆浆就一下变了都没人发现不对。或是这车夫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她便直接问道:“你最近可有得过拳头般大红色的琉璃珠?”
车夫眼神躲闪:“小姐别乱说,我就一个车夫,那有钱地那贵玩意儿!”
弋妧直接报价:“你要是有就卖我,那东西见过的人都以为是玻璃做的,值不了多少钱,我给你一套洋房如何?”
车夫没想还有这买卖,当然做啦,当即就要往回去取。
弋妧还是不放心,上了黄包车:“我与你一同去吧。”
弋妧前脚刚走,没多久白绪云捂着严严实实的到达,没发现人影,想必还没来,只能按了按帽子,不安的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点了饮品等着。
弋妧这边也不怕车夫骗她,这个世界随时都在变化,不过车夫拿着这琉璃珠能不被影响,可见琉璃珠的厉害。
很快弋妧拿到了,现给了块昂贵的手表,她不能确定她一回去,世界又变了,作为抵押,那手表都能买两套的洋房了,所以车夫开开心心的收下了,还要送她去咖啡馆。
弋妧到咖啡馆时,里面已经没多少人了,白绪云在那等了一个小时。弋妧一眼就看见他,裹得如此严实。
白绪云伸手叫服务员上饮品,弋妧眼尖的看到他手上的伤口,很新红色血液才干枯没多久结的疤。
“你怎么了?怎么身上都是伤?”弋妧算是关心的问。
白绪云冷笑一声:“没办法,从小被打习惯了,说来我都适应了。”他按了按嘴角的雾青。
“后面剧情我不知道,但也不想知道,我叫你来是想问你,如果我走了,这里应会如何?”
他指腹摩挲着咖啡杯上的纹路,平稳道:“刚开始是短暂的暂停,世界停止在那一刻,到后面为了剧情的发展,还是会出现一个你的替代,这个世界依旧会继续。”白绪云那时候就想两人都在古代,脱离这边,那样世界又会再有白绪云与弋妧的人。
“你之前是怎么找到琉璃珠的,还有怎么运转它?”
弋妧一系列的问题,让白绪云抬头看她,那脸上都是被打的乌青,能看的出白参谋真是气急了,敢打他的脸。
“你是找到了。”不是疑问是陈述。
弋妧也没隐瞒:“是,我找到了。”
“弋妧,我让你有血有肉不是为了脱离这里,你能知道外面的世界如何?你就有把握外面不会是书中?”他语气有些激动,引起服务员的侧目,他猛的喝完最后一口咖啡,苦涩的味道蔓延心口:“我就不该让你清醒!”说罢,放了一块大洋,起身遮着帽离去。
弋妧追了出去,寒风刺骨,她说的话却是热血,“你既然给了我鲜活的生命,我便有自己的思想,体现它的价值,我不想被动的在这里。”
他背对着她,闷声道:“昌于不好吗?它没有限制你,那是我为你创的天地,你想如何都可以……”话没说完,弋妧接道:“可它依旧是虚幻,如若外面还是书,我便认了!”
“这世间都是虚实结合,何必看清它,人不就是为了下来体验生活,体验完便会回去。”他转过身来。
路灯下细雨飘落明显,夹着风的雨打在脸上透骨冰冷,此时路上已经没有行人了,只有几辆划过的车,卤素昏暗的车灯晃过二人,消失在街头转角。
弋妧坚定的看着他,他满脸伤,走上前,拥住了弋妧,在她发丝中道:“想必我是真的爱你。”手从弋妧的口袋内摸出琉璃珠。
退了一步,从腰上拔出小刀,在刚刚伤口愈合的地方刺了进去,血迅速的滴答滴答留在地上,他将琉璃珠放入弋妧手中,再将血滴在上面,他面色苍白,琉璃珠裹满了红稠液体。
弋妧明白他在让她离开这个世界,只是这个方法她突然不忍了,她正要捂住他一直流的手腕,白绪云另一只手死死的立马握住,狠狠的看着她,眼中血丝布满:“都到这里了,不去可惜了。”
话音未落,街道顷刻安静,雨丝也悬在空中,弋妧的身影也消失在短暂的缝隙中,也随之一句话飘到他耳畔。
“抱歉,我许是缺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