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玛那达战役（上）（2/2）
卡兰瑟打算再婚，但不是她看不上对方，就是对方看不上她。求婚的人中有史凯利格群岛国王，伊斯特·图尔赛克，人称“海上骑士”。
尽管国家大权依旧牢牢掌握在卡兰瑟手中，但耐不住辛特拉贵族总冒出来拿祖宗成法说事儿。他们还是不愿意接受被女人领导。
于是在海上骑士坚持不懈的追求下，二人成婚。
为了爱情，图尔赛克愿意以王夫之名和女王共同治国，还放弃了史凯利格群岛的国王位置，将之让给了自己的弟弟。
尽管经历了大大小小的挑战，强势的卡兰瑟女王依旧将辛特拉治理得有声有色，王国处于前所未有的上升期。
……
太阳已经西斜，阳光穿过山尖的树梢照在马文侧脸。
勒紧缰绳，马儿立即减速，口鼻不断喷出水雾，这最后一匹马已经快力竭了。
前方传来厮杀声，到地方了。
莫杜斯：“老板，找到了，穿银甲的女人。你得快点，他们好像快撑不住了。”
马文催动马匹，再次加速。
因为原着的描述，他其实不太看得上卡兰瑟。不是因为她年轻时滥交，这点在贵族圈里太常见了，而是因为那女人的无知和愚蠢。
但没办法。要赶走尼弗迦德人，阻止辛特拉灭亡，又不能用核弹，卡兰瑟这个权力核心就不能倒，必须得救。
如果卡兰瑟女王死了，他可没法一个人阻止尼弗迦德人吞并辛特拉。
阿马维特只是90年前的泰莫利亚王子，90年后，这个身份几乎没什么用处。就算有用他也没法领导辛特拉人反抗尼弗迦德。辛特拉大屠杀如果无法避免，希里依然要经历一场国破家亡。自己就要对自己食言了！
尽管按马文知道的剧情，卡兰瑟这一战不会死，但希里既然已经有了，女王的使命已经完成，谁知道这块细节会不会出意外。
战场越来越近，乌央乌央望不到边际的黑衣军堵住了整个山谷，正把数千蓝白配色的辛特拉军队赶向西边一处山坳，试图围杀全歼。
尽管马文没打过仗，眼前的战场也乱糟糟的，但他在天上还有一对眼睛，从天上看明白整个局势还是没问题的。
一个人在数万人的战场上一点都不显眼，他的到来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马文拨马向西贴近山脚，逐渐靠近战场，随后下马上山。
这匹马已经疲惫不堪还不是战马，没了骑手后，杀气弥漫的战场让它立刻惊慌北逃。
马文下马步战不仅是因为马匹不行，还因为他压根不会马站。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为了耍帅非要采用自己不熟悉的战斗方式，那和找死没区别。
虽然他防高血厚，可还是会受伤会流血。一个小兵捅掉他0.1%防御，他也很快会破防；1个卒子砍掉他1点血，他也很快会死，有再多治疗药剂都顶不住。
……
时间回到一小时前。
5000辛特拉军队刚进入这片被预设好的战场，就被一波弩箭从侧面偷袭，接着山谷南方就冲来了数倍于己的尼弗迦德黑衣军。幸亏王室直属军队足够精锐，辛特拉人还没丢掉自己的勇武，这才没有被一波推平。
尽管如此，人数大劣势的辛特拉军队仍然被一步步逼迫着挤进西边山坳。
血勇异常的辛特拉士兵在女王的命令下没被彻底封进山坳，留下了一线生机。如果真被全部堵进山坳，就算从背后山坡上能逃走一小部分，那也称得上全军覆没。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
如今双方士卒在不长的战线上犬牙交错，根本没什么阵型。
山坳里，一身银色甲胄外罩白袍的中年女人被近卫围在中央。
卡兰瑟女王现在有点后悔，后悔不应该这么莽撞地冲进山谷。她没想到尼弗迦德人的的行军速度这么快，结果被埋伏了，更没想到黑衣军的人数比预计多了一倍不止，回来报信的士兵该被绞死！
战马早已被安置在后方，这种时候骑在马上并不是个好主意，很可能会被不知藏在哪的弩手射死。
全大陆除了艾恩·西迪精灵都没有成建制的弓箭兵，但尼弗迦德人有成建制的弩手，他们的军械水平和战争技术高出北方诸国一大截。
南方佬这次突袭没出动闻名大陆的黑甲骑兵，但黑衣军的优良甲胄依旧占尽了优势。士兵们拼的很辛苦。
卡兰瑟左手持三金狮纹章鸢盾，右手一把雪亮的手半剑，皱眉看着前方的战斗。
那正有一个强健的背影在奋力拼杀，正是他的丈夫，海上骑士，史凯利格群岛前国王，伊斯特·图尔赛克。
图尔赛克左手短剑荡开敌人长剑，右手短斧劈进敌人胸膛。转身躲过一剑，一脚踹翻一个黑衣军，撞开挡路的友军，短剑插进倒地敌人脖颈，拔出。
卡兰瑟环顾四周，西北方似乎出事了？那没自己人啊，所处位置地势太低看不清楚……
这场仗输了！趁着士兵损失不大，该考虑突围了。希望能多逃回去一些人吧，不然怎么压得住那些贪婪的臣子。
刚才那个方向再次传来异动，黑衣军士兵在惨叫，难不成还有援军？
又看了几分钟，女王发现好像真有援军。
在派出的近卫回报后，长于战阵的卡兰瑟终于看清了局势。
尼弗迦德人佬趁辛特拉阵型越来越收缩，终于沿着东边山脚插到了战场最北方。又调了几个百人队横穿山谷想堵住北边仅有的缺口，好彻底堵死自己的后路……但被一个人打散了……
一个人？！
这要不是在战场上，她绝对会处死那名说谎的近卫。
……
在交战线上已经拼杀了十几分钟的图尔赛克也发现了不对劲，他一边缓缓后退避免过于前突，一边看向北方。
一个男人正以相当狂暴的姿态直插战场中心。
他侧身让开敌人的剑锋，反手一剑划开一名黑衣军的脖颈。
图尔赛克一眼就看出那人手中拿的是把他从未见过的单刃剑。
那人又一脚踹飞一名背对他的黑衣军，继续前冲。倒地的南方佬只挨了那一脚就再也没站起来。
距离近了，图尔赛克看出那人年纪似乎不大却有一头奇怪的白色短发，剑术相当厉害。
白发年轻人一刀削断侧面偷袭的弩箭，左手一扬，一枚白色箭矢射出，钉死了弩手。
术士？猎魔人？
一名尼弗迦德军官骑着马冲来，狂吼着从背后冲向白发年轻人。
年轻人横跨一步轻松躲开战马冲撞，人马交错的瞬间，他抬手扯下马背上的军官，转身将军官连人带甲砸向两名黑衣军。
军官被丢出时，图尔赛克才看清，那把雪亮的单刃剑早已穿透了尼弗迦德军官的胸膛。以防御着称的黑日板甲脆弱的像水鬼皮，一点作用都没有。
白发年轻人无视身侧射来的弩箭，一剑将一名黑衣军斩首。射中他肩头的弩箭像射中石头一样被崩飞，年轻人屁事没有。
年轻人的身影被两名黑衣军挡住了，不，不是两个，是四个黑衣军。
不好！他被包围了。
图尔赛克刚要抬脚冲过去，那里忽然扬起一阵白雾和烟尘，黑衣军转眼就变成了冰雕。
嘭！
冰雕碎裂，白发身影在烟尘中冲出了包围圈。
这是哪里来的年轻人，如此勇猛？
……
注：本书毕竟已扇歪了命运女神的脖子，多处剧情和人物细节会和原着有区别。
比如，如果没有原着中喜欢人妻的阿马维特王子，艾达莉亚先知就没了，卡兰瑟女王就没妈了。
安杰伊·萨普科夫斯基老爷子的猎魔人原着中，命运之神是无法违背的，命运是无法对抗的。谁反抗命运，谁的遭遇就会凄惨无比。
但主角的灵魂来自蓝星，头上还有秩序乐园罩着，一个世界的命运女神还奈何他不得。现在更是全面归入秩序乐园阵营，如果连折腾一个世界都做不到岂不是笑话？
考据党不要较真儿。狗头保命。
神到底是什么玩意？作者对此的思考会在后续几卷陆续表达，在你们想不到的世界。
注1：猎魔人大陆的现行的是类似欧洲中世纪时的分封制。一个王国由大大小小的贵族领组成。大部分贵族领完全自主运行，拥有自己的军队。国王和邻国开战时需要先和领主们商量，集合支持自己的领主军队再开战。战争中谁的军队谁领导，由于指挥系统混乱各自为战，所以他们的战争水平其实很烂。
地球的欧洲中世纪一般指公元476年至公元1453年，政治制度基本都是这一套。欧洲那么多小国也是因此而存在至今。
咱东大早在公元前221年就废除了分封制实现了中央集权，谁干的？祖龙阿政啊。真牛逼！
相较北方各国一直保持现状，尼弗迦德帝国则不同。尼弗迦德以前也是分封制，所以也只能偏安于大陆最南方。但恩希尔·瓦·恩瑞斯干掉篡位者上台后就不一样了。他不仅实现了政教一统，还将尼弗迦德的政治制度改了，实现了封建中央集权。
所以尼弗迦德黑衣军能横扫大陆真不意外，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制度优势，无论是军队数量、士兵素质、战争水平、军械技术，亦或是成建制的法师兵团，究其根源都是中央集权后才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