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9章 又过去了十万年（2/2）

虚空深处传来缥缈的叹息，张凡转头望向新的猎物。他瞳孔中流转的星云突然停滞——在绝对寂静的奇点中心，那半张残破的面具正在渗出黑色血泪。

黑色血泪坠落的刹那，张凡脚下的虚空海突然结晶。那些沸腾的量子泡沫冻结成无数棱镜，每个镜面都折射出他未曾经历的过去——戴着完整面具的自己正在湮灭某个星系团，指缝间漏出的星光与此刻如出一辙。

\"原来如此。\"张凡眼瞳中的星云开始逆向旋转，缠绕在黑洞表面的衔尾蛇纹章突然啃咬自己尾部。被炼化的轮回圣主发出狂笑，他的重生周期开始以指数级加速，十万年...百年...瞬息...

当轮回频率突破时间晶格束缚的刹那，整条因果链轰然炸裂。张凡的熵核表面浮现细密裂纹，那些被装饰成花纹的敌人突然开始同步嘶吼。他们的哀嚎在十二万九千六百个维度共振，竟在虚空海中激荡出创世级别的波纹。

\"你终于发现了。\"面具残片突然悬浮而起，黑色血泪化作纠缠的弦，\"我们本就是同一条莫比乌斯环的正反两面——你吞噬的每个宇宙，都在增加我的质量。\"

张凡的右手开始量子隧穿，指尖光点不受控地分裂增殖。他刚刚创造的新生星云突然长出獠牙，那些本该歌颂造物主的文明集体异化成反熵体。虚空鲸群穿越维度降临，它们的歌声让沸腾的虚空海开始逆流。

\"所谓吞噬，不过是喂养。\"面具释放出原始混沌的引力，张凡衣袍上的星屑纹路开始脱落，\"当你把万物当作装饰品时，可曾想过自己也可能是他人冠冕上的宝石？\"

张凡突然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