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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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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笙望着,心里闪过这一句眼底闪过一丝柔,又很快沉寂下去。

江月推门进来,屋子烛光闪动,萧云笙坐在窗前,盯着那柄她见了很多次的玉箫出神。

她眨了眨眼,拿着煮好的鸡蛋缓缓放轻了脚步。

却在转身的时候无声叹了口气。

“你是为了我叹气,还是为自己的手被烫了?”

江月微微一震,窗边的人不知何时转眸含笑的看着她。

垂下眼帘,江月急忙将通红的手指藏在背后。

方才煮鸡蛋时,她想起将军挨巴掌的那一幕,一不留神就被滚烫的锅子烫到,及时用井水冰过并不要紧,她自己都没在意。

“过来。”

江月犹豫了片刻听话的过去。

刚站稳就被萧云笙捉住了手,平日火里最足的人,如今浑身如同冰窟窿里出来的,冰凉的触感让她忍不住战栗。

萧云笙仔细看了看那烫伤,忽然伏下身子微微张开唇瓣轻轻吹着那红肿的地方,脱去了外袍,只穿着一件软锦缎里衣,领口松散着露出雪白近乎透明的胸膛,喉咙随着动作若有若现,竟然有种诡异的颓废的美。

江月看的呆愣住。

这样的萧云笙江月是第一次见,从进了府,不管是在外还是在内,萧云笙一直都是规规矩矩,就连衣摆都一丝不苟不带褶子的端正。

等看他从一旁的匣子拿出一罐药油,准备替她涂上,江月忽然如梦初醒般,急忙抽回手。

“我自己来就好。”

摸了摸指尖被吹过的地方,江月有些不自在。

萧云笙沉下眼,“和我还要这般见外?”

长睫微微颤抖,江月抿了抿唇,小心剥开手里的鸡蛋,缓了缓才开口:“将军是做大事的人,这样的小事不该让您染指。”

“这不算琐事,是我的房内事。”

刚将剥好的鸡蛋用手帕裹着,江月听着这话一抖,鸡蛋落在地上,碎了一地。

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处,急促的、滚烫的,好像又回到了昨天晚上

房里安静的只能听到烛芯爆裂的噼啪声,

江月顺势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将那碎了的蛋壳一点点拢在一起,捡起来准备丢掉。

“我,重新给您煮个来。”

不知道萧云笙现在思绪翻飞的江月久久没有等来萧云笙开口,心里隐隐的不安,这样到处黑蒙蒙的什么都看不清,她连看萧云笙神色猜测他的心情都做不到,实在被动:“我去点蜡烛。”

刚走一步,忘了这是在书桌前,凳子腿就在脚下。

这一动果然就被绊住了脚。

直直的就要摔下。

黑暗中萧云笙伸出了手搂住了她的腰,却因为惯力两人一起向后跌在了软榻。

一牙鲜红的月色冲破黑暗,从窗户外照射进来正好照耀在两人的眼眸。

萧云笙宛如深潭的眼眸,宛如在黑暗里散发着幽光的黑宝石,一不小心就会被吸引其中。

江月红了脸,突然浑身滚烫,像她丢了一半的心回到原位。

犹豫片刻,江月伸手一把抱住了萧云笙。

眼里摇摇欲坠的水光,似有仓皇而不敢抬头。

他有些怔愣的伸出一根手指碰了碰她的长睫,又酥又软的触感,心里仿佛被羽毛拂过有些痒痒的。

“将军,还是重新煮个鸡蛋敷一敷吧。”

“不必,需要热敷的,是你。”

江月眼眸微张,还没弄明白什么意思就看到面前的人眼眸微暗,萧云笙缓缓低头将嘴唇贴了上去。

微凉的触感后是一阵阵酥麻的痛。

但可以忍受。

江月咬紧着唇,还没反应过来,萧云笙已经抬起头微微喘息着,将她揽的更紧。

猩红的眼底带着今日被强行压下的欲求,那体内还未褪去的药效这一会死灰复燃卷土重来。

嘴唇上鲜红一片带着致命的危险。

下一秒,他忽然将江月抱了起来。

江月的惊呼卡在嗓子里,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萧云笙扔到了床上。

萧云笙的身体压了过来,几乎不给江月反抗的时间。

热切的吻落在江月的面容上,痴缠的灼热呼吸扫在她的颈侧,无一不昭示着萧云笙的激动。

他几乎虔诚的亲吻着江月,小心翼翼的像对待一个珍宝,但修长有力的手死死地扣着江月的手腕和腰肢,不让她有任何逃离的可能。

江月在这密切的亲吻间隙才腾出来一口气,红了眼喘息着道:“将军,你……”

咚咚的敲门声打断了后面的动作。

萧云笙面上浮起阴沉的不耐,转而看向门口,暴躁的像是要打人。

江月喘了口气,飞速整理好有些乱了的头发,上前去开了门。

苏嬷嬷站在门口,看到头发凌乱的江月,再看看她背后脸黑的像锅底的萧云笙,面色顿时难看起来。

“什么事?”

江月把气息喘匀,若无其事。

苏嬷嬷没看她,只干干的对着萧云笙道:“夫人又哭个不停,将军还是去再看一眼吧。”

沉默一瞬,萧云笙才点头。

“知道了。”

苏嬷嬷瞥了一眼她满意离开。

江月站在门口目送萧云笙离开,擦肩而过可突然又被捏住了下颚,男人侧脸俊逸严肃,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江月,答应我,不管有什么事,对我不要有所隐瞒,你我坦诚相待。”

江月心头一震,隐去眼底的隐晦不明,指尖微微蜷缩的屏住呼吸轻声开口:“好……”

点了点头,萧云笙转身离开又在要出门时停下了脚步,侧过头淡淡道:“今日出了这样的事,城里内外肯定是要好好审查的,最近这些日子你就不要随便出去。太子府也最好不要去了。”

“明日你和我一同进宫见官家。”

呼的一声风动。

萧云笙离开前在她耳边郑重低声留下了一字。

等。

等他回来,还是等他解释,萧云笙没说,但就这么一个字却带着莫名的安心意味,带着把握和肯定。

萧云笙去了主屋一夜未回。

松开拧了一夜的眉头,江月低头看着手指上的红肿,忍不住自嘲。

躺在床上,江月转身被枕头下的东西硌着了头。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看清那是一个竹筒。

这东西也只能是萧云笙放这的,为的就是等她发现。

江月小心翼翼的打开,里面装着一红一黑两尾小鱼,好不容易见着亮,欢快的跃起一个水花。

这鱼长得可爱,身上没一处伤,鳞片在月光下波光粼粼,却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野外湖水,水沟都随处可见。

原以为要一夜无眠,没想到这一晚听着鱼游动的水流声,江月意外一夜无梦的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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