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寻宝：激情（2/2）

“谢谢你的夸奖。”杰克回答道，“而你呢，感觉就像是在面对一位剑术大师，这位大师还在某个时候决定尝试成为一名水魔法师。说实话，你的招数比我预想的要多得多。”

老人皱起了眉头：“剑术所能达到的高度是有限的，如果有其他方法可以提升自己，却放弃其他类型的魔法，那是很愚蠢的。”

“我不是在侮辱你。”杰克摇了摇头说道，“但是在面对你的剑和你的水魔法时……感觉不一样。后者让人觉得空洞。”

“这倒是实话——我并不是真正的魔法师，而且我在精神属性方面的投入或许也没有达到应有的程度。”剑圣承认道，“我们都有需要改进的地方，就像你的剑术和我的魔法。”

“不……不，不是那么回事。”杰克又摇了摇头，“只是感觉很牵强，很无趣。里面没有任何内涵。就像我说的……它就是空洞的。完全没有激情。”

老人又皱起了眉头：“就像我说的，我不是魔法师。魔法只是次要的，而且是一种必要的——”

“那些破气球似的水魔法对你没什么帮助。”杰克叹了口气说道，“感觉就像一个有枪的人，不知为什么却决定扔子弹。如果你实际上并不喜欢这样使用水魔法……那就别用了，别装作很认真地用它来侮辱我。坚持用你真正在乎的东西。”

杰克没有给他回应的时间，便又发起了攻击。不过，老人似乎把他的话听进去了，因为他没有再使用任何水魔法，而是只用剑来格挡。当然，还是有一些与水元素亲和力相关的东西……但他不再表现得像一个低级魔法师。杰克不介意使用一些还在练习的技能……但老人之前的做法不是这样。

他只是施展了一些简单的魔法咒语，就用那些。都是些低级的东西，与剑圣的核心——他的剑术——没有关联。杰克从那些水球中感觉不到丝毫的危险，但他可不想被剑击中哪怕一下。

现在，能辅助他剑术的魔法就是另一回事了。用剑切割来反射并驱散魔法咒语，或者让他的剑波在水幕之间跳跃？那才是很酷、很有创意的，而且总体上对剑术起到了补充作用。

剑圣和杰克不一样——这一点他很确定。感觉他使用那些水魔法只是出于一种义务，而不是出于内心的渴望。学习使用那样的魔法咒语有错吗？不……其实没错，但如果你并不是真的在乎魔法咒语，为什么要在这上面浪费时间呢？好吧，也许如果这是为了练习某种概念，只是一个中间步骤，那还说得过去，但那样的话你就不应该在战斗中使用它。就像杰克不会试图用奥术魔力召唤武器一样。也许有一天他会这么做……但不是现在。而且……归根结底……如果对老人来说，在战斗中使用魔法并不有趣，那何必这么做呢？如果没有激情，为什么要让它成为你战斗方式和风格的一部分呢？

杰克继续施压进攻，这表明与剑圣不同，他实际上很在乎自己的魔法。奥术箭为他提供支持，奥术爆炸尽可能地制造出空间，当他们交锋时，奥术能量环绕在他的刀刃周围。

当老人将他的增强技能提升到更高程度时，他的速度加快了一些，能够跟上杰克的节奏，甚至势均力敌。然而……杰克觉得他的对手无法再提升太多了。这并不意味着对杰克来说就很轻松，但这确实意味着剑圣想要取得优势会非常困难。

因为当杰克迫使对方一张一张地亮出底牌时……杰克自己还没有亮出所有底牌。

“你或许是对的。”老人说道，他看起来比杰克预想的要镇定得多。

剑圣改变了姿势，他的剑速度加快，将杰克推开。他双手握住剑柄，直直地指向杰克，气氛瞬间变了。

“但别以为我的剑和雨的力量没有关联。这个技能是我获得的第一个传奇技能……请分享一下你的见解。”剑圣呼气，低声说道，

“雨刃。”

就在剑尖即将刺中杰克胸口的瞬间，杰克动了。老人的速度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快，这让杰克想起了他的移动技能。他还在有所保留。

不知怎的，剑圣的脚在地面上滑动，就像一只水黾在湖面上滑行。这不是瞬移，而是大多沿直线的快速移动。与杰克的“一步千里”不同，老人可以在攻击时利用这个技能来积蓄力量——代价是牺牲一些速度，并且要承担受到伤害的风险，因为与直接瞬移相比，他仍然是在进行实体移动。

但这并不是杰克真正需要提防的……因为如果说之前剑就很危险，那么现在它已经达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从外观上看，除了现在武士刀的刀刃上覆盖着一层淡淡的水之外，并没有太大变化。这层水似乎在刀刃边缘不断流动，上下流淌，但杰克知道这背后有一些重要的概念在起作用……因为凭借他的“邪恶之蛇感知”，他从这把武器上感觉到了大量的魔力。远远超过他用“野心猎手之箭”所能聚集的魔力。更令人惊讶的是……它看起来并不需要太多的维持消耗，因为魔力流动很稳定。

至于这“雨刃”的效果……

杰克躲开并召唤出一道奥术魔力箭，但立刻发现它被切成了两半。他瞬移到后面，剑圣朝他的方向挥剑，几道微小的水滴追着他飞了过来。他毫不犹豫地再次瞬移。水滴击中了远处的一座小山，并穿透了它，每一滴水都像剑刺一样有力。

更糟糕的是，当老人真正刺过来时，杰克发现自己不得不在地上翻滚，因为剑刃延伸了十多米。延伸的部分只是由一层淡淡的水形成的轮廓，但他知道这不是他应该硬抗的攻击。

我就知道他还有更厉害的招数。现在，这才是真正他妈的水魔法。

之前的水魔法水平太糟糕了。难道雨水就是比海水厉害吗？

一时的疏忽让杰克没有及时瞬移开，老人成功地进入了攻击范围。杰克躲开了前四次挥砍，但不得不挡住最后一次。他举起弯刀与剑圣交锋，感觉自己好像只是挡住了一次普通的剑击……然而当他挡住时，就好像刀刃的一部分还在继续切割，无视了刀刃实体部分已经停止的事实。

杰克使用“一步千里”技能，出现在一旁，胸口有一道湿漉漉的伤口，鳞片被撕开，鲜血渗了出来，与雨水混合在一起。

这是他第一次受伤……而且伤得不轻。

杰克露出牙齿咧嘴一笑，朝老人喊道：“我想我也应该使出我最擅长的本事，这才公平。”

说着，他一挥手，召唤出了他的弓，再次躲开的同时搭好了一支箭。

剑术大师与猎人之间决斗的第二阶段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