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新时代（2/2）

杰克来教团这件事的整个情况确实很微妙。维拉斯托罗莫兹从一开始就希望杰克能来教团，并制定了让这件事成为可能的计划。至于他计划了多久？嗯，从他第一次给杰克祝福的那天就开始了。

地球不是第93宇宙里唯一的星球，从那天起，维蛇就开始扩大自己的影响力。他已经在其他星球上祝福了数百人，以此来巩固自己的地位。地球说到底，在更广阔的世界里只是一个小地方，尽管它很引人注目。

像人类和精灵这样的各种开化种族都受到了祝福，但维蛇为什么要限制自己呢？要记住，维拉斯托罗莫兹是一只野兽，而不是人类或其他任何开化的种族。这意味着他的大部分祝福都给了其他怪物。

在所有星球上，野兽和怪物在初始阶段都有很多优势，包括拥有极其强大的天材地宝，能让它们在短短几个月内就实现等级跳跃。这当然也有一些限制，但这些限制只在它们自己的星球和宇宙里有效。

这意味着什么呢？它们可以自由离开。此外，达到c级时，所有怪物都能获得“变形”这个种族技能，让它们能够对自己的身体做出改变。这些改变通常只是对爪子做一些小的调整，或者改变形态以消除一些天生的弱点之类的，但这个稀有度为独特的技能能做到的远不止这些。

维拉斯托罗莫兹还是c级的时候，就开始试验这个技能，并学会了把自己变成类人的形态。同样的知识现在已经传给了那些野兽，这意味着已经有一百多只受到他祝福的c级野兽和怪物进入了学院。他们并非都与炼金术有关，但这并不意味着学院对他们没有价值。

那么，这和杰克来学院有什么关系呢？嗯，这可是一个非常强大的掩护。维拉斯托罗莫兹已经知道，考虑到他自己曾经也是一只野兽，人们的基本假设会是他选中的人也会是一只野兽。毕竟，大多数神明都是这么做的。可以肯定的是，没人会想到会是一个人类。

再加上其他所有计划好的事情，这至少能延缓他被发现的时间，即使有些混淆视听的方法确实存在问题。

伪造年龄比其他事情更复杂，但维蛇有办法，而合理的怀疑就足够了。时间膨胀的情况有很多，有时候最好既不说真话也不说假话，而是让事情处于模棱两可的状态。每个人都知道存在某些自然领域，在那里时间的流逝方式不同。每个人都知道系统事件会扭曲时间，而且虽然有些事件是所有人都能参与的，但也有可能进入更个人化的挑战，比如系统生成的时间被改变的试炼地下城。

人们也会问杰克有没有去过永无乡。他是不是已经在d级的时候在那里待了五年左右？大多数人会根据他的等级就这么认为。

他做过的很多事情都可以含糊其辞地解释过去，或者简单地说他是被维蛇选中的天才。也许是这群人中最优秀的天才，但他是被选中者级别的天才吗？被选中者级别的天才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杰克仍然会是主要的怀疑对象。但问题是，虽然这会让人们对他更好，但不会有人把他当作被选中者来对待。没人会轻易地就认为他是被选中者，因为那样本身就是不尊重的表现。

但就像说过的，维拉斯托罗莫兹所需要的只是足够合理的怀疑。种下一颗有多个嫌疑人的种子。也就是说，假设被选中者真的在学院里。没人能知道他在还是不在，甚至有传言说他不会来学院，而只是由维蛇亲自训练。这是在维蛇的推动下传播的一个部分真相。

此外，大部分的注意力会集中在c级人员身上，而不是一群比其他人来得晚的人类。

最后，也许是最重要的一点：没人会想到被选中者会隐藏自己的身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多元宇宙里的每个人往往都过于看重地位，还有什么比原初之神的被选中者地位更高呢？而且，维蛇为什么不希望他的被选中者被发现呢？对大多数人来说，隐藏身份的整个逻辑是无法理解的。

但是……维拉斯托罗莫兹真的认为这对杰克来说是最好的。而且，他知道如果杰克受到太多关注而不堪重负，他会离开的。虽然维蛇除了希望杰克变得强大之外，对他没有其他期望，但他还是更希望杰克能在教团学习并融入其中。这既是为了教团，也是为了杰克好。

维蛇遇见杰克的那天，就下定决心要重新回到多元宇宙的大舞台。他再次开始扩大这个组织，召集曾经与他结盟的隐世神明，并明确表示一点：他已经完全回归，将重新夺回自己的地位。

在他回归之前，邪恶之蛇教团只有一位正式的神明成员。护教领主斯纳皮只是一个守护者，确保没人敢试图消灭教团，但他只是在勉强维持教团的运转。

达斯克利夫也躲了起来，他并不关心教团这个组织。它只是一个空壳，即使这个空壳还保留着一些权力的表象，那也是很微弱的。然而，这种衰落并不是一蹴而就的。所以有一个问题非常明显：

在维蛇隐居的这些年里，有多少神明晋升了呢？

留下来的神明数量是零，但这并不能说明全部情况。在他们成为神明之后，没有采取任何措施留住他们，虽然维蛇对没有一个人留下来壮大教团感到失望，但他也不能真正责怪他们。他们已经分散在多元宇宙各地，做着自己的事情，因为教团已经无法再给他们提供太多东西了。从很多方面来说，这都是可以预料到的。

但是……现在他回来了。

他召唤了那些隐世者。过去的朋友、盟友和同志。那些历经岁月依然忠诚的人。那些曾经是教团的一员，并且仍然对教团或斯纳皮保持忠诚的人。

维拉斯托罗莫兹一步就穿透了虚空，出现在斯纳皮的领域前。再一步，他进入了领域，第三步，他出现在最高的平台上，那里也矗立着他很久以前为斯纳皮制作的纪念碑——就是那个让他的朋友知道他回归的纪念碑。

当一些身影开始在他周围出现时，维拉斯托罗莫兹笑了。虚空不断地裂开，一道道气息降临，一个接一个。最先出现的是三位有着女王神级气息的三胞胎女巫，当然，斯纳皮本人散发的气息甚至超过了她们。

又有几十个人出现了，呈现出各种各样的形态。有些只是模糊的影子，有些是匿名的化身，还有一些选择以真身出现，通过心甘情愿地进入一个比自己更强大的神明的领域来表明他们的忠诚。

几秒钟后，最后一个人也到了，五百多位神明都屏住呼吸等待着。

“好久不见了。”邪恶之蛇开口说道，“人群中有很多熟悉的面孔，也有一些新面孔。”

他将力量注入自己的声音，整个领域都为之震动。

“首先，你们今天能来是明智的选择。我确实注意到有几个人明显缺席，但不用担心，我相信他们没来甚至都没说明自己来不了，肯定是真的有失误。”

他的话是开玩笑说的，但威胁的意味很明显。维拉斯托罗莫兹知道，在离开这么久之后，他需要展示自己的力量。展示自信。他需要证明自己还是那个昔日的邪恶之蛇。杀死硫磺霸主只是一个开始，但远远不够。

“其次，我欢迎你们所有人回来。我离开得太久了。曾经的一切衰败凋零也太久了。我的名字被遗忘得太久了，我的影响力缺失得也太久了。所以，如果我的行动还没有让这一点足够明显的话，那么让我的话来说清楚：邪恶之蛇回来了，教团将再次崛起。”

自从回归以来，邪恶之蛇第一次释放了自己的全部力量。他的每一丝力量和气息都爆发出来，领域为之震动，在场一半以上的神明都弯下腰，跪倒在地。他们的投影闪烁不定，影子开始失去形状。

只有少数几个人能强撑着装作不受影响，但他们都有着同样的表情。

“第三，谣言已经四处传播。说邪恶之蛇不再构成威胁……他的力量已经减弱。他已经停滞不前。说他一离开自己的领域，就只是那些想获得斩杀原初之神头衔的人的一个目标。

“我觉得这一切都很有意思。他们以为自己在说谁呢？停滞不前？力量减弱？他们以为我这么多年什么都没做吗？他们以为我只是在绝望中沉沦吗？我可怜这些蠢货。所以让我把话说清楚：仍然没有我害怕的神明存在。多元宇宙中仍然没有哪个神明敢说能打败我……如果有，我很乐意证明他们是错的。”

他咧嘴一笑，感觉到周围许多神明的气息都爆发出来。一条蛇的投影出现在他上方，他张开双臂，宣告道：

“是时候回到教团了。是时候重建并夺回属于我们的东西了。让邪恶之蛇教团不仅恢复往日的辉煌，还要变得更加强大。我回来不是满足于我曾经拥有的，而是要得到我想要的一切，和过去没有什么不同。

“让多元宇宙的第93纪元成为邪恶之蛇教团的纪元！”维拉斯托罗莫兹宣告道，他再次感觉到周围神明的气息爆发出来。影子被真身所取代，化身也换成了真实的本体。

气息同步起来，没有人说话，但意图很明确。邪恶之蛇咧嘴一笑，再次感受到了崇拜的目光。

邪恶之蛇的纪元……还有他的被选中者，杰克·塞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