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心愿已了（2/2）

何仙在一旁焦急地说道：“快，之扬，我们得赶紧找大夫！”

孙之扬如梦初醒，连忙点头：“对，对对，快找大夫！”

正说着，门外又跑进来几名僧人，见住持倒在地上，皆大惊失色。

其中一位年长的僧人赶紧上前，为住持把脉，片刻后脸色沉重：“住持内力耗尽，脉象虚弱，恐怕……”

孙之扬闻言，心如刀绞：“不会的！住持功力深厚，怎么会……一定有办法救他！”

那年长的僧人叹息一声：“住持为了将毕生功力传给你，早已透支了本源之力。如今……唉，恐怕只能听天由命了。”

孙之扬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他回想起住持方才的话，这才明白住持为何会说“时日无多”。原来，住持早已决定牺牲自己来成全他。他忍不住红了眼眶，哽咽道：“住持，您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若是知道会害了您，我万万不会接受您的功力！”

住持微微睁开眼，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意：“孙施主……此事与你不相干，是贫僧自己的选择。你不必自责……”

孙之扬摇头，泪水夺眶而出：“不，住持，您不能走！您对我恩重如山，我还没报答您，您不能就这样……”

住持的手轻轻拍了拍孙之扬的手背，声音越来越轻：“孙施主……贫僧此生……无悔……”

话音未落，住持的手便缓缓垂下，气息也逐渐消失。

“住持！”孙之扬失声痛哭，紧紧抱住住持的身体，泪水如决堤般涌出。

何仙见状，也忍不住掩面哭泣，禅房内顿时笼罩在一片悲戚之中。

孙之扬哽咽着点了点头，缓缓松开住持的身体，却依旧跪在地上，久久无法起身。何仙上前扶住他，轻声道：“之扬，我们先出去吧，让寺里的师父们为住持处理后事。”

孙之扬木然地点了点头，在何仙的搀扶下站起身，缓缓走出禅房。

走出禅房后，孙之扬站在院中，望着天空，久久不语。何仙轻声问道：“之扬，你还好吗？”

孙之扬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住持为了我甘愿牺牲自己，我却一直怀疑他的用心，现在想来，我真是……太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