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直面天道（1/2）

当雷寂再次凝视这片波光粼粼的湖面，心中泛起层层涟漪，低声自语：“当年我只是留了个空壶在这，里面的酒早已经喝光。在这湖底下，究竟还隐藏着多少秘密？”

“哎...”一声长长的叹息从湖底传来。

紧接着，湖水仿佛被赋予了生命，轻轻摇曳间，幻化成欧阳镜那熟悉而年迈的身影，出现在雷寂面前。

“果然是你！你为何布下这些手段，将那些九境高手困于其中？”雷寂目光如炬。

欧阳镜苦笑一声，缓缓道来：“天地元力，乃万物之根本，八境便可初步调用，九境已能深入掌握，一旦达到十境，便能完美操纵这股力量。十境之威，对这世间而言，危害太大！”

雷寂再次发问：“那么，你究竟是谁？”

欧阳镜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他缓缓开口：“我是天道，是这方天地的意志，是规则的守护者。”

“天道？”

“老榕树也能拥有情感，神兽亦能开口言说，这颗星球历经亿万年的沧桑，便不能孕育出自己的意识吗？”

“你的意思是，星球成精了？”雷寂打趣地问道。

欧阳镜微微一笑，“正是如此，这颗星球，亦有它的意识，它的生命。”

雷寂想想也算合理，又问道：“你是在混沌初开之时，便已诞生了意识吗？”

“非也。”欧阳镜坦然回答，毫无隐瞒之意。

“那你究竟多少岁了？”雷寂很好奇。

“从人类开始兴邦建国起，我便已存在于此，至今已有一万余年。”欧阳镜答道。

雷寂放下酒壶，拱手行礼道：“见过万岁！请问万岁，我已经突破十境，您又将如何处置？”

根据他的猜测，天道的实力远强过自己，一旦交战，可能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欧阳镜摇了摇头，苦笑道：“我可不敢拿你怎么样，当初你在孤峰降临之时，我曾以天雷镇压你，却被你一口吞得干干净净，还借此获得雷霆之力。”说着，他轻轻一挥衣袖，两壶美酒便出现在手中。

后来在傲雪谷，天道又动用天风天火，却误打误撞，让雷寂走上了多元素齐修的道路。

甚至就连雷寂这么快就突破十境，也是拜他所赐。对别人一切的不利和阻碍，到了雷寂身上，都成为了极佳的助力。

得罪不起的，万万不可成为敌人，欧阳镜友好地向雷寂递过一壶酒。

雷寂接过酒壶，半开玩笑地说道：“欧阳前辈，您这酒太烈了，是想把我灌醉了再动手吗？”

“你是这星球上，第一个达到十境的人类，这点酒，又怎能将你灌醉？”欧阳镜哈哈大笑，然后尴尬地说道：“我也不会动手，我可惹不起你的本尊。”

“我的本尊？”雷寂心中一动，他虽知自己往世的一些片段，却未曾想到天道也知晓此事。

欧阳镜反问道：“你第一次来漠城时，便是在此处过的夜吧。”

“是的，当时我为了吸引赵军注意力，只能绕道漠城。”雷寂回想起来，他还曾经在此赋诗一首：“微山湖水悠悠，月下漠上城楼。放下心中所念，看尽世间哀愁。”

“在你体内，有一股强大的力量，那晚你睡着后，它只是看了一眼湖面，便将我看得透彻。”欧阳镜直言不讳：“它与你同根同源，并非寄生。”

“哦？我以前经常做一些奇怪的梦，梦里似真似幻。但后来我睡不着，便不再做梦了，很多事情也记不起了。”雷寂的记忆一直在衰退，甚至孤绝峰上的一些事，也记不太清了。

欧阳镜敬畏地说道：“你的混沌之雷、我的空间挪移，皆是极为强大的力量，但轮回之力，还在其上。我在你身上，看到了这种力量的痕迹。”

雷寂也直言不讳：“四处禁地，都是你布置的吧？”

“被你猜对了大半，第一禁地曾经是我布置的，但后来被比我更强大的存在改造了。”欧阳镜回答道。

雷寂好奇地问：“怎么，这世间还有比你更强大的存在？”

“那湖泊原本是我用来存放紫府的，后来被改造，能够通向其他世界。这种力量，远远超出了我的境界，我也不敢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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