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外卖系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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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石碎片在污水里泛着诡谲的紫光，像一地碎裂的兽瞳。梁琛后腰抵住锈蚀的消防梯，裂解手枪的枪管还烫得灼人——三分钟前从这里坠落的机械改造人，此刻正躺在巷口抽搐，脊椎处裸露的线路滋啦炸着电火花。
“第七波。”欧巴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狼爪撕开偷袭者喉咙时溅上的血珠顺着金属指甲往下滴，“清渊基地这是把棺材本都押上了？”
梁琛没吭声。他指尖摩挲着锁骨处凸起的蓝水晶纹路，那东西自从三天前吞噬了黑袍使者的幽蓝火焰后，就变得像块烙进皮肉的活物。巷尾传来集装箱拖拽的闷响，十二道红外瞄准线突然割破雨幕，在潮湿的砖墙上织成猩红的蛛网。
“低头！”
欧巴的暴喝和子弹破空声同时炸响。梁琛旋身甩出pp监狱的锁链，绞住最近两个枪手的脖颈猛力对撞——颅骨碎裂的脆响里混进金属变形的呻吟。他趁机滚进堆满电子废料的角落，掌心按上提前埋设的脉冲地雷。
紫光炸开的刹那，整条暗巷的雨水都凝滞了一瞬。追兵的机械义肢集体过载，齿轮卡死的摩擦声像一群垂死野兽的哀嚎。梁琛的黑刀就是这时候出鞘的，刃口挑着雨丝划出冷弧，精准刺入某个指挥官的后颈。
“你们万夫长没教过？”刀尖抵着对方颤抖的喉结，梁琛踩住那人试图摸向腰间的机械手，“抢晶石之前，得先打听猎物牙口硬不硬。”
指挥官突然咧开淌血的嘴角，电子眼迸出数据流的蓝光：“那你该问问凌渔基地的蓝水晶......真的是庇护，还是囚笼？”
梁琛瞳孔骤缩。
记忆毫无征兆地撕裂——母亲脖颈的电子镣铐、父亲书房里未燃尽的测试报告、蓝水晶在掌心爆开的冰焰。等他回过神来时，指挥官的头颅已经像个过载的灯泡般炸开，飞溅的脑浆中窜出数十只机械甲虫，每只虫腹都嵌着枚微型芯片。
“拦住它们！”欧巴的狼爪拍碎两只，残余的甲虫却在空中拼出全息投影。画面里是个浸泡在幽蓝液体中的女人，铁链穿透她的锁骨，那些锁链的纹路与梁琛锁骨上的蓝水晶烙印一模一样。
汽笛声刺破雨夜。梁琛一刀劈散投影，拽起欧巴冲向码头。货轮正在浓雾里缓缓离港，甲板上黑袍翻卷的身影举起晶石提灯，灯光穿透雨幕映亮他手中的金属箱——那里面透出的能量波动，与梁琛心脏跳动的频率完全重合。
“礼物签收！”
pp监狱的锁链缠住最后一截缆绳时，梁琛把欧巴甩上甲板。黑袍使者的冷笑被货轮爆炸的轰鸣吞没，冲天火光中，他最后看见的是对方兜帽下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