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空】小兔子要受宠（3）（2/2）

两人沉默地工作了一上午，修复了大段围墙。空偶尔偷瞄魈的侧脸，想找话题却又不敢。直到正午休息时，魈突然开口：

&#34；你的战斗方式变了。&#34；

空正喝水，差点呛到：&#34；啊？&#34；

&#34；昨天你对付达达利亚那招。&#34；魈依旧不看他，&#34；是我十四岁教你的。&#34；

空的心跳漏了一拍。魈记得，而且注意到了这个细节。

&#34；我...我一直记得。&#34；空轻声说，&#34；记得你教我的每一招。&#34；

魈的羽翼轻微颤动了一下，但表情依然冷峻：&#34；那个穿越者...为什么用我的招式对付达达利亚？&#34；

&#34；因为他瞧不起。&#34；空苦笑，&#34；他说那是&#39；幼稚的把戏&#39；，用更阴险的招式赢了达达利亚。&#34；

魈终于转头看向空，琥珀色的眼眸深不可测：&#34；证明给我看。&#34；

&#34；什么？&#34；

&#34；证明你是真的空。&#34；魈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情绪，&#34；用只有我们知道的事。&#34；

空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回忆：&#34；七岁那年，你在悬崖边练习飞翔时摔断了翅膀。我背着你走了三里路回部落，途中下起大雨，我们在一个山洞过夜。你发烧说胡话，一直喊&#39；别丢下我&#39；...&#34；

魈的身体明显僵硬了。

&#34；十岁生日，我送了你那根羽毛耳饰。&#34；空继续道，指向魈左耳上那枚青金色羽毛，&#34；其实那不是随便捡的...是我偷偷从你第一次换羽时掉落的羽毛中保存下来的。你当时还纳闷为什么颜色这么眼熟...&#34；

魈的手不自觉地触碰耳饰，眼中闪过一丝动摇。

&#34；还有...&#34；空的声音哽咽了，&#34；我们约定过，长大后要一起飞越整个森林，去看东边的大海...&#34；

&#34；够了。&#34；魈打断他，声音沙哑，&#34；这些...这些记忆可能是你偷看的。&#34；

空失望地垂下耳朵：&#34；我理解你不愿相信...&#34；

&#34；部落决定让你参加明天的边境巡逻。&#34；魈突然转变话题，&#34；我带队。&#34；

这是机会，也是考验。空点点头：&#34；我不会让你失望的。&#34；

魈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展开羽翼：&#34；明天日出，部落东门。&#34；说完便飞走了。

空望着那渐远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魈的态度有所软化，但离真正的信任还有很长的路。

边境巡逻当天，小队除了魈和空，还有两名狼族战士。一路上，狼族人对空冷嘲热讽，而魈既不制止也不参与，只是专注地执行巡逻任务。

&#34；听说叛徒现在装好人了？&#34；一个狼族战士讥笑道，&#34；上次你带魔兽袭击部落时，可没这么乖巧。&#34；

空咬紧牙关不回应。他知道任何辩解都会被视为狡辩。

&#34；闭嘴，专注任务。&#34；魈终于出声，但语气冷淡。

中午时分，小队在一处溪流边休息。空蹲在水边洗脸，突然感到一阵眩晕。他的兔耳不受控制地抖动，眼前的溪水泛起诡异的银光。

&#34；呃...&#34；空捂住额头，视线模糊。最近这种眩晕越来越频繁，而且每次都会伴随一些奇怪的画面——陌生的森林，从未见过的神殿，还有...一个银发女子的背影。

&#34；怎么了？&#34；魈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空想回答，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世界天旋地转，他踉跄着后退几步，脚下一滑，向后倒去——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一双有力的手臂接住了他，青金色的羽翼在他视线中展开，如同守护之盾。魈的气息近在咫尺，清心花的味道萦绕鼻尖。

&#34；空！&#34；魈的声音罕见地带着焦急。

空想说自己没事，但黑暗如潮水般涌来。昏迷前的最后一刻，他感觉魈将他紧紧搂在怀里，那个拥抱如此熟悉，又如此遥远。

不知过了多久，空在颠簸中恢复意识。他发现自己被魈背着，羽翼在他上方形成保护性的穹顶。夕阳的余晖透过羽毛缝隙洒落，美得令人心碎。

&#34；...烧得厉害...&#34；

&#34；...必须尽快回部落...&#34；

&#34；...可疑...可能是装的...&#34；

断断续续的对话传入耳中。空想告诉魈自己醒了，但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他只能无力地趴在魈的背上，感受那份久违的温暖。

魈的背部肌肉随着步伐轻微起伏，体温透过衣料传来。空不自觉地蹭了蹭，像小时候生病时那样寻求安慰。他感到魈的身体明显僵了一瞬，但并没有推开他。

&#34；坚持住。&#34；魈低声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34；这次...我不会丢下你。&#34；

这句话像钥匙般打开了记忆的闸门。空突然看到一段被遗忘的画面——

三年前的那个雨夜，穿越者刚刚占据他身体不久。年轻的魈站在雨中，羽翼湿透，固执地追问：&#34；空，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变了？&#34；

穿越者用空的脸露出冷笑：&#34；因为我终于看清了你——一个没用的废物，连自己族人都保护不了的失败者。&#34；

魈如遭雷击，脸色惨白。穿越者转身要走，魈却抓住他的手腕：&#34；不...这不是你...空不会...&#34；

&#34；放开！&#34；穿越者猛地甩开魈，同时暗中施展了一个法术。魈痛苦地跪地，记忆开始被扭曲、抹除...

空的眼泪浸湿了魈的后背。原来穿越者不仅用他的身体伤害魈，还刻意扭曲、抹去了他们之间最珍贵的记忆。

&#34；对不起...&#34；空在意识模糊中呢喃，&#34；魈...对不起...&#34；

背着他的身体明显绷紧了。魈的脚步加快，几乎是跑了起来。

回到部落后，空被直接送到白术的医疗帐篷。龙族医师诊断他是因为&#34；灵魂与身体不完全融合&#34；导致的能量紊乱，需要静养。

&#34；奇怪，&#34；白术检查着空的情况，&#34；他的灵魂似乎被强行分离过，现在正在重新适应身体。&#34；

魈站在一旁，表情复杂：&#34；会好吗？&#34；

&#34；看他自己了。&#34；白术意味深长地说，&#34；灵魂的事，外人很难帮忙。&#34；

当晚，荧被允许来照顾空。妹妹用湿布擦拭他发烫的额头，眼中满是担忧。

&#34；哥哥...你看到什么了？&#34；她小声问，&#34；昏迷时你一直在说&#39；银发女子&#39；和&#39；森林之心&#39；...&#34；

空虚弱地摇头：&#34；不清楚...像是记忆，又不像是我的...&#34；

荧犹豫片刻，凑近他耳边：&#34；部落里有人说...你身上的变化可能和森林之神有关。据说那位女神就是银发...&#34；

空正想追问，帐篷外突然传来骚动。接着夜兰掀开帘子进来，表情异常严肃：&#34；出事了。南边岗哨发现坎瑞亚活动的痕迹。&#34；

&#34；坎瑞亚？&#34；空挣扎着坐起来，&#34；但那个部落不是已经...&#34；

&#34；覆灭了，但遗民还在。&#34；夜兰的目光落在空手腕的黑魔法伤痕上，&#34；而且他们似乎对你很感兴趣。&#34；

荧紧张地抓住空的手：&#34；什么意思？&#34；

夜兰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空：&#34；你昏迷时，伤痕发出了紫光。钟离大人认为...那是一种召唤。&#34；

空的心沉了下去。难道穿越者和坎瑞亚遗民还有联系？他的回归是否触发了某种预警？

夜兰离开后，空望着帐篷顶出神。太多谜团没有解开：穿越者的真实目的、坎瑞亚的联系、自己身上的奇怪变化，还有...魈那个意外的拥抱。

帐篷外，月光如水。空不自觉地抚摸手腕上的伤痕，思绪飘回昏迷时看到的银发女子。她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自己的幻觉中？

更重要的，魈是否真的开始相信他了？那个拥抱，那句&#34；不会丢下你&#34；，是出于责任，还是残存的感情？

空闭上眼睛，任由疲惫带走意识。在梦境的边缘，他仿佛又感受到魈的羽翼环绕的温暖，以及那个久违的、安心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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