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偶遇熟人（2/2）

“林大少爷，你这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真是让人提不起兴趣啊。”她撇了撇嘴，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怎么，最近被什么妖魔鬼怪缠上了？”

我苦笑了一下，心里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妖魔鬼怪？或许吧。那嗡鸣声，那双眼睛，还有欧阳素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都像是某种无形的力量，正在一点点侵蚀我的理智。可这些话，我又怎么能跟赵露说呢？她大概只会觉得我疯了。

“没什么，就是最近有点累。”我随口敷衍了一句，试图把话题带过去。

“累？”她挑了挑眉，显然不信，“你这表情可不像只是累啊。怎么，和欧阳素吵架了？还是说……你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愣了一下，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赵露总是这样，说话直来直去，像是要把人心里的那点秘密全挖出来才肯罢休。可现在的我，真的没心情和她斗嘴。

“你别瞎猜了。”我摆了摆手，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我和欧阳素没事，就是最近……有点不对劲。”

“不对劲？”她眯起眼睛，像是嗅到了什么有趣的味道，“怎么个不对劲的？说来听听。”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那嗡鸣声，那扭曲的字迹，还有那仿佛被按下暂停键的世界，这些听起来都像是疯子的呓语。可赵露的眼神却让我有种莫名的冲动，仿佛她真的能理解我。

“算了，说了你也不信。”我叹了口气，转身准备离开。

“喂，你这就走了？”她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力道大得让我差点摔倒，“林大少爷，你这人怎么这么没劲啊？我可是在关心你诶！”

我回过头，看着她那双带着几分怒意的眼睛，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赵露总是这样，明明嘴上不饶人，可行动上却总是透着一股子关心。或许，她真的是我唯一能信任的人了。

“好吧，我告诉你。”我深吸了一口气，压低声音说道，“最近我总是听到一种奇怪的嗡鸣声，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而且，我的笔记本上的字迹会自己扭曲，像是活的一样。还有……我总觉得有人在盯着我，可每次回头，却什么都看不到。”

赵露听完，脸上的表情从戏谑变成了严肃。她松开我的胳膊，双手抱胸，像是在思考什么。

“你这症状……有点像是精神分裂啊。”她皱了皱眉，“不过，也有可能是你最近压力太大了，产生了幻觉。”

“幻觉？”我苦笑了一下，“可那感觉太真实了，真实得让我分不清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那你有没有想过，可能是某种心理暗示？”她突然凑近我，压低声音说道，“比如，你最近是不是看了什么恐怖片，或者经历了什么特别的事情？”

我愣了一下，脑海里突然闪过欧阳素那双明亮的眼睛。她的身影在梦中消散的那一刻，仿佛带走了我所有的安全感。可这些，我又怎么能跟赵露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