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以后（2/2）
来到欧阳素的房间，发现已经收拾的很好，应该是周颖做的。
看着房间里的衣物，可能是有点睹物思人了，我只是默默期待欧阳素能早点回来。
我站在欧阳素房间的门口，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门框上的木纹。月光从半开的窗帘缝隙里斜斜地切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苍白的伤痕。周颖收拾得很彻底——床单平整得没有一丝褶皱，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排列得像等待检阅的士兵，连空气里都闻不到半点她惯用的那款柑橘调香水味。
我鬼使神差地走到衣柜前，金属把手在掌心凉得像块冰。拉开门的瞬间，几件真丝衬衫立刻像活物般滑了出来，最上面那件墨绿色的还保持着被匆忙塞进去时的扭曲姿态。指尖碰到衣料时，我突然想起上个月某个暴雨夜，欧阳素穿着这件衬衫在厨房煮姜茶，蒸汽把袖口熏得半透明，隐约透出手腕内侧淡青色的血管。
"；在看什么？"；周颖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刺过来。我猛地回头，发现她不知何时靠在了门框上，手里转着个苹果。月光把她左臂的玫瑰花纹身染成了紫黑色，像团将熄未熄的余烬。
"；没什么。"；我迅速关上柜门，金属碰撞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就是...检查下有没有落灰。"；
我盯着她唇边那点反光的碎渣，突然想起欧阳素总爱用的小把戏——每次出差前都会故意"；忘记"；收走某件贴身衣物，回来时再得意地宣布这是她留下的标记。而现在这个房间里，连根头发丝都没给她留下。
"；要喝一杯吗？"；周颖突然把啃了一半的苹果递过来，断面已经氧化成锈红色，"；我找到瓶不错的酒。"；
酒液入喉的灼烧感让我稍微清醒了些。我们瘫在客厅地毯上，背后是歪倒的空酒瓶。周颖的纹身此刻完全舒展开来，花瓣边缘因为酒精作用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她突然用脚趾勾了勾我的小腿："；其实今天..."；
我慌乱的挪了挪位置，总感觉她在馋我的身子，又找不出证据。
“练习结束这么晚还来我这？你有什么目的？”我心中有些慌乱，赶紧转移话题，不想让她继续说下去。
她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我的不自然，微微一笑，说道：“没什么事，就看看你而已，你一个人在家不也是无聊吗？”
我稍稍松了口气，随口应道：“也还好吧，我挺喜欢一个人坐着思考人生的。”
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是吗？那你为什么也有和我一样的药？总是安慰人的林大师，也会得这种病？”
我顿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的问题。她的话如同一把利剑，刺破了我试图掩盖的真相。
我不知道，该回答什么，索性沉默了下来，她见我没有说话，也只是小口酌酒，见我的杯子里没了，又给我倒了一些。
“对了，给你看个东西，本来想有时间问问你的，但是感觉现在所有事都结束了，给你看看。”
我起身回屋，在抽屉翻找了一阵，终于找到了那个U盘，又拿起笔记本电脑，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