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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皇太极退兵(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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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月里,宁远城彻底成了一座孤岛。议事厅内,李师爷声音发颤:\"督帅,三旅驻守在城外八个堡垒的两个团…已经全军覆没了,一个跑回来的都没有。\"钱守庸盯着墙上悬挂的宁远战役地图,突然掀翻案上茶盏:\"传我将令,拆了城中庙宇!砖石全部搬到城头御敌!再次提高杀敌赏格,击伤后金一人赏五两银子,斩首一颗赏银十两!我钱守庸誓与宁远共存亡!\"

而此刻的后金大营,皇太极抚摸着高志强的首级冷笑:\"钱守庸,我倒要看看,你死守的到底是大明疆土,还是自己的乌纱!\"帐外传来降卒、百姓的哀嚎,他们正被驱赶着一步步走向盛京的方向,为未来的主子们贡献自己的余生,身影在夕阳下缩成一个个扭曲的黑点,恰似宁远城即将迎来的命运。

宁远城外堡垒尽失后的第三日,钱守庸召集众将齐聚议事厅。一阵风裹挟着血腥气灌进厅内,他的披风在穿堂风中猎猎作响。钱守庸扫过满堂士气低迷的将领。

“诸位!”钱守庸猛地拍案,震得茶盏里的残茶泼溅而出,“我军求援奏报送达京师已整月余!宁远乃辽东首府,圣上岂会坐视不理?”他的目光扫过墙上标满各种符号的战图,“祖大寿那老匹夫肯定与后金勾结无疑,妄图借刀杀人除掉本官,但在朝廷严令下也不敢公然抗命不来救援。后金人口匮乏,耗不起持久战。皇太极围城月余不敢强攻,足见其忌惮我军火器!不出旬日,皇太极大军必撤!”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惊起梁间栖着的乌鸦,扑棱棱的振翅声更添几分肃杀。

张德紧握腰间剑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督帅所言极是!末将新掌督标师,麾下兄弟皆与后金有不共戴天之仇。只要有一人一马,定与宁远城共存亡!”他望向厅外焦土,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祖大寿那点算计,不过是跳梁小丑!等援军一到,定叫他和后金都付出代价!”

满天星突然一脚踢翻身旁的长凳,震得墙上的箭矢图哗啦啦作响:“什么援军?什么朝廷严令?八座堡垒被屠时,祖大寿的援军在哪?分明是想等我们和后金两败俱伤!”他独眼通红,腰间佩剑已然出鞘三寸,“那些兄弟的血不能白流,等鞑子一撤,末将定要带兵去会会这老贼!”

苏怀玉却默默将布巾缠在剑柄上,沉声道:“与其指望豺狼,不如握紧手中刀。”他的目光扫过墙上的城防图,“鞑子退军后,祖大寿定会来抢地盘。我们可以提前在城内督师府埋伏刀斧手,邀请他入城商议辽东此战后续善后事宜,待其入内伏兵尽出,乱刀砍杀了他。然后督师您率兵出城以祖大寿首级号令其余部,谁敢不从排枪毙之,则辽东事权可一,后金可平。”

钱守庸的目光扫过过激的众将,猛地抽出尚方宝剑拍在桌上:“够了!此刻与祖大寿内讧才是让皇太极称心如意!”剑身与桌面相撞发出嗡鸣,“传令下去,所有将士轮班休整,城头增设望哨。待皇太极大军撤退……”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森冷,“我要让他们知道,宁远的每一块砖石,都沾着大明儿郎的血!祖大寿若敢轻举妄动,本官定以尚方宝剑斩其狗头!”

七日后的寅时三刻,探马踉跄着撞进帅帐:“报——后金连夜拔营,朝沈阳方向退去!”钱守庸倚着城垛望去,只见北方地平线上烟尘渐散,空荡荡的营垒里还飘着未燃尽的军旗。他握紧腰间玉带,喉头泛起苦涩——这场用八座堡垒、三千儿郎性命换来的对峙,终于熬到了头。

然而第二日破晓,祖大寿的关宁铁骑便如黑云般压至城下。上万骑步兵铁甲锃亮,长枪如林,“祖”字大旗在风中翻卷。祖大寿一夹马腹,坐骑嘶鸣着踏过满地碎砖:“钱督师!本总兵奉圣命驰援,为何紧闭城门?”

钱守庸扶着城垛,身后五门红衣大炮黑洞洞的炮口直指城下:“祖总兵鞍马劳顿,还请率部驻守城外大营。宁远百姓历经战火,不堪惊扰。”他的声音冰冷如铁,与祖大寿怒目圆睁的赤红面孔形成鲜明对比。

“好个钱守庸!”祖大寿的马鞭狠狠抽在地上,溅起阵阵尘土。“你坐拥坚城却见死不救,如今倒教训起本总兵来了?”他身后将士蠢蠢欲动,刀枪、弓弦响动声此起彼伏。

钱守庸突然举起尚方宝剑,寒光凛冽:“本督师代天子巡边!若敢擅动,军法处置!”对峙片刻,祖大寿猛地勒转马头,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钱守庸。你不让我进城,我就回锦州去。不过嘛,你守不住的地盘我就代劳了。来人呐,给我占了大凌河、小凌河、塔山诸堡!”立刻有三千步兵兵分为八队,潮水般涌向八座残垣断壁的军堡方向。

夕阳西下时,关宁铁骑的身影渐渐隐没在锦州方向的暮色中。钱守庸望着城头新换的军旗,听着百姓在城内前几天刚拆的废墟中捡拾瓦砾的声响,忽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的血滴,染红了官袍上的仙鹤补子。第二次宁远之战的硝烟虽散,辽东的暗潮,却愈发汹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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